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辰要求的。
女王大人到底想幹什麼?就算要害羞,也不是這個時候吧不過說起來,她最近似乎隱隱約約,有些排斥殷守初。不,與其說是排斥,應該用獨立更準確,她在訓練殷守初獨立活下去。
不過效果看起來有點恰好相反。
約莫是真的太沮喪了,殷守初竟難得回應了謝蒼的閒侃搭話,雖然依舊是惜字如金,但好在也算有個答覆。
兩人談來談去,謝蒼必不可免的把話題轉到了葉惜辰身上,似若無意般提及:“殷守初,如果有一天葉惜辰不在了,你要怎麼辦?”對方閉目養神,似乎想都沒想,直接脫口而出:“無論主人是去哪裡,我自然都跟著她。”
“如果她死了呢。”謝蒼看了他一會。
對方似乎是沒有想到這個問題,很快坐直起了身體,睜開眼開靜靜的看著謝蒼,然後淡淡道:“不必想這個問題,我那時一定死了。”
恐怕到時候由不得你。
謝蒼突然感覺到一陣很濃重的悲哀感,他忽然有一點能明白系統釋出任務的必要性了,儘管也許他們所思考想到的並不是同樣的東西。謝蒼並沒有感覺到真正的像是系統說的那些有關世界的東西,畢竟那太遙遠,也太不可捉摸了,然而謝蒼卻真真實實的感覺到了葉惜辰跟殷守初的可悲。
僅只有一個人的忠誠,為了族人而捨棄自我的犧牲。
這樣的愛情,似乎看起來好像並不牢固,然而他們卻早早走過那些狂潮翻覆的情路,視對方如家人如半身一般密不可分的存在。
其實偶爾謝蒼也總在想,他死之前看著東陽的心情,到底是怎麼樣。他從小跟柳家兄弟一起長起來,三個人是發小,東華精明冷淡最不必擔心,東陽卻很老實,看起來似乎很冷酷,實際上卻呆呆笨笨的。比起東華,有時候謝蒼更像是東陽的哥哥,東陽比起敬畏的兄長也更親近謝蒼一些。
很多時候,謝蒼看東陽,依舊不像是看一個成年人,而更像是看小時候那個缺了大門牙,犟著脾氣的小男孩。小時候東陽性格呆,跟院裡的小朋友玩不來,偏偏東華喜歡看書,不怎麼管弟弟。東陽若捱了打或者被人說嘴,一定是要打回來的,大人問起來,他也不說話,因此經常被長輩管教打罵。
謝蒼已經不記得柳東陽死前的面容了,只記得自己當時的心情,確實是一點都不恨對方的。哪怕是被牽連到出車禍甚至到死,他也從未怪過東陽,約莫在他心中,東陽依舊是初見時那個被打的遍體鱗傷,也悶不吭聲還缺了顆大門牙的傻小子。
“那麼如果你沒死呢?”謝蒼淡淡問道,他其實倒也不是很執著於問葉惜辰這件事了,反而有些恍惚般的自問著,“或者,你發現他死了,你自己卻永久的活了下去呢?”
“我說過,那時我一定死了。”
殷守初再度閉上了眼睛,躺了回去。謝蒼倒是被他一下子驚醒了,才知道殷守初把自己的自問當成了問題,隨即搖搖頭笑了笑,卻沒有說什麼,畢竟他跟柳東陽的情況,並不像殷守初同葉惜辰那樣。葉惜辰是殷守初生命裡唯一的存在,可柳東陽對謝蒼來講,倒更像是弟弟跟親人,儘管再如何悲痛,卻也會在時間裡癒合。
“蒼先生!”水娃喘著氣跑了過來,大概是因為殷守初在,不敢太放肆,小心翼翼的挪著步到謝蒼身邊,撈著他的胳膊謹慎的看著殷守初,然後輕輕的湊到謝蒼耳邊說,“老大叫你去會議室裡見個人。”
有趣,見個人?這地方難不成還有熟人?
謝蒼摸著下巴想了想,點著頭隨水娃一起去了會議室,兩人一到門口一看,好傢伙,兩排迎賓人士清一色漢子,四大金剛凶神惡煞,金木火稍顯氣勢不足,然後水娃蹦進去HOLD住了場面,八個人惡狠狠的看著對方,活像被繩子栓住了脖子的惡犬。
失笑的謝蒼推門一進去,只看見了青年跟蘇樂,還有坐在守衛的葉惜辰。女王大人笑眯眯的摸了摸肚子,對他招了招手,彷彿刻意一般的柔著嗓子:“小蒼。”謝蒼抖了一地的雞皮疙瘩,實在難以承受美人盛情,總感覺脖子涼颼颼的,生怕一轉頭就看見殷守初冷冰冰的握著匕首出現。
“我來了。”謝蒼扶著女王大人招他的左手坐在了左下第一位,禮貌而不顯謙卑。
葉惜辰指了指對面的青年,居然理都不理蘇樂,淡淡說道:“喏,仔細看清楚,這是你老相好嗎?還是姘頭?”不過女王大人一臉無論是哪個你都佔了大便宜的表情。
謝蒼差點沒摔到椅子下頭去。
“都不是。”謝蒼嘆了口氣,“我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