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您最清楚不過。”霓裳艱難起身,聲音顫抖,她含淚忍痛地辯解著,雖然心底深知這一局,自己註定輸得一塌糊塗。
“女子善妒,一點不假,即便是你也不能免俗。不過你卻也十分了解我,計策很奏效,我對她已失興趣,搖尾乞憐的狗不多這一條!”夜君掏出一枚黑色丹丸放到霓裳面前:“霓裳,做錯了事,便該受罰。記住,永遠不要試圖左右我的想法。”
霓裳艱難嚥下丹丸,面如死灰。夜君滿意地點頭,揉著她的頭髮,“乖霓裳,我的乖霓裳。你害我不能盡興,該如何補償?”順勢探入她的領口,另一隻手攬住她的纖腰,強迫她跪在榻邊,撕碎她的羅裙,撩起自己的下襬,毫無憐惜地挺入,粗暴肆掠。
霓裳痛苦地閉上眼,承受他肆無忌憚的發洩。比起撕心的劇痛,身上那點疼顯得那麼微不足道。
麻木,無感,霓裳呆望著窗外。直至忘憂的聲音響起,“對不起,我騙了你,之前的毒,是我給你下的。不過……現在也沒什麼區別了。他永遠看不到你的好,對無心之人妄付真情,那份苦楚,你當深有體味。有話說得好,君既無情我便休,不如及時收心,為自己而活,才不辜負大好年華。”
忘憂邊說邊將她扶入浴池,掏出一個瓷瓶放到池邊,“屍香化骨散的解藥在此,日服一粒,連服七日。別問我為何會解此毒,你只需知願賭服輸。”一瓢水,從霓裳頭頂澆落,“清泉一瓢,滌濁蕩垢,明日,我想見到一個全新的霓裳。”
第二日
“園主,可起身了?”憐兒端著茶點,輕叩房門。
“進來吧。”忘憂簡單梳洗一番,開始進食。緊接著葛風抱來賬冊彙報近來城中幾間鋪子的收益,霓裳懶懶倚在窗前,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城中近來發生的軼事。
一切沒什麼不同,但從霓裳落寞的眼神中,還是能覺出些許的不同尋常。
“那夜之後,君無邪再沒動靜?”忘憂有些奇(提供下載…)怪那廝近來的安靜。
“沒有,但他不曾離開宅院。城中倒是發生了件趣事——”霓裳木然的表情有了些許鬆動,“有人認出數月前在青州花滿樓一戰成名的女子,客雲來現下真的客似雲來,眾多武林少俠皆慕名前去拜會。”
“一戰成名?花滿樓?”忘憂知道這事兒和自己有莫大的關係,可又有些迷糊,“什麼狀況?”
“別告訴我你不知道那日你所穿衣裳配飾,是白帝城君無染的。”霓裳沒好氣地白了忘憂一眼。
忘憂乾笑兩聲,她還真不知道那是君無染的房間,更沒想到偷的衣服還是君無染獨有。“這麼說,君無染來洛城了?她來做什麼?”
“不清楚,但八成是衝你來的。”霓裳說完又恢復原先失神的狀態。
葛風見兩人不再說話,例行公事地將賬本遞上請忘憂過目。而忘憂也破天荒地接過賬本,仔細翻看起來,密密麻麻的蠅頭小楷看得她兩眼發脹,繁體字計數更是十二萬分地不習慣。當下拿起筆,刷刷刷書寫起來。
葛風素來謹小慎微的表情閃過一絲詫異,再看過忘憂所寫內容之後,更是顯出難以名狀的表情。他不再如之前那般靦腆,裝著膽子將不解之處一一弄清。
忘憂目光落在他一雙好看的手上,指節修長分明,指甲修剪得十分乾淨,指尖有著薄繭和壓痕,一望便是時常操琴所致。忘憂漫不經心地講解著,發現葛風專注的樣子居然十分耐看。
發覺忘憂的注視,葛風脖子一縮又紅了臉,“園……園主,小人記下了。”
“葛風,我教你的記數、記賬之法不得外傳,此乃離園首創,獨一無二。”忘憂說著將賬冊遞給他,在葛風伸手來接的瞬間,忘憂將他手臂握住。
葛風紅著臉,掙扎不過,只得任忘憂將自己的袖子捋起。忘憂假借檢視傷勢,仔細觀察他胳膊上的面板,與臉上一般無二。若是易容,那這手法還真是高明。此前曾讓霓裳去查葛風的背景,沒想到洛城東南葛村,還真有其人。可是,又如何解釋他在那天夜裡表現出的異乎尋常呢?
“園園……主。”葛風哀求著,終於收回自己的手臂。
忘憂正色道:“傷恢復得很好,未留疤痕,吾深感寬慰。你去錢莊兌一萬兩銀票,午時送來。”
“一萬兩!”葛風驚呼。
“別那麼大驚小怪,趕緊去辦!”
“是,是,是,小人這就去!”葛風作禮退走。
“憐兒,你與葛風同去保護。”忘憂使了個眼色,憐兒稱是,緊隨葛風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