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維問任天涯。
“據我所知,霍格的父母去世得比較早,他是由唐納德的父親撫養長大的。”
戴維看著任天涯,“那就是說,唐納德的父親對霍格來說是很重要的人。”
“是的,你認為……”任天涯說著,搖了搖頭,否定了戴維的暗示,“不可能,唐納德的父親在我父母被槍殺的前半年,就因病去世了。他沒有能力操縱這一切。”
蓓蓓聽得迷迷糊糊,他們之間的對話總不說完整個句子,讓她這個外人根本聽不明白。
不過她可以感覺出,這個事件似乎是一個巨大的謎團,要想找出真相,是難上加難。
“我並非憑空猜測。”戴維提出證據:“你看一下五月十二日那天的日記,唐納德說過一句話。”
任天涯翻到五月十二日那一頁。
“為什麼我最親的人要讓我去做最殘忍的事?”任天涯低低念出那句話,眼中光芒閃爍,“你的意思是他所指的這個『最親的人』可能是他的父親?”
“你可以以此為線索去查。霍格和道格拉斯家到底有什麼關係,我並不清楚。”
任天涯點點頭,;這些事問鴻飛就好,他對宮廷裡的事情瞭如指掌。“
展鴻飛這時剛好走進來,他來到任天涯面前說:“您讓我查的事情我已經查到了。撞死霍格的那輛卡車,是在出事前兩天剛剛買的,司機是中東人,持外國短期護照。”
“這麼精心策畫,為的只是殺霍格嗎?”任天涯喃喃說著,又看了一眼戴維,“有什麼想法?”
戴維哼了一聲,嘴角露出一絲神秘的笑。“也許吧。”
也許什麼?蓓蓓聽得一頭霧水,但看到任天涯這一刻的表情,卻彷佛已明白戴維的意思,她不禁有感而發,最好的朋友真的可以被稱作“知己”啊!
雖然情勢詭譎難測,但是看到他們這一對好兄弟之間的友情,蓓蓓從心底感覺到一絲溫馨。
世上最難得的是真情,但是讓人不解的是,有人竟利用真情在做骯髒的交易。
那個躲在幕後操縱一切陰謀的人,到底為的是什麼呢?
因為即將登基,所以任天涯每天都有忙不完的事情,為了怕蓓蓓太寂寞,任天涯將薩莎接進宮來陪她。
薩莎對王宮的熟悉度,其實比蓓蓓要來得高,而她年紀雖小,口齒卻相當清晰,她為蓓蓓講了許多有趣的王宮見聞,惹得蓓蓓一陣陣開心的大笑。
“薩莎,你真是個可愛的孩子!”
“我爸爸也經常這樣誇我的。”
看薩莎提到她爸爸的時候,那種驕傲興奮的表情,蓓蓓忍不住為之欷覷感慨。
“薩莎很想爸爸是嗎?”
“是啊,不過爸爸很忙,沒時間陪我玩。”
蓓蓓輕聲問:“薩莎最喜歡玩什麼?”
“捉迷藏!”薩莎的眼睛一亮,“我最喜歡玩捉迷藏了!”
“那麼,姐姐陪你玩,好不好?”
“好啊好啊!”薩莎高興地跳起來。
也許真不應該答應薩莎玩什麼捉迷藏的遊戲。蓓蓓心中暗暗叫苦。從薩莎離開去找藏身地開始,已經過了半個小時,她還是沒找到薩莎的影子,
而王宮裡的人雖然很多,但她總不方便見到一個就問“你知不知道薩莎藏到哪裡”了吧?
在王宮的後面,有一棟如大鐘樓般的建築,蓓蓓找了半個小時才找到這裡。
因為昨夜下過一場小雨,樓前的泥土帶著溼潤,隱約可見的小鞋印暴露了薩莎的行蹤。
蓓蓓忍住笑,悄悄走到鐘樓下的大門,剛要推門,發現門旁有一個門牌寫著——禁止入內。
既然是禁地,當然不應該再進入了,但是門裡的散泥說明薩莎已經跑進去了,如果她不去找,誰知道薩莎會在裡面待多久呢?
沒辦法,她只好硬著頭皮推開門走進去。
“薩莎,你在嗎?遊戲算我輸了,你出來好不好?”
她輕聲呼喚著,一路慢慢爬上樓,隱隱約約,彷佛聽到薩莎的哭聲。
“爸爸,爸爸,姐姐,姐姐……”
這哭聲讓蓓蓓一驚,“薩莎,你怎麼了?別怕,姐姐就在這裡,你快下來!”
樓梯口出現薩莎的小臉,“姐姐,我不敢下去,這裡好黑。”
原來是女孩子的膽小,蓓蓓不禁一笑,“那好,姐姐去接你。”
鐘樓很高,越往上越黑,爬到最高處時往下看,連蓓蓓都有些心驚膽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