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惡雖然長得窮兇極惡,但看著寒珍月楚楚可憐的樣子,也不忍心繼續刺激人家,看了一眼寒彩影,嘟喃著道:“你這寒老太婆脾氣也忒大了,俺爹要是外出了,俺娘脾氣就特大。俺娘說了,這叫陰陽失調。俺改天去幫你把魯錄那老傢伙給拎來了,讓乃也好陰陽調和調和。”
寒彩影聽他說得越來越離譜,越來越下作,掄起龍頭柺杖就要發飆!嚇得虎惡趕緊溜走。離開之際還不忘高聲大呼:“寒老婆子,俺爹說了,魯錄見了乃就跟蜜蜂見了花一樣盯得緊!”那咆哮聲遠遠地傳了出去。
哐噹一聲,寒彩影的龍頭拐直接落地,氣得渾身發抖。於此同時,西郊林子一個正扛著雙手環抱還未能抱緊的大樹走著的漢子聽到此話,整棵大樹遠遠地丟了出去,大喝一聲:“乃這個不孝子!老子有說麼,老子什麼時候說了!”
唯一一個暗自竊喜的是如今房間裡幹活的老頭子,撫著下巴那幾條鬚子心裡想著:“俺如今是不是就要對寒老太婆負責了?畢竟人言可畏啊人言可畏!”
時值昨日傍晚時分墨言運功結束的時候。此刻的萬毒蛇窟外已經站好了幾個人。除了虎惡熊兇,流蓮,墨年,還有一個比墨年年輕幾歲的老儒生。如今他正一臉的苦相。熊兇那傢伙正對著他喝道著:“蕭沛,乃說,乃過來是不是刺探軍情,乃是不是要跑去皇宮高密!”
那叫蕭沛的老儒生,正是因為與蕭國之前那千絲萬縷的關係而被虎惡熊兇兩兄弟折騰得死去活來的老人家。如今一臉的無奈,道了句:“有像我這樣站的這麼顯眼的來刺探情報的麼?為了表示我對天罰的忠貞不二,我今日一定要隨主上殺入蕭國皇宮!以表示我對天罰的鐵骨錚錚,對主上的情深款款!”
墨年聽完,好不容易嗆了一口,這蕭沛,真的給折騰得腦子裡都是漿糊了!
虎惡不屑地掃了他一眼,道了句:“乃這個長得跟曬乾了的橘子一樣皺皮的老男人,乃說對大哥情深款款,乃是存心調侃俺大哥的不是!”
洞內輕輕咳嗽了一聲,墨言緩緩地走了出來。今日的墨言一襲青衣,一張俊臉面無表情,標杆般筆挺的修長身材,微微栗色的健康膚色,刀削的眉,高挺的鼻樑,薄薄卻緊抿的唇,還有那雙不容忽視的暗如深潭的眼睛;在他的身上,永遠有一種大隱隱於市的涼薄氣息。
墨言一出來,大家都安靜了下來。墨言輕輕道了句:“我只有一個時辰的時間,速戰速決吧,其他的不重要,我只想知道宋鳩的訊息!”一說到宋鳩,墨言的言語中閃過一絲肅殺之氣。
虎惡熊兇此時也安靜了下來。直接把一頂帶著軟臥的竹轎給抬了出來,老老實實地道了句:“大哥,你先上座!”
墨言也不說話,身子一閃,已經坐在了上面的主位上,輕輕道了句:“丫頭,你也上來吧!”流蓮輕輕哼了一聲,靈巧地跳了上去,坐在了轎沿邊。
墨年看樣子也躍躍欲試,熊兇看著他,重重地哼了一口氣:“老頭,乃要是不介意上茅廁不痛快,乃也可以試試!”
墨年和蕭沛同時打了一個哆嗦,假笑了幾聲道:“不用不用,我老人家這兩條小腿兒還是好使的,兩位先請,先請!”
兩兄弟,哼了一聲,抬起墨言和流蓮,健步如飛,已經直接向山下飛奔而去!
一路疾馳至蕭國皇城外城門這才停了下來!這時的外城門早已候著兩個身著鎧甲的年輕男子。一臉蕭殺的滄桑,面板黝黑,身材高大,給人以穩重冷靜的感覺。兩人見到墨言一行,深鞠了一躬,道了句:“包溢包穀見過主上,外城兵力已經盡入麾下,主上可以直接進入內皇城,只要主上一句話,這五萬兵力一心所向,就是主上紫血槍所指之處!”
墨言輕輕點點頭,也不多言,只淡淡地道了句:“辛苦了,一切就有勞你們和惠親王爺了。走吧!”
虎惡熊兇聞言,也不猶豫,知道墨言的時間有限,立馬直衝而去!兩個老頭一身功夫倒也不是白搭的,畢竟,能在天罰待的那個是等閒之人,這會也是不疾不徐跟在後頭,一點不見吃力!
皇宮內城有四個門,承天,東安,西安,北安。其中的承天門只有皇上太子可以從中入城。墨言以前進去,一般也只走東安門,只是這次,一行人卻實實在在站在了承天門口。
承天門口護官一名,護軍九人共十人。此刻見到如此怪異的陣仗。那護官已經有些目瞪口呆,這從立國自成的習俗本就眾所周知,但此刻卻也習慣性大喊出聲:“進內城者,請速速持令從其他三門進入。若在承天門外集眾,當以叛逆論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