煥低聲喃喃道。
李存煥在來之前,王師範極其驍勇,先後挾新勝之軍出擊,小敗王建數次。要知道王建的兵馬可是結合了張嶄的新敗之軍,有近四萬人。在李存煥看來王茂章怎麼樣也給自己一個下馬威才對。
“大概怯殿下之威,畢竟殿下威震宇內,北擊契丹、渤海,東滅高句麗、新羅、百濟三國,西御李克用,使其束手無策,南伐朱溫,致使其焦頭爛額。”張嶄一臉諂笑的恭維道。
“王茂章不是這樣的人”李存煥搖搖頭,剛想說什麼。
兩騎飛奔而至,一騎,臉色發黃,略顯醜陋,不過十**歲,但已經滿臉煞氣,顯然是一員世所罕見的悍將。另外一騎則是相反,臉色白淨,相貌俊朗,與前一位相反的是,滿臉儒雅之氣,怎麼看也是一位當世曹子建(曹植)般的人物,更重要的是身上並沒有著甲,身穿厚實的長袍,張嶄估計是李存煥的幕僚吧。
“殿下,外面天寒地凍,勿傷了身體為好”相貌略顯醜陋的悍將一來到,勒住馬韁,在馬背上對李存煥拱手說道。
“行欽,你有心了我出來呆的也有點長了,回營吧”李存煥點點頭,開口說道。
張嶄微微一怔,喃喃道:“行欽?莫非是鐵鷹都元副兵馬使?”
“正是?怎麼樣?”李存煥疑惑的看了張嶄一眼,開口問道。
“沒有什麼”張嶄苦笑道。
“你是張嶄吧?”元行欽驕橫的掃了張嶄一眼,冷哼一聲,“那天便是你在山坳攔路吧不過如此不過也幸虧是你帶兵駐守,否則我也不會那麼快帶兵救了殿下回去。”
張嶄聞言,連忙低下頭,苦笑著。心道:你丫一上來,便十多名騎兵不要命的用身體撞開長矛陣,你更是身先士卒的殺進來,我哪裡擋的住
李存煥微微一怔,旋即回過神來,元行欽是想秋後算賬。露出笑著搖搖頭道:“往事如煙,風一來都吹散了。別說廢話了。你這傢伙不好好的待在營地裡,特地來找我回去,是不是還有什麼事情?”
元行欽聞言露出一抹古怪的笑意,在一邊嘻嘻直笑,也不說話。
李存煥也不對他追問,對一邊的儒雅少年郎問道:“彥章,可便連你也不回我話啊那豈不是我這個殿下就已經眾叛親離。”
謝彥章被李存煥的話擠得找不了藉口,加上到底年紀小,臉色通紅的左支右吾一番,但最後敵不過李存煥那如同鷹隼一般銳利的目光。
“殿下,你有後了……”謝彥章喃喃道。
“嗯?”李存煥聞言,先是一怔,不由大喜,問道:“男的還是女的?”
不等謝彥章答話,李存煥一拍腦門,笑道:“真是高興壞了,最多不過是兩三個月大,那裡知道是不是男的還是女的,是影憐吧?最為我身邊也就她。”
謝彥章遲疑了下,喃喃道:“殿下,周先生、郭司馬、揚將軍他們都說這個孩子,這個孩子,可能有問題。”
“有什麼問題?”李存煥滿臉詫異的問道。
謝彥章還沒有答話,猛然一聲排山倒海一般的巨響,彷彿是什麼轟然倒在地上,李存煥的馬車都明顯感覺到天搖地動一般的感覺,戰馬都驚的揚起馬頭嘶鳴,四蹄不安的邁動著。
元行欽臉色微微一變,連忙翻身下馬,死死的捉住馬韁,這才將拉動馬車的駿馬壓下來。要知道李存煥現在身體不適,帶來的都不是戰馬,而是性情溫順的馬匹,這些馬可沒有戰馬那般膽大。
“怎麼回事?”李存煥也幾乎倒在馬車上,連忙扶著馬車上的扶手。
“殿下下了戰車比較好”護衛在李存煥身邊的馮保都連忙翻身下馬,走到一邊,高聲說道。
李存煥也感覺這戰車好像不太安穩,也點點頭,下了戰車。只見一陣喊殺聲響起,驚的拉車的駿馬,一陣不安的嘶鳴,李存煥不由搖搖頭。“過慣了安逸的生活了,這些馬都是享樂用的。下次別拉出來了,下次我看還是騎馬好”
謝彥章他們卻沒有心思回答李存煥的話,反而一指山丘前方,驚呼道:“殿下是王茂章,他發起進攻”
“咦”李存煥連忙快步走到山丘前,不過身體劇烈運動,不由拉扯住了傷口,痛的李存煥不由倒吸一口冷氣。
馮保都在後面連忙一把扶著李存煥,著急的問道:“殿下,怎麼了來人……”
李存煥擺擺手道:“沒有什麼別大驚小怪的,我什麼傷沒有過。”
李存煥說罷,便已經挺起胸膛,從山丘上看下去,只見王茂章的營寨的木柵都倒下來。一名名淮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