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衝撞般的感覺。
本想就那麼轉身一走了之,想想心有不甘,我又回過了身。“你到底是誰?”我問他。
似乎料到我會這麼問,素和回過頭朝我笑了笑:“鄙姓素和,名甄,老闆娘忘性真大。”
“我不是問你叫什麼,你也別給我打太極。認識狐狸,認識鋣,連對面那個不人不鬼的你都認識,你到底是什麼人?”
“你真想知道?”
“對。”
“我是個討債人。”
風聲很大,以至在他輕輕回答之後,有那麼一瞬間我覺得可能是我聽錯了:“討債?誰欠你的債?”
“你啊寶珠,你欠我的債。”
“笑話。”幾天之前,我都還不認識他,哪裡的債欠他。
“笑話麼,一個從出生到現在始終不知道自己欠了別人什麼東西的人,她的存在確實是個笑話。”
“素和甄,有什麼話就直說,不要跟那隻狐狸一樣老說些我沒辦法想明白的東西。”
“聽不懂麼”興許我的口氣激烈了些,他聽完又衝我笑了笑。而這當口窗外悶了許久的雨終於落了下來,於是他總算在陣風還沒把床單整個吹飛前關上了窗:“確實,聽不懂是件有點悲哀的事。”
“可是我好歹知道一點,從你來這裡之後,這裡就變得有點不對勁。”
“是麼,怎麼個不對勁?”
“你在跟我裝傻麼素和甄。前天晚上那個出現在我家門口的怪人是誰?”
聽我這麼一問他沉默了一下,然後笑笑。我知道他不會回答。
“你和狐狸都認識他,不是麼。狐狸為什麼看到那塊表要走,你也是知道的,不是麼?不然你不回對我說,讓我最好別把這東西給他看。”
“對,說的沒錯。”
“可是到底是為什麼,為什麼你們都知道的,明明和我有關係的,卻都不肯讓我知道?”他再次沉默,如我所意料。所以我自管我繼續喋喋不休地把那些在肚子裡憋了不知道有多久的話一點一點朝外倒,儘管。。。或許他不是那個我應該傾倒這些話的人。而夜也彷彿是個最好的催話工具,催得人把平時一些不敢說的,不能說的,迅速而直接地說出來:“一邊說我差勁,一邊把我當成什麼都能未卜先知的神似的。一邊埋怨我總也做的不對,一邊卻又不肯告訴我這些錯到底是因為什麼。這對我不公平。素和甄,你知不知道從你出現那天開始,我一直都想要做件什麼事。”
“不知。”
“我想要拿掃帚把你掃得遠遠的,掃到一個你不會再返回來的地方。”
“你果然對我有意見。”
“沒錯。”
“為什麼?”
“因為你讓狐狸變得很奇怪。”
“你確定那是因為我麼?”
“是的。”
“但是白天氣走他的是你,不是我,老闆娘。”我又沒做錯什麼!”突然間一股無名之火從胸口騰地燒了出來,不知道是因為素和跟我說話時那張始終淡淡微笑著的臉,還是因為說著說著,白天的那段被我刻意忘記的事突然間變清晰了。
讓我費解而煩躁的事。。。。。“你錯也好,對也好,怎麼樣對我說都是沒用的。”半晌他應了我一句,然後自顧著走到床邊躺了下去,當我不存在似的,一邊擰開燈翻開一本小說。
“那倒也確實。”
“呵,寶珠,你也會有這天麼。”翻了幾頁書後他再道,在我正打算離開的時候。
我站定了腳步回頭看向他:“什麼這天?”
“當初你欠我債的時候,有沒有想過會有這一天。”
“我到底欠你什麼了素和甄。”
他放下書,支起半個身體朝我招了招手:“你過來。”
“過來做什麼。”有點意外的舉動,我楞了楞。
“想知道你欠了我什麼,你就過來。”
真奇怪的感覺,在他說著這句話的時候,他的眼神,他嘴角一如既往的微笑,都讓我有種莫名不安的奇怪感。有那麼一瞬我覺得似乎在哪裡也曾遇到過這樣一種感覺。。。。可是。。。。在哪兒。。。。“過來。”這麼僵持了片刻,素和衝我拍了拍他身下的床,眼神和微笑再次變了,變得像最初同狐狸見面時那樣,淡淡的嫵媚,細細的曖昧。
他想要做什麼?我費解,卻也無法按著我腦子裡的意思轉身離開。走也不是,留也不是,似乎他眼裡有某些強烈吸引著我去探究的東西,讓我很想就此靠近了去仔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