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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漠頌臉上浮現出一種莫大的痛苦,寧洋不是默許了他對他好,而是根本記不起來那晚他說的話,寧洋沒有別的想法,是他多想了。他抱著寧洋,反駁道:“那不是你的男朋友對麼?你要是有男朋友的話,怎麼會和我做……”
“噓……”寧洋捂住他的嘴,“兩次我都喝醉了,人喝了酒難免會犯點錯誤,那都不作數的。”
“我後悔了,寧寧,我後悔了。”
寧洋笑著,臉上的表情越來越嘲諷,雙手撫上他的脖子,圈住。只要用力,他就可以讓這個背叛他的男人嚐到被最愛的人傷害的滋味。文漠頌握住他的手腕,卻沒有拉開。他越來越用力,文漠頌感覺到了窒息的感覺,痛苦的,帶著一點絕望。
靈魂快要抽離的窒息感讓他閉上了雙眼,下一秒卻被臉上一陣錐心的疼痛驚醒。
四周很亮,是屬於陽光的亮。他看見寧洋坐在他身旁,揚起的手還沒放下,掌心微紅。臉上傳來火辣辣的感覺,證明了剛才寧洋狠狠地扇了他一巴掌。
“幹嘛打我……”
“你做噩夢了,我把你打醒。”
“……”好痛,文漠頌伸出手捂著臉頰,問道:“我怎麼了?”
“我怎麼知道,你從下午睡到現在,那個四眼要請我們吃飯,我打你電話你又不接,只好叫了酒店的人來開門。”
“哦……”文漠頌應了一聲,說:“你去跟他說,我不舒服,不去了,你也別去了。”
“有好吃的我為什麼不去?”
“別去了,我請你吃飯,想吃多少就多少。”
“好吧。”寧洋起身去回絕在門外等待的四眼,文漠頌坐起身倚在床頭。
那是夢,可是感覺如此強烈。寧洋無情的眼神,抓住他的手傳來的溫度,還有那窒息卻無法辯解的無助。現在只是下午,夢中四眼對寧洋的試探沒有發生,也不會發生了。夢裡因他對寧洋有“興趣”而產生的怒火,使他更加確定自己心中想要自私的佔有寧洋,誰都不可以碰。
文漠頌對關上門進來的寧洋說道:“寧寧,過來陪陪我。”
可是寧洋只給了他一個白眼,那裡面是對他的嘲諷,和夢裡一樣的眼神,讓他有些呆愣。
“你怎麼回事?做噩夢還動來動去,滿頭大汗的。”
“沒什麼。”文漠頌疲憊地說道:“大概最近太累了,我還有說什麼嗎?”
你還……不停地叫我的名字……
寧洋搖頭,走近坐在床邊。文漠頌看著他,想要說話,卻哽在喉間。他很想像夢裡一樣對他說愛,抱著他,永遠都不讓別人搶走。可是現在這樣面對面地注視,卻說不出口了。
他想了很久,試探地問道:“李子忱他……是不是你的男朋友。”
“是又怎麼樣,不是又怎麼樣。”
文漠頌聽出了點端倪,李子忱如果是他的男友,寧洋可以簡簡單單地回答“是”。可是他說了這樣的話,就代表不是,但言下之意是和自己無關。
怎麼會無關呢?李子忱不是他的男友,自己便可以少了一個障礙,想法設法把寧洋追回來。
文漠頌起身洗了澡,帶寧洋去吃飯,然後買一些小玩意帶回去。因那個夢的影響,他心裡總覺得四眼每次投在寧洋身上的目光真的是怪怪的,讓他渾身不舒服,恨不得馬上帶著寧洋回去,一刻也不願多待。
來之前想著要拖住寧洋在這裡玩上幾天,現在卻迫不及待地要回去,真是出乎意料啊。
他感概萬千,寧洋卻是絲毫不在意。在他看來,少跟文漠頌接觸對他來說比較舒服,和文漠頌在一起有一種莫名其妙的感覺,讓他不舒服,卻又不至於讓他很難受。
寧洋坐在辦公桌旁,手裡拿著筆整理著文漠頌新一週的會議與行程。文漠頌從三亞回來之後似乎很忙,每天都加班,把自己的神經崩成極度緊張的狀態。
從三亞回來之後生活一直很平淡,每天上班上課,和李子忱一起看電視吃飯,偶爾去找王越和阮琨婷。王越和阮琨婷快要結婚了,看來阮琨婷的父母自己完全接受了王越這個女婿。
他也一直思考著如何正確的讓文漠頌不再對他動手動腳,或者對他說些類似於悔恨的話,在他看來,大家各過各的,不再提起從前,讓他趨於平淡的生活,這才是他想要的。
可是怪自己的心太奇怪,越是正常地對待文漠頌,他就越能牽動自己。這已經不是恨不恨的問題了,他該罵醒自己。
太陽照常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