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抓,時時提防,於是背後的防守不免的薄弱,而青城派除十八打外更有十七路青門劍法,招招狠毒,奪人性命,尤其是這回風飲,專攻背後左右肺腧、肝腧、膽腧六大穴,所以很多武功明明高於他的人,往往就死在這背後的迴風飲一招上,之後再挖走死人身上的心臟,造成他生噬人心的惡名。古人云:明修棧道暗渡陳倉,這劉月角倒是個殺人的行家。”
青鳥道:“哎,他為了殺人不惜背上吃人心的名聲?”
白雪嘆道:“江湖險惡,人心難測,我們走吧。”
青鳥心中還有無數疑問,但她不敢多問,只得上車前行,而那具屍體依然留在官道上,這種大雪天氣很少有人出門,若無意外,不久便被大雪掩埋,倒落的乾淨。
“江湖中的事情,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們只是過客,不必多管。”
“是。”青鳥揚鞭又落下。
江湖中永遠不知道下一秒會遇見什麼,白雪雖不願遇見麻煩,可麻煩總是緊緊的咬住他不放。
車行不過半里,又見一具大雪掩埋的屍體。
這屍體身穿白色長袍,金絲鑲邊,自有一番氣派,四十來歲,依然面目秀白,頜下微須,他右手粗糙已極,筋骨凸現,左手修長白淨。
青鳥道:“雪少爺,又是一具屍體。”
白雪在車廂裡沉吟一番,嘆道:“可是劉月角。”
青鳥道:“看他四十來歲,面白微須,身穿青城特製金絲滾邊白袍,右手因練青城十八爪變得粗大有力,左手雖然白淨可手背可見一古怪劍繭,這正是練迴風飲的獨特標誌,此人應當是青城劉月角。”
白雪道:“我不想下車,你去看看他怎麼死的。”
“是。”
青鳥下車細細檢查一番,翻開屍體前襟衣裳,見右胸自鎖骨中線下豎行一道一尺三寸創口,早已流乾血液的泛白皮肉翻滾著,右側肋骨根根盡斷,傷口上腹部入口極深,刀勢至鎖骨下已漸微,她檢查完坐回車子道:“右胸一招自下而上反手刀,創口一尺三寸。”
白雪道:“天下總共近七百種刀法,其中三十三種反手刀,每一種皆是狠辣凌厲,尤其是名草堂外門中的刀門更是輩出犀利反手刀,你看可像是堂中的人做的。”
青鳥道:“不像,這一刀慘烈之極,刀創略微歪斜,出手似乎有些勉強,兇手不像是慣使反手刀,倒似在情急之下憑自己多年用刀經驗劃出這險之又險的搏命一刀。”
白雪又道:“不是慣使反手刀之人?那此人一定是在中了迴風飲一招後立即做出的條件反應,江湖中能有這一份功力的用刀高手並不多見。”
“不錯。”青鳥道:“還有一件。”
“什麼?”
青鳥道:“劉月角的劍不見了?”
“劍不見了?”白雪摸出一個酒瓶,喝了一口嘆道:“只怕這口劍插在那兇手的背上,他不敢拔下,一旦拔下,血流不止,他亦命不久矣。”
青鳥問道:“雪少爺,我們接下來怎麼辦?”
“看下去,看下去就知道了。”
“雪少爺,你想要插手?”
白雪道:“我有種預感,這一切不是巧合,倒是有人故意放在這官道上給我看的。”
“那?”
“走吧,有時候你不想惹麻煩,可麻煩來了躲也躲不掉,既然如此,我們便看下去,看上一出熱鬧。”
“是。”
果然車行不遠,又見一具屍體,那人是個駝子,只見他雙膝跪地,低頭合掌,側面看去竟帶一絲微笑,身前一口短刀,青光合著明雪,霍霍逼人,如果不是他背上駝峰插著一柄利劍,至如一淨心懺悔的信徒。
“雪少爺,是獨行駱駝吉器。”
“是麼?原來如此,他背上的駝峰倒是替他略略擋了那一劍。”
青鳥心中暗自佩服他料事如神,又道:“他是跪著死的。”
“什麼?!”
青鳥只覺得一聲斷喝,面前狂風掠過,白雪已不知何時到了吉器屍體身旁,她心下大驚,昔日老堂主三大弟子掌管內三門,各自一劍一腿一術稱雄,百藥門門主白雪得授的絕技正是蝶戀花腿法,輕功蓋世無雙,只是白雪右手被廢,十年不見人世,這些天來青鳥更見他一直病懨懨的形同酒鬼,頗有嘀咕,雖然之前白雪笑談江湖,料事如神,可如今見了他的身法才真正打心底的佩服,方知昔日的殺人者已經返璞歸真,更見可怕。
“雪少爺,這獨行駱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