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掌白雪道:“可惜什麼……”
“可惜……我月華鏡亦有一式來自天外。”醫姬厲聲道:“天雷何在?”
天雷,所謂陰陽合為雷。
象曰:洊雷,震。君子以恐懼修省。
此物亦是來自天外,不在五行之中,只是它雖有百般威力,卻也是不受凡人掌握,這拜月教神秘之極竟有秘法可以迎接天雷為己所用。
只見醫姬妖嬈如蛇,柔轉曲身,左手單掌朝天,似在感應天機,原本碧空如洗的雲天竟瞬間風雲變幻,無端生出許多的黑雲,黑雲滾滾,壓城而來。
天上的黑雲滾動,地上狂風襲體,捲起海上怒濤驚吼。
蘭花般的女人,蘭花般的殺氣。
忽然醫姬柔美的後背上的長髮爆開,如瀑布般的漆發隨風飛舞,迎合著狂風、黑雲,那一刻,她已經融入了這個天地間。
她操控了這片天地間一股神秘的力量,這種力量強大到不可思議的地步,她掌心一合,九霄之外一聲爆鳴,蒼天驚變,風雲際會之下竟有一道閃亮的紫電蜿蜒而下,天龍般盤旋著落到醫姬的掌心之上。
“這……難道便是傳說中的月華鏡之風雷訣。”魔掌白雪目睹天地鉅變,喃喃道:“這雷電來自天外,具有可焚滅萬物之效,看來她殺人之心堅定不移。”
該殺便殺,大事者,殺伐果斷,這世上已不能再有任何東西能夠撼動她的決心!
“霹靂……”深紫色的閃電在醫姬的掌心閃爍,映照著她一身裸露出來雪白的肌膚,有著說不出的嬌豔與血腥,一種另類的美感,天雷源源不斷的湧入她雪白的掌心,這隻潔白如玉的小手掌如同觀世音的淨瓶一般海深無底,只見不斷的容納,不見得滿溢。
終於,醫姬覺得自己已經積蓄了足夠多的閃電,才緩緩道:“你該逃走的……”
她這招威力毋庸置疑,可是積蓄時間實在太長,高手相爭,分秒勝負,絕對沒有這樣的機會給你施展。
魔掌白雪道:“拜月醫姬要殺的人,逃又有何用?”
醫姬道:“是嗎?”
魔掌白雪眉色緊鎖,吟道:“雷填填兮雨冥冥,猿啾啾兮狖夜鳴。風颯颯兮木蕭蕭,思公子兮徒離憂。”
“我也很想知道自己是否能夠擋得住這般的雷電,若是不能,便從此灰飛煙滅也是好的,畢竟是死在你的手上!”
這話相思刻骨,說的雖然簡單。
世上多少男人可以在床上信誓旦旦的說我願意死在你的手上,可當真有了這麼一天,女人拿著把刀,要挖出他的心來瞧瞧究竟是黑還是紅的時候,卻再也沒有哪個男人願意挺起自己的胸膛,撕開胸前的衣服,拉著她的柔荑小手柔聲說著:我願意挖出自己心來告訴你,我的心意。
女人可以和任何一個男人曖昧、糾纏,卻只和自己喜歡的男人上床,可男人能和任何好看的女人上床,同樣不幸的是,他們很多時候會懶得去哄和一個不愛了的女人,這便是男女之間對於情感處理的很大一個不同,而這個不同,也往往便是很多不幸的源頭。
此時,魔掌白雪迎合著女人的利爪,說願意死在她的手上。
於是,女人動了。
醫姬厲聲道:“雷動!”
雷動。
雷已經動了。
那一刻,魔掌白雪沒有絲毫的動作,他凝聚了九首龍頭,在靜靜的等待著這天雷的到來,他選擇了硬碰硬。
這離掌擇人而噬的閃電使他想起傳說中一種叫做程牙的怪獸,這種怪獸專吃惡人的心肝,但不是因為它憎惡、邪惡,而是因為它嗜血,又碰巧喜歡邪惡的味道。
天雷本是焚滅的邪惡的,它本身怎麼會是邪惡的呢?
魔掌白雪來不及多想,那一瞬間,一股強烈至極的痛痺感傳遍青銅魔棺的全身,九首龍頭大口一張,分別吞下九顆亮到耀眼的閃雷。
絕對的白光一閃,之後便是絕對的黑暗。
絕對的白便是絕對的黑暗,這世上有陰才會有陽,太極孕育萬物。
“磁磁磁……。”一陣讓人牙齒髮酸的如同怪獸啃噬骨頭的聲音摩擦著青銅魔棺,魔棺表面火花四濺,而白雪端坐如山嶽動也不動,任由那紫青色的細密電光爬滿自己全身,微風一過,他身上的衣物已隨風而逝化作粉末。
紫青電光快速的在青銅魔棺表面爬行蔓延,但見電閃雷鳴的,可誰也不知道到底這裡面發生了什麼事情,究竟白雪是否還活著,而這口奇特的魔棺究竟是否能夠扛得住這天外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