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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謝氏打了個哆嗦,看樣子是想衝過去,卻被廣陵王的眼神給嚇得呆在了原地。她從未見過王爺如此可怕的神情,像是要把她活活撕碎。

據蕭錦初猜測,要不是為了免除殺人滅口的嫌疑,說不定廣陵王真會當場撕了她。

衛灤此時是眼前發黑,要不是有內侍攙扶著,他可能就直接坐地上了,指出去的手都在發顫:“你這個毒婦!”

“王爺……”謝氏殷殷地望著自己的夫主,那個曾經如此溫柔地男子,她兒女的父親。她明明是為了他不是嗎?可他卻如此咬牙切齒地看著自己。

人的情感,就是這麼奇怪的東西。往日看著千嬌百媚的容顏,現在怎麼看都是可恨之極。往日的鶯啼燕語,現在聽來都如老鴰呱噪。往日有多麼愛之慾其生,現在就有多少恨之慾其死。

廣陵王不再理會那個哀慼悲鳴的婦人,轉過頭對著衛潛就是一個大禮參拜,聲淚俱下道:“陛下,陛下…臣家門不幸啊……招進了這樣的婦人,一世的名聲盡毀她手。請陛下降罪,臣聽憑處置,萬不敢有任何託詞。”

“王爺…王爺……” 謝氏仍伏在地上,不斷呼喚著。

蕭錦初冷眼旁觀,只覺得無比諷刺。這便是所謂的恩愛了,有時候你覺得它重,不過是對面的砝碼輕了。倘若對手一路加碼上去,你很快便會發現自己所有的,其實一文不值。

作者有話要說:

謝氏不算是個痴人,她只是個空有野心,卻最終被自己野心燒成灰的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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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願者上鉤

廣陵城外水網密佈; 是個釣魚的好所在。對於蕭侯來說,讓她一直安分待在廣陵王內混吃混喝,幾乎是個不可能完成的任務。這不; 稍一覷準了空檔,她就連個侍衛也不帶就溜了出來。

一支竹竿; 一綸繭縷,蕭錦初駕輕就熟地把釣具支好; 席地一坐就可以等著魚上鉤了。四月已經是暮春節氣; 太陽直射在臉上有些曬,她便索性拿了個斗笠擋了起來。還可以歪著腦袋小憩片刻,正是一舉兩得。

也不知此地是不是經常有人垂釣的緣故,連著魚兒也精了起來,一等兩等都不見上鉤。日頭甚暖,和風輕送; 蕭錦初不禁昏昏欲睡起來; 直到一隻手落在了她肩上。

“宰予晝寢; 孔子是怎麼說的?”清冷的男聲徐徐在耳邊響起,惹得蕭錦初的耳朵一陣酥癢。

“朽木不可雕也; 糞土之牆不可圬也!於予與何誅”當年抄書抄多了的後遺症; 蕭錦初臉上還蓋著斗笠; 背得那叫一個快。

背完書,衛潛就看著他的小師妹繼續發呆。好一會後才遲緩地把斗笠摘下,半眯起眼道:“我說師兄,難得偷個閒; 至於這麼說我嗎?”

連論語裡的典故都拿出來了,是存心想考她的記性不成。

“往日你就是這麼帶兵打仗的?”衛潛在她邊上找了個位置坐下,語調中不無惆悵,聽得蕭錦初嘴角直抽抽。

什麼意思?是嫌棄她大白天打瞌睡,還是嫌棄她警惕性低啊?這也就是衛潛,換了其他人,那條胳膊早搭在肩上那一刻就被她卸下來了。

“師兄今天怎麼有空跑出來,廣陵王沒找您談心?”直接無視了皇帝陛下的問題,蕭錦初貌似隨意地往四周一打量。大概有十幾個侍衛跟著,只是都隱在了暗處。確定安全無虞,蕭侯直接出言調侃道。

衛潛看著她耳邊一縷旁逸斜出的髮絲,忍不住伸手給她撥了回去,一邊沒好氣地說:“只許你忙裡偷閒嗎?沒良心的丫頭。”

“冤枉啊……”蕭錦初覺得自己簡直能比得上剖心的比干了:“師兄,我替你幹活可是盡心盡力,一絲不敢懈怠。查個名冊,把眼睛都給看花了。還有那個普慧,為了抓著活口,我是裡裡外外地佈置,生怕有什麼意外……”

衛潛看著他勞心勞力的師妹,來了廣陵後似乎臉吃得都圓了一圈,先默了一默,隨即正色道:“好了,知道你能幹,要不要給你發個旌表?”

“師兄你敢給,我就敢要啊!” 論抬槓,蕭侯從來不肯落於人後。

然而想到成果,她有些悻悻地低了頭:“不過忙了半天也沒什麼用,廣陵王那小妾就是個徒有野心不長腦子的傻瓜。普慧和尚也不過一個小卒,只負責傳話,估計還沒死了的那個莫進重要。線索又斷了……”

衛潛看著她時而志得意滿,時而低眉搭眼,仍是一臉淡然:“慢慢來,不急……”

惹得蕭錦初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