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語言卻鬆弛下來,她暗自輕舒口氣,為了安全期間,還是決定再添把柴;
“皇上,不是說崔妃生了個皇子嗎?您也該回去看看。”
不提崔妃還好,一提她;鄢祝融眉頭就擰了起來。竟說小皇子命格和肖虎相沖,非得避開一年,才能保皇子安康。
這分明就是不要皇后回去!
先是自己,現在連個妃子也敢這麼欺她頭上。
明明是中宮之主,卻落的流落宮外。快過年了,她獨自一人,孤零零的在這別院。偏她身體又弱,既怕冷還不願睡熱炕……還有那經血之痛,至今也不見好。
一時間,紛紛思緒、千百滋味都齊齊湧上他心頭,憋悶的鄢祝融難受。
溶月趁勢停下對皇帝脊背的撫摸,因為皇帝突然錮住她;抱她緊到、快要骨頭硌疼骨頭;她忍耐不住,只得推他:
“皇上,疼!”
鄢祝融聞聲鬆開,溶月看他臉色沉鬱多了黯淡,依稀有點傷痛的影子;心中微怵,擠了笑容,像哄楨佑似的哄他:
“今個晚膳,臣妾答應楨佑要做悶飯。皇上,您這次可要賞臉吃一口?”
溶月摸著他手臂笑的更加和煦;“不過臣妾也會試著做皇上愛吃的五彩牛肉和牡蠣雪菜雙豆湯。”
明眸善睞,熠熠生輝。
望著這樣的皇后,鄢祝融心頭情緒,越發複雜難辨。嗓子像是生了啞疾,突然發不出聲音。望著她的黛眉漆眼,鄢祝融低頭把唇印在皇后眉間。
額頭微熱,溶月怔住。
皇帝的嘴在往下移,她下意識地閉上眼睛,那微溫的觸感就落在眼皮上,輕到幾乎無覺;溶月反到覺得心頭滯重,忙胡亂推他兩把;
“皇上,您該回去閱奏摺了。”說著就掙脫起身:“臣妾也要去小廚房!”
鄢祝融看著她慌亂跳開的樣子,心中驀松,嘴角隨即抿出笑意;皇后比剛見的時候,活潑許多;現在她跟自己會使性子、會撒嬌、還會不好意思。
這些,都不是見外的表現!
如此一番幽想,鄢祝融心裡那些繁蕪的亂緒已是褪的悄無聲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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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膳時,鄢祝融吃了一碗悶飯。雖然皇后做的五彩牛肉味道有待商榷,他還是開恩似地吃下幾口。
溶月知道小傢伙就要回宮裡,心裡多少有些不捨。便格外珍惜和他在一起的時間。卻也不再由他性子多帶他玩。多的時間,溶月填鴨似的教他與人相處的方式方法。
她希望他能性子平和、心胸開闊。這樣,即使受了委屈,也能想得開。皇上的兒子只怕會越來越多。只他,是沒孃的孩子。
如此念想,溶月對楨佑更加不捨。如果可能她到是希望小傢伙能和自己在一起。但理智知道,這是不可能的事。
皇帝對他很看重,至少目前是。
溶月陪著小楨佑寫完兩張大字,又給他講了字義。幫他洗澡睡下,自己在廂房沐浴過,才回到暖閣。皇帝竟還醒著,溶月意外;
“皇上晚膳時,不說今日累嗎,怎麼還沒歇著?”
鄢祝融那麼說是想早點和她歇著。她到好,吃過飯,就跑去兒子院子。催也不來,還讓留金傳話,讓自己先睡!
鄢祝融丟下書,口氣隱有怨怪:
“皇后不來,朕怎麼睡!”
溶月掛披風的動作一滯。她真正是沒想到,皇帝現在說這些胡話,竟這麼手到擒來。原來,他明明是個不苟言笑的人!
溶月語結無話,依例擺好暖壺茶杯的位置。放帳上床,剛要俯身熄了宮燈,鄢祝融卻把她從後面抱住;
“昨夜皇后答應朕的,今夜要亮燈!”
溶月失笑,誰能想到皇帝這麼斤斤計較。
“皇上,您睡在裡面不知道,燈就照在臣妾臉上,跟狗舔了似的不舒服。”
鄢祝融錯愕,關宮燈什麼事?
不就是自己好幾次把她親醒了嗎?
怎麼說話的,她竟拐著彎說自己是狗!
鄢祝融越想越氣,想蓄積發怒卻發現心中的火氣很疲軟。
溶月也意識到自己的過分。翻身對著他,拿手矇住他的眼睛,自己厥嘴親著舔他臉頰、嘴唇幾下;
“皇上什麼感覺?”
酥麻麻的溼,有點像貓舌舔了手心。但,這也不能是她說那樣話的理由!
鄢祝融沉著臉不說話,他依舊覺得心塞不鬱。
雖然目前為止,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