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進入諾頓公學的歌劇團,本是一件很有面子的事情,而且劇團一有王子救公主的劇目,鐵定讓她來擔綱主演。只不過演的不是那多愁善感的公主,卻總是手執利劍斬兇頑、勇救美人於古堡的英俊王子,為此,她也不知聽了多少懷春少女的讚美之詞,收了多少柔情似水的少女情書。
若拉的臉色越發地冷了:“只是一些小角色,不用在意。”
巍恩看她臉上變色,心裡卻會錯了意,不以為然地道:“哪個明星不是從小角色開始的?這要你再接再勵,把現在的角色演好,演活,演得跟真人真事似的,相信你肯定能得到更多的讚揚和掌聲。”
若拉眼睛裡似乎冒出了一股傳說中的三昧真火,咬牙道:“你這人怎麼這麼羅嗦啊?我演的好不好關你屁事。”
巍恩愣了愣,臉色也慢慢沉了下來。一個姑娘再漂亮,只要你沒喜歡上她,就絕對受不了一番好意只換回了冷言斥責。
“那好,你讀一遍詩吧,我看看你能不能勝任。”巍恩實在懶得講什麼紳士風度了。
若拉舉起詩稿,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調整好自己的情緒,認真地念了一遍。巍恩聽完,儘管有些不情願,卻也不得不承認圖拉的話,若拉的確是朗誦這首詩的合適人選。
巍恩不是小肚雞腸,因私廢公的男人,就這樣,若拉當天便參加了該雅小鎮合唱隊。她是個做事認真負責的姑娘,雖然巍恩不明白她為何偏偏對自己不假詞色,但大家合練的時候,若拉那清亮的嗓音、美麗的容顏與不遜於專業演員的風度氣質,頓時為整個節目增添了一大亮點,使得巍恩心裡更有了底氣。
這天,大家照舊集合在曬穀場上準備訓練,卻不見了巍恩的蹤影。
卡門問道:“若拉小姐,巍恩先生還沒來,我們等他嗎?”如果有事暫時不在,巍恩一般就讓卡門代表自己組織大家排練。不過自從若拉參隊後,卡門是個心思玲瓏的姑娘,看出巍恩和鎮長的大小姐不對勁,所以有什麼事便先徵求若拉的意見。
“等他幹嗎?反正他來了也只是指手畫腳,天氣這麼熱,我們先練先走。”若拉說道。這兩天巍恩沒事就往木匠漢森那兒跑,不知道又在鼓搗什麼鬼點子。
於是大家開始排練,又過了半天,巍恩方才出現在曬穀場,身後還揹著一件物什。
大家停了下來,巍恩笑道:“不好意思,我來晚了。”微微一躬表示歉意。
大家紛紛表示不礙事,巍恩道:“大夥休息一會兒吧,喝點水,潤潤嗓子。阿爾瓦,本森,你倆來一下。”說著,把背上的物事解了下來。
阿爾瓦和本森是合唱隊的兩名伴奏樂師,一個負責風笛,一個負責小鼓。兩人走到巍恩近前,只見他手裡捧著一件形狀古怪,他們從沒見過的東西。巍恩微笑道:“你們可知道這是什麼嗎?”
本森腦袋靈活,上下打量了一會兒,試探道:“巍恩先生,這可是一件樂器?”他雖然沒見過這個看上去有些笨重的東西,但上面綁著的六根粗細不一的尼龍弦,使他找到了一絲端倪。
巍恩哈哈一笑:“嗯,沒錯。他的名字叫六絃琴,是一件非常方便的演奏樂器。”說著,把此琴向二人解釋了一遍:“這一邊為琴頭,上面有上弦的琴鈕,中間這細長部分呢,叫琴頸,琴頭與琴頸之間的支撐物是琴枕,正面叫指板,上面拴有六根鋼絲,作為彈奏之用。面板上的這些圓孔是聲孔,面板下端的則是琴橋,用來固定琴絃的另一端。這形狀一大一小,有些圓滾滾的木箱呢,叫共鳴箱,是用來發聲的。”說完,巍恩把它抱在懷裡,右手手指輕輕一撥,琴發出泉水叮咚,風鈴搖曳的聲音。
本森和阿爾瓦睜大了眼睛,把六絃琴接到手裡仔細地端詳,還學著巍恩的樣子撥動琴絃,它果然也發出了幾個音符,只不過沒有剛才巍恩撥弄的時候那樣流暢動聽。
年輕人們此時都圍了上來,看著這件新鮮的七嘴八舌,議論紛紛。若拉站在人群外圍看了一會兒,臉上也泛起了驚訝之色:諾頓公學的歌劇團伴奏樂隊配有小提琴,但那是價值不菲的樂器,就是在里約堡,普通的家庭等閒也買不起一把小提琴,更不用說地處偏僻的該雅小鎮了。心裡的直覺告訴她,巍恩手中的這件樂器的作用和價值絕對不同凡響。
巍恩繼續道:“咱們的合唱伴奏雄渾有力,但過門的時候缺少變化,顯得生硬,有了這把六絃琴,就可以彌補風笛和小鼓的缺陷了。而且,詩朗誦的時候,有六絃琴的伴奏,能營造出非常美妙的音樂氛圍。”
卡門熱切道:“巍恩先生,你是準備在表演時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