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暈了過去,但他的這條性命好歹是保住了。
手腕一揚,於靈賀和鼠智幾乎同時攀住了身邊岩石,他們兩個就這樣在懸崖半空中大眼瞪小眼,他們的眼神都是極為複雜,讓人捉摸不透。
被於靈賀抓住的那人在愣了片刻之後,終於清醒過來,他大口大口地喘息著,正待有所動作之時,卻覺得眼前一黑,頓時失去了知覺。
於靈賀一指將那人點暈,朝著鼠智看了一眼,身形竄動,朝著懸崖之上攀爬而去。
鼠智猶豫了一下,也是攥著另一人向上而行。他們先前還在懸崖上拼死拼活,恨不得將對方生吞活剝。但是,到了此刻,他們卻甚有默契的不再動手。
以他們的身手,在沒有人阻擾的情況下,登上懸崖那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片刻之後,他們就已經在懸崖頂上重新匯合了。不過,哪怕是沒有了戰鬥慾望,他們之間也保持著一定的距離。
於靈賀將手中採藥客放在遠離懸崖的地上,看著鼠智也是如此之時,他眉頭略皺,道:“你,為何要背叛自己的種族?”
鼠智的身體微微一顫,他抬起了頭,冷然道:“你說什麼,我聽不懂。”
於靈賀冷笑一聲,道:“你雖然化身鼠族,但人類的臉龐卻並未丟棄。”他頓了頓,道:“你原本就是我們人族中的一員,為何不但投靠鼠族,甚至於還幫助鼠族深入我們人族疆域殺害同胞?”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語氣甚是不屑。
只是,在於靈賀的心中也是頗為奇怪。鼠智適才救人的舉動,分明就是和自己一樣,根本就沒有任何的考慮,完全就是下意識的行為。
無論從哪一個角度來看,他都不是一個人性淪喪的叛族者。可是,能夠躲過邊軍探查,率領鼠族部隊深入人族疆域的事情卻與它逃不了關係。單憑這個舉動,就已經可以將鼠族千刀萬剮了。
冷笑一聲,鼠智的臉上流露出了一絲極為奇怪的笑意,道:“同胞?那些傢伙,他們配的上這個詞麼?他們配得上稱之為人麼?”
它的聲音極為惡毒,似乎一旦提及此事,他的心情就會變得激盪起來。
於靈賀一怔,訝然道:“你和他們……文斌有仇?”
鼠智冷冷的道:“仇深似海。”
於靈賀的眉頭略皺,他沉默半晌,聲音同樣的冰冷了下來,道:“你與文斌有仇,有仇報仇,這不算什麼。哪怕你因為仇恨而滅他全族,這也是你們之間的恩怨,我也無權干涉。可是……”他的聲音突然一頓,眼眸中精芒閃爍,激憤地大聲道:“你千不該萬不該背棄自己的種族,將自己變成人不像人,妖不像妖的詭異品種,而更不應該的是……”
他因為情緒激動而踏前了一步,聲音中充滿了凜然殺意:“你竟然為了一己之私,為鼠族引路而深入人族境內行此刀兵之事。”他的雙手用力握緊,道:“這,已經不再是你和文斌的私仇,而是種族之間的毀滅戰爭了。”
男子漢大丈夫,有怨報怨,有仇報仇,哪怕生死之間,也當快意恩仇。
可是,他出手屠滅文斌全家和引鼠妖入境殺人,那就是完全不同的兩回事了。
濃烈的殺意在於靈賀的身周瀰漫著,那強烈的殺意清晰的昭示著他此刻的心情。他,似乎已經有了要同歸於盡的打算。
鼠智的臉色變幻不定,它深吸了一口氣,身體陡然一晃,立即是滑出了十丈之外,它冷然道:“你若是想要殺我,我自當奉陪到底。不過,在殺我之前,你先要喚醒他們吧。哼,若是千辛萬苦救了他們,卻最後淪為野獸口中美食,那還不如一開始就不救人。”
於靈賀輕哼一聲,他身形一晃,已經將另一人也提到了自己的身邊。
捏了幾下人中,那兩人分別清醒過來。
雖然他們一個是被於靈賀打暈過去的,而另一個則是被生生嚇暈過去的,但是在於靈賀的手法之下,他們卻依舊很快的醒轉過來。
於靈賀身形閃動,不聲不響的遠離。
他們既然是行走在荒山野嶺和懸崖峭壁之間的採藥客,自然有著一定的自保能力。只要不是在昏迷之中被野獸吃了,那麼自然也有本領順利離開。
當然,如果他們深入密林而遇到鼠妖的話,那就唯有自求多福了。
於靈賀可以幫得了他們一時,卻幫不了他們一世。
這兩人清醒過來之後,他們面面相覷,良久之後,其中一人終於忍不住痛哭流涕。
在生死間走過一回,這種刺激相當巨大,並不是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