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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差,低聲下氣地說道:“差大哥,家父病重,我和弟弟特地從江南快馬加鞭趕來京城,若是再排一會隊,萬一錯過了老人家的最後一面……”他對著那官差深深鞠了一躬,“還請差大哥通融通融。”

“這……”那官差瞧瞧手中的銀子,猶豫了一會,終於手一收,就側過身讓出了跳小路,“人可以進去,馬必須留下,要不然被上面發現了,我也吃不了兜著走。”

有了這等機會,王沆哪還會心疼那兩匹馬。立馬側身從小路里走了進去,張哲之也迷迷糊糊地跟了上去。

還算是順利地進了城,王沆便領著張哲之直接奔向王家在京城的中轉店——竟然是一家青樓?!張哲之面上瞬間浮上了兩朵紅雲,腳停在了門口,就像是被黏住了似的走不動道。王沆見他許久沒有跟上來,回頭看他這幅模樣,只好強拉他進來。

一進門,一股濃郁的胭脂味燻得張哲之一連打了好幾個噴嚏。幾個濃妝豔抹的女人也不斷地往他身上撲。王沆也沒好過到哪去,身邊也圍了一圈女人,說話聲簡直要把人給膩死。而就在這時,一個略帶成熟的聲音在兩人背後響起:“都給我散了!”

這話一落下,扒在兩人身上的女人立馬散的乾乾淨淨,兩人齊齊回過身。出乎張哲之預料,竟然是一個姿色及其平庸地少婦站在二人不遠處,一臉恭敬地看著王沆。

她慢慢地又走近了些,對著王沆福身:“爺,您可終於來了。”

第12章 第十二章

不過片刻功夫,兩人就已坐在了廂房中。那先是小心地給王沆滿上了一杯茶,就默不作聲,像個木樁似的,低頭在旁邊站著。

王沆知道這是多年養成的規矩,順應著開口:“情況如何。”

“周爺不知去向,肖爺被禁裕王府。”

“屬實?”

那女人猶豫了一下,眼睛看向張哲之。

王沆輕咳一聲:“無妨,說你該說的。”

“周爺和肖爺來了沒幾天,連王家的酒樓都還沒去完,就被裕王派人抓了起來,說是偷了他裕王府裡的東西。偏偏肖爺沉不住氣,當場就和他們打了起來,更加坐實了他們的說法。當即兩人就被抓了起來。我們一接到訊息就馬上派人去裕王府一探究竟,卻得知周爺竟然從府裡逃了出來!”

說到這,那女人從袖子裡掏出一張手帕,遞到王沆面前:“這是我們在一個巷子裡找到的,是周爺的字跡。”

王沆攤開手帕,四個血紅的大字——‘春姨,快跑!’,傳遞出的訊息倒是和自己收到的信差不多。他看向那女人:“這原本就是給你的。”

“是,”春姨點點頭,“周爺不是大意的人,這手帕既然準備交到我手裡,定不會是半路遺失。說不定是碰上了什麼人,才故意放在那兒,希望我們能拿到。”

她臉色突然變得有些凝重,繼續說道:“這幾個月來,我們傾巢而出都沒有尋到他的蹤跡,再加上這條手帕,我認為周爺極有可能是被什麼人給救了,但這個人應該也不是善茬,要不然周爺也不會故意遺失這條手帕。說不定周爺現在也被這個人軟禁著,脫身乏術。”

王沆沉默了一會,才示意她繼續說下去。

“至於肖爺,姐妹們的收穫也不多,裕王府戒備森嚴。她們只打聽到肖爺被關在哪,不過那地還有人把守,我們也不敢輕舉妄動。”

“裕王的口令是不是隻有周曄出現,才能放了肖齊。”

“是。”

對話就停在這裡,房內陷入一片沉默。

張哲之倒是一頭霧水,聽,倒是都聽進了耳朵,可腦子裡卻沒把這些事給理順。周曄和肖齊難道不是上京查賬嗎?怎麼會變成一個被軟禁,一個被追查?偏偏還有像是血書一樣的東西,叫王家的人快跑?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沒等他想明白,王沆已經下了命令:“春姨,明日你跟我去趟太子府。”

“按老規矩準備?”

王沆搖搖頭:“我來準備。”

春姨點點頭,聰明地推門而出,臨走還不忘略有深意地盯了會張哲之。顯然看出了兩人之間的貓膩,打算留點空間給他們,更何況,三爺能夠帶在身旁的人,都不是什麼省油的燈,萬一他向自己提出什麼問題,一個不小心就得吃不了兜著走,還不如把問題留個三爺來解答,又還避免了尷尬。

沒錯,張哲之確實有些感謝她的舉動,自己早就憋了一肚子的問題,正好趁著這個時候問個清楚。

“王沆,周管事和肖管事為什麼會被裕王府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