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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子,男子走下車,推開了籬笆,就直奔老人去。

“少爺”西裝男子剛開口說話,就被老人打住。老人衝著西裝男揮了揮手,示意不要再說話,見狀那西裝男子倒很識趣地閉上了嘴,站在一旁。

老人搖了搖頭,隨即便閉上了眼,眼圈明顯微微溼潤。此刻老人緩緩走向第一塊墓碑的正前方,對著墓碑看了會,方才開口說道:“高稀毛,呵呵,又是一年了,這都二十年了,你們都在這陪我二十年了,你別怕寂寞,要不了多久我就能下去陪你們了。”說著老人便用手抹了抹眼角,轉向了第二塊墓碑。

同樣老人也是盯著墓碑看了很久,好像在思索些什麼,終於老人開口了:“蔣哥,當年要不是我的一意孤行,你便不會就這麼走了,現在說什麼都晚了,我自己也受到相應的報復,這比死了更難受。”

老人又絮叨了很多,有時說著便忍不住抽咽幾下,好像心中有莫大的痛苦一樣,或許真的有這麼一般的痛苦吧。

良久,老人終於走向了最後一塊墓碑,老人並沒有像對待剛才那兩塊墓碑對待一樣這一塊,此刻老人呆呆的坐在地上,眼淚緩緩地從眼眶中掉落,右手緊握著那顯得很新的手錶,右臂不停的顫抖著。正當老人要起身時,那右臂的黑布緩緩掉落,露出了黑紫色的手臂,手臂沒有一點水分,猶如干屍一般的僵硬。

老人並沒有在意,只是看了看右臂,露出了諷刺的笑。一旁的西裝男子看到這一幕倒是異常的平靜,若是其他人,不嚇死,也是夠嗆的。

老人抬起右臂,摸了摸第三塊墓碑,又看了一會,那眼神和剛才的不同,此刻老人的眼神猶如一個從小沒人愛沒要人的孩子,突然有人告訴他,自己的父母就在前方那真摯、渴望的眼神一般。

此刻老人停下了撫摸。緩緩收回右臂,撿起地上黑布,又給裹在了右臂上喃喃道:“劉媛媛,我想你也不希望見到現在的我吧。呵呵,當年在月山,我曾答應你,等一切事情都結束後,我們就回老家,結婚,過平淡的生活,可是,我回來了,你呢?當年你為什麼要替我當下那幾槍,讓我去死不是更直接一點,我又何必淪落到現在這個傷心欲絕的田地。時間總是過得很快,一眨眼,二十年已經過去了,脫下黑袍後,我依然沒有擺脫這個詛咒。用不了多久,我便會死了。這是你死前留給我的唯一東西。”說著老人便看了看手中的手錶。“我一直儲存得很好,我希望到了下面,我能親手再交給你。”說著老人便起身,好像沒有什麼留戀一般瀟灑的站了起來,表情上滿是如釋負重的味道。

“少爺,小姐讓我來接你,希望您回去。”

此刻那西裝男子對著面前的老人說道。

“不用了。”說著老人便擺了擺手。“李啞巴,還好吧?”老人問道。

“恩,李先生很好,一直在照顧小姐,李先生和小姐馬上要結婚了,所以小姐才想讓少爺您回去。”西裝男子一臉誠懇的說道。

“哦?李啞巴要和我妹妹結婚了?呵呵,李啞巴人不錯,和他共生死這麼多次,他的為人我很清楚,把妹妹交給他,我很放心。”老人笑道,面頰的笑容顯得格外的蒼老,微微有些不太自然,一層層面皮和皺紋凸出,顯然是面部的表情很久沒有舒展了。“我怕是回不去了,我拜託你一件事情。”此刻老人一臉凝重的看著面前的西裝男子。

“少爺請講。”西裝男子說道。

“我知道自己快要去了,我只希望等我死後,你能把我葬在這座墓碑的旁邊。”說著老人便指了指最後一塊墓碑。“不要告訴小姐和李啞巴,如果他們問起,就說我到美國去療養了。”老人一臉如釋負重的味道。

“這好吧,少爺,我不會和小姐、李先生說的。”西裝男子一臉為難地說道。

“恩。”說罷,老人便緩緩轉身,向屋內走去。此刻低聲喃喃道:“這都是命,都是命啊。”

三十年前。

三十年前,我還是一個十三歲的初中生,生活一切都是如此平淡。我名叫婓瞳,雖然我的名字是婓瞳,可我長相併不醜。我生活在一個生活條件很好的家庭,父親是公司老闆,母親是家庭主婦,還有一個妹妹,不過小時候發生車禍失去了雙腿,從此只能坐在輪椅上渡過今後的生活。我還有一個爺爺,但是我沒有見過他,只知道我爺爺以前是國民黨反動派,是被抓過去的壯丁,在內戰即將勝利時,我爺爺非常識時務地偷偷潛回了老家,帶了一大箱一大箱的錢,可惜當時的錢幣在過了鎮江以後就全部作廢了,我爺爺只好從頭做起每天早出晚歸,插秧種地。我爺爺老家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