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艾靜抱著陳兵,感覺他的身體滾燙,卻絲毫沒有呼吸的跡象。
她喊了一陣不見答應,又覺得陳兵的體溫正漸漸下降,不由萬念俱灰,柔聲道,“陳兵,你等著,我這就跟你去。” 說完,就含淚從懷裡掏出一把短刀來。
“艾靜,別犯傻!”
文家村的人與文艾靜離得較遠,見她欲舉刀自盡,一時慌得沒了主神,竟都不知所措,只有文天盛在略一愣神後,一邊高聲阻止,一邊向她跑去。
文艾靜轉頭看了文天盛等人一眼,悽然一笑,揮刀就向自己的胸膛刺去。
“別,我還沒輸。”
眼看短刀即將插進文艾靜的胸膛,卻有一隻手從斜刺裡伸出,輕輕將刀摘了下來。
“陳兵,你沒事?!我還以為……”文艾靜發現奪刀之人正是陳兵,不由喜極而泣。
“小靜,沒事,我死不了,剛才只是被震昏片刻而已。”陳兵說著站了起來,輕輕撣了撣身上的塵土,笑道,“你等我一會兒,我再去跟七太保算算賬。”
陳兵安頓好文艾靜,步履穩健地走到七太保面前,伸手說道:“拿來。”
“你……”七太保吃驚地看著眼前的陳兵,不敢相信他受了自己一掌還能沒事一樣站起來。
陳兵眼睛一瞪,笑道:“怎麼,想賴賬?!”
七太保驚訝道:“你……我又沒輸。”
陳兵仍伸著手,“拿來。”
“媽的,拿什麼?!”七太保終於醒過神來。
“你真的要賴賬?”陳兵還是不溫不火,一副似笑非笑的樣子。
“你,你被大爺我打翻在地,還敢這麼囂張?!”
七太保有些危厲內荏,他暗恨自己心慈手軟,也怪自己太不瞭解陳兵,假如當時沒有收回功修,自己的左臂何至於受傷?現在如果再戰,不知道陳兵還有多少怪招,但要他認輸,回去又無法向吳是非交待。
“你沒有輸?抬抬你的左臂試試看。”陳兵笑吟吟地看著七太保,一副穩操勝券的神情。
“你……”
七太保無言以答,卻又實在不甘心認輸,右手緩緩抬起,就想用武力來耍賴。
就在七太保正在猶豫要不要出手的時候,陳兵突然說道:“算了,我早就知道你不會信守承諾,你走罷。”
他的語氣中帶著不屑,話一說完,便轉身向文艾靜走去。
“好……咱們走。”
七太保眼見陳兵背對自己而去,一時不知所措,想要出手也沒了殺意,心想再多說也是無趣,便帶了兩個手下恨恨地垂頭離開。
文天盛目送七太保離開後,急切地問道:“小兵,你怎麼不堅持讓他留下憑據呢?”
他搞不懂陳兵冒著生命危險一賭,最終卻輕易讓七太保走了。
“文叔,我受傷很重。快叫我師傅來。”陳兵說完,身子一軟,就倚在文艾靜身上昏了過去。
文天盛聽了陳兵的話,又見他突然昏倒,這才明白他為什麼會輕易放走七太保等人。
玄真子得知陳兵受傷,不由得心急如焚,他讓來報信的文仲達自返,自己則御劍直奔文家村。
“我的乖徒兒怎麼樣了?”玄真子剛見到陳兵,就迫不急待地伸手去把脈。
文天盛嘆道:“哎,他昏迷之後就一直沒有醒過。”
“師爺爺,陳兵哥哥沒事吧?”文小小見玄真子把脈良久卻不說話,忙出聲詢問。前不久她已由陳兵引導開始修真,所以稱呼玄真子為“師爺爺”。
“怪,真是怪!”玄真子終於鬆開了陳兵的手腕,嘆道,“從乖徒兒的氣息和脈象來看,應該沒什麼問題,可為什麼就不能甦醒呢?”
玄真子說完,又用手按在陳兵的丹田上,準備用功修探查他的傷情,可他的手才按上陳兵的丹田,卻像是突然被針紮了一樣,又趕緊收了回來。
隨後趕來的張天見玄真子神情不對,忙問道:“怎麼回事?!”
“我再試試。”玄真子說完,又小心地試著按向陳兵的丹田。
“不好!”
張天見玄真子按住陳兵的丹田不過片刻,臉上就冒出了豆大的汗珠,身體也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忙伸手一指點在陳兵丹田之上三寸處。
“好險!多謝相救。”
玄真子終於從陳兵身上收回手來,身子一軟,似欲跌倒,虧得一旁的文天盛及時扶住。
張天又在陳兵身上快速點了兩次後,向玄真子問道:“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