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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部分

筱葉震驚,雖是與她有些過節,但也不至於放火燒屋吧?

傻根他娘大吃一驚,“姐,萬萬使不得!”

“有何不可?”小虎他娘陰笑,“我不說,你不說,誰人知?”

“我知啊!”筱葉帶著一臉笑意從陰暗處轉出,笑吟吟地望著這二人。

二人俱大驚,面色頓時慘白。

“你……”傻根他娘口吃,“你知什麼?”

“這倒好笑了,你說我知什麼?”筱葉努著嘴,依然笑望著這二人,但眼裡寒氣四溢。孰人敢破壞花大雷寄予一輩子厚望的新屋,她絕對不會輕饒!

傻根他娘拼命地搖晃著雙手,哀求道:“葉子,你當什麼都沒聽到。我姐一時糊塗,瞎說的。”

“是嗎?”筱葉冷笑著望向周淑芬。

周淑芬冷哼,“淑珍,求她作甚?我又未犯下事,何須懼她?莫失了咱周家臉面!走!”說罷,周氏鼻孔朝天,大力拽著周淑珍同志轉身離開。

筱葉直視著這二人的背影,朗聲道:“今日之事,你知、她知,我知!有朝一日,若我這新屋有何不測,你也脫不了干係!”

“你這新屋咋了,幹我屁事!”周淑芬跳腳。

“你試試看,便知。”筱葉冷笑幾聲,轉身進了院子,不再理會她。

不一會,透過半人高的荊棘,筱葉望見周淑芬同志罵罵咧咧地往外拐,她妹妹好聲好氣勸慰著在後頭追。漸行漸遠,似乎只能瞧著兩團肉球在滾動。

筱葉四處查探了番,見並未遭到破壞,便也急急趕回家。頭等大事,便是要花大雷這廝安上院門。其實,按她之意,是想做上高高的院牆,再在牆上安上尖尖的玻璃。這民風已不古,路不拾遺的現象是不可能存在的。

一踏進自家院門,便見花大雷這廝有些踉蹌地在伺弄院裡的牲畜。

宿醉的後果,便是頭痛欲裂。花大雷見她回來,咧嘴勉強笑了笑,便覺一陣眩暈襲來,身形一顫,差點倒落在地。

筱葉幾大步衝上前扶住他,嗔怪道:“不舒服便躺著,這事我來便可。”

花大雷順從地被她扶著進了房,躺下。

“知道不該喝那麼多酒了吧?”筱葉替他揉著太陽穴,“不會喝酒還死命喝!”

“昨兒高興嘛!”花大雷憨憨地笑著。

想起昨夜之事,她便覺好氣又好笑,“你可知,昨夜你拽著三柱的手,喚著我的名字。”

“啊?”花大雷抓了幾把後腦勺,“怪不得,總感覺哪裡不對勁。慘了,他們該笑話我了。”

“下次莫再喝醉了,傷身。”筱葉盤算著是否要將今日這事告知他,又擔心他拖著不適的身子再去造什麼木門。唉,罷了!今日警告了一番,相信這周淑芬還不敢造次。

“小葉,我們就要有新家了。”花大雷抱著她的手,呵呵傻笑。

“知道了,瞧你累成什麼樣了!”筱葉蹙眉, 忽然生氣,“說了請人打泥坯,要不了幾個錢!你瞧瞧,為了省錢,累壞了身子可不值!”

“我身子壯實得很,累不壞的。”花大雷拉過她的手,放在臉邊磨蹭著。

“不礙?”筱葉忽的便去揪他耳朵,“半夜的起來去打泥坯?你傻不傻啊?”

“你咋知道?”花大雷驚訝,遂爾不滿,“三柱這廝,不守信用!”

“你莫怨他人了。”筱葉鬆了手,語重心長,“大雷啊,你心裡可有算一筆賬,你用這打泥坯的時間,可以掙上十幾倍的錢。這事若請人來做,了不起花個吊把錢。這般一算,便不值了,叫大材小用知道麼?每個人一天也就十二個時辰,你要用這些有限的時間,去做更有意義的事情。”

花大雷沉默良久,道:“我不認為自己所做之事沒有意義,相反,我倒認為是最有意義之事。我想著在建造我們的小家,便覺著渾身有使不完的勁。”

“你這頭蠻牛,怎麼說的就是聽不進去?”筱葉惱了,暗暗地生悶氣。

“我便是想……”花大雷撐身坐起,握住她的雙手,十指交叉,嘆道:“小葉,我便是想親自建造你與我的小家。”

“隨你,你愛累便累!”筱葉撇開臉,“你不愛惜自個的身子,是你自個的事!若哪天你累出個什麼毛病,我就帶著小雷,隨便找個什麼男人改嫁了!”

“你啊你!”花大雷輕點她的鼻,笑道:“無怪乎我娘說,最毒婦人心。最美麗的女人,心越是歹毒。”

“我歹毒麼?”筱葉冷笑,什麼越美麗的人越歹毒!那周淑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