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秦知行，宿靈，聽著這說法，都只覺驚奇。

林川回想了一下黑色寶箱的樣子，又看了眼阿依雅周身的黑氣。

他頓了頓，還是皺眉：“你怎麼沒被綁？”

說著，他又眉梢一挑：“你是自願過來的？”

阿依雅看了眼宿靈，又看了眼秦知行，而後才將目光落到林川身上。

頓了頓，她聲音沉穩鎮定，沒什麼情緒：

“我相信這個世界是假的。”

“如果是為了尋找真實……”

“我願意犧牲。”

這話一出，在場三人都有點驚住。

特別是宿靈……

她也祈禱世界是假的，是為了自己死後能復生。

阿依雅竟然相信，相信到願意赴死的地步？

為什麼？

林川直接問了出來：“為什麼？”

阿依雅默了默，而後眉梢一揚，微微一笑。

她笑起來的幅度並不大，眉眼和嘴角都只是彎起很小的弧度。

但整個人，卻有種明媚而輕快的感覺。

在這昏暗的大殿裡，看上去比皎皎星辰還更驚豔動人。

她接下來的語氣，也是輕鬆釋然的，彷彿和最平常的人，說著最平常的話：

“冥冥之中的一種感覺吧……”

“我感覺這個世界是假的。”

“我感覺有很重要的記憶，沒有想起。”

林川盯著阿依雅看了好半晌，突然眉梢一挑：“你是唯心主義？”

阿依雅微愣，而後無所謂地聳肩：“我不知道什麼是唯心主義，但可能……我是吧。”

林川又沉思了片刻。

在外人看來，確實是沉思。

但實際上，他是在試圖感應阿依雅內心的想法。

當“戚風”覺醒時，林川本身是有所感應的。

感應過後，他便能確定戚風是npc。

而此刻，他是想感應一下，阿依雅是不是npc。

畢竟，這丫頭這思想，有點超前。

或者說，有點上帝視角局外人的感覺。

所以林川推測——

這個阿依雅，很可能也是npc，是他某個思想的化身。

所以，她才能有這麼高的思想覺悟。

然而很可惜……

林川感應老半天，啥也沒感應到。

他也不確定，是因為阿依雅不是npc而是真實被捲入的玩家，還是因為這個npc並沒有真正覺醒。

他略微思索，便也沒再糾結。

而後看著大殿內的情況，便直言道：“既然如此，那我們開始試驗吧——”

宿靈聽到這句，心裡是狠狠鬆了口氣的。

因為這意味著，她應該是離解脫不遠了……

果然，林川的目光看過來，朝她微微一笑。

而後，宿靈便感覺自己周身的命運之流全部撤去。

她緩緩鬆了口氣，正要迎接死亡，準備犧牲。

腦海卻收到林川發來的訊息——

【去，把地上那兩個神眷者殺了。】

？？？

什麼？

讓她殺神眷者？

宿靈一下子愣了愣。

難道……

是要她死在天罰之下？

還是說，林川會將大鐘借給她，讓她去嘗試破除虛妄？

可林川之前提到的犧牲，又是什麼意思？

難道他已經預料到，大鐘只能保護他一人，不能保住其他神罰者？

城府極深的宿靈，一時想了很多。

不過她終究是什麼也沒問。

被綁得有些酸的手臂猛地一抬，長弓便指向地上的昏迷的兩位神眷者。

緊接著，冰霜降臨，破風聲陣陣響起！

再接著，便是在全球玩家腦海響起的神罰任務公告！

一口氣兩個，接連響起！

全球震駭的同時，也很快回過神來！

玩家們全部意識到——

天罰要來了！

只不過這一次，承受天罰的，不是林川，而是宿靈！

宿靈承受天罰，又會迎來怎樣的變局呢？

然而……

讓所有人意外的是——

那申城上空，天罰降臨時的聖白色光華僅僅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