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爾聞言轉頭,凝視著若拉,沒有說話。
若拉嗔道:“爸。你看什麼呢?”
圖爾緩緩道:“若拉,你怎麼了?巍恩這人腹有詩書,思路敏捷,為人還親和厚道,你和他相識不久,為何有如此大的成見?”
“我。”若拉咬了咬嘴唇;“誰說我對他有成見?我只是看不慣他凡事都神神秘秘,一幅莫測高深的樣子。哼!”
圖爾搖頭道:“孩子,你錯了。非常人行非常事,巍恩不比常人,你不可求全責備。何況,咱們又不是他的什麼領導,難道事事還要向你彙報不成?”
“爸~你說什麼呢?誰讓他彙報了?”若拉似乎有點兒惱羞成怒,憤憤地一跺腳,轉身便走:“您別管我,我就是瞧他不順眼。”
圖爾看著女兒的背影,心裡嘆了一口氣。女大十八變,這孩子怎麼變得這麼不講道理了?難道是自己寵壞了她。一念及此,圖爾想起了若拉早逝的母親,仰首望著天空,沉默無言。
巍恩拿著一份約克城的地圖,問了幾個路人,不久便來到了一座府邸。這府邸面積不大,但設計很是講究,門口站著兩位兵丁,看上去不是尋常家僕,竟像是守衛城池的正規軍人。
巍恩站在門口,看了一眼大門上的橫匾,上書三個金色大字,“男爵府”,在兩邊燈籠的照映下熠熠發光,心知找對了地方。
巍恩走上前去,道:“請問這裡是男爵杜德克大人的府邸嗎?”
“正是。你有什麼事情?”一名軍衛答道。
“我叫巍恩。聞知男爵大人身患頑疾,特來獻藥。”巍恩答道。
軍衛登時勃然變色,怒道:“我們男爵身體好好的,哪來什麼疾病?你在這裡胡亂造謠,想下牢獄吃免費米飯不成?”
巍恩微笑道:“男爵大人年事已高,患些病症也在常理之中。您何不通報一聲?我是一個鄉下人,話理若有什麼不禮貌的地方請您多多原諒。”說著,將手裡握著三枚銀幣遞了過去。
那軍衛正要斥責,見巍恩手裡的銀幣,臉上的怒容便少了幾分火氣。另一名軍衛見此情狀,便悄悄地說了幾句話:“老哥,此人衣著普通,但儀表堂堂,說話清楚,說不好有些來頭。再說了,這造謠者哪有上門找事的,難道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那軍衛點點頭,當下友好地握了握巍恩的手,那手法甚是熟練。手裡掂了掂,他看著巍恩的眼色也更溫和了些,呵呵一笑:“誰說你不懂禮貌的?你很懂禮貌的。這樣吧,我去通報一聲,男爵大人見不見你,那就看你的運氣了。”
“如此多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