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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部分

他的氣息拂在我的耳邊,溫熱撩人,我的血氣上湧,不動聲色地退了一步,嗤笑道:“亂講,誰會抓疼你啊。”

他看似心情大好,繼續笑道:“那時還說要替我長一雙紫眼睛呢!你莫非想抵賴不成。”

我使勁甩開了他的手:“那是為錦繡,少臭美了。”

他冷哼一聲,正要開口,後面傳來攤主用藏語大聲叫嚷,他的紫眼珠那麼一瞪,那個攤主立刻嚇得乖乖閉了嘴。

蒙詔眼中含著笑,過去付了銀子,齊放冷眼旁觀,段月容上前又拉住我的手,這回我怎麼也甩不掉了。

“纖雲弄巧,飛星傳恨,銀漢迢迢暗度。金風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柔情似水,佳期如夢,忍顧鵲橋歸路。兩情若是長久時,又豈在、朝朝暮暮。”他在我耳邊低吟著秦觀的鵲橋仙。

這小子果然還是偷看了花西詩集。

我不由轉過頭對上他的紫眼睛,他也在靜靜地凝視著我,攜起我的雙手,對我柔聲道:“木槿,其實你自個兒也明白,你心裡是有我的,就算你不愛我,可是你的心裡就是有我,”他的手撫上我的胸口,既使隔著束胸的層層布條,也能感到他手心的熱度,這小子真是越來越大膽了,敢這樣當眾吃我豆腐,我的臉上一陣發燒,也抬起手想拍開他的手,他反手勾上我的十指,糾纏在我的胸前,順勢拉近了我,他紫瞳柔情似水,在星空之夜熠熠生輝,他的微笑如朝珠花開,在空氣中似也盪漾著芬芳:“也許你永遠也不會承認,但是我都知道。”

我低下頭,他卻輕抬我的下頜,順勢將面具掛在我的臉上對我眼對眼:“那時我帶個面具,現在卻是你喜歡帶上個面具,木槿。”

面具下的我一愣,卻見他拿開面具,紫瞳帶著一絲無奈悲傷:“你何時才肯摘下面具,真心對我呢?”

我凝著他許久,張口欲言,卻聽人群中有人吆喝起來:“各位大爺,有誰能射中這支珠釵,不但能得到這支珠釵,還能一親我們天香閣任何一個姑娘的芳澤。”

眼前一座掛滿紅燈籠的小木樓,一個紅衣大漢在小木樓前大聲吆喝著,樓上是一堆穿紅著綠,媚態橫生的女人,一片鶯鶯燕燕,脂粉的香味飄了過來,我立刻一指,裝作萬分興趣的樣子:“娘子,這支珠釵很配你也。”

段月容的滿腔柔情立時化作一團黑氣,隨著臉皮那麼一抽一抽,眼看就要冒火了,我裝作沒看見,認真道:“娘子莫急,為夫的這就去為你射下這珠釵。”

說罷徑直走過去,只見早有幾個西北大漢聚了過去,一邊對著樓上的姑娘流著哈拉子,一邊躍躍欲試。

人群中有個車師人打扮的虯冉大漢色迷迷地大喊:“若是射中了,是不是今夜所有的姑娘都能陪我睡啊?”

眾男人大笑聲中,那紅衣漢子眼珠一轉:“那當然成,不過就怕這位爺的身子撐不住啊,咱們天香閣的姑娘那活兒可是一流的,”紅衣漢子回過頭對樓上的女子大聲叫著:“姑娘們,你們說是不是啊?”

那群女子嬌嘀嘀地對著樓下激動的男人齊聲回道:“是,刀爺。”

眾人一片驚動的噓聲,我心中暗笑,好厲害的促銷方法,明明只有一人可取勝,但這幫姑娘在這裡那麼一站,活廣告一打,再加上眾人的豔羨,包準今晚這家天香閣的生意好得不得了。

那珠釵就掛在三米高的牌坊處,並不是很高,只是這個角度有些刁,而且在陽二樓的陽臺下面,隱在暗處,想要射中還真得要些。

我思索著射的角度,早已有人試射了幾下,皆是望珠而嘆,還有人紅著臉問那紅衣漢子要多射幾次,他倒也大方,慨然應允。

過了大約半個時辰,試了約有十數人,皆是乘興而來,敗興而歸,最好的成績也是碰巧射到二樓的陽臺。還有最絕的是有一個漢子本來滿臉嚴肅,看得出來一心奮勇,只可惜一個姑娘對他媚眼一拋,結果他眼神一蕩間,離弦之箭就直直地射偏了去,把那個紅衣漢子倒嚇得了一下子躍到了二樓,當下眾人齊聲叫好。

我心中一動,這個男子的身手極好,實在不像是一個普通的龜奴啊。

這時一個柔弱甜美的聲音響起:“倒看不出這樣的綠洲卻有如此做功精巧的珠釵。”

這個聲音很熟,在江南時候聽過,我隨眾人回過頭去,然後和大家相同的反應,愣在那裡。

玉蟾露顏,雲裳輕飄,卻見來人一身突厥貴族的暗紅錦緞皮袍,長長的紅髮似錦,結成發辯挽與腦後,光彩流動,額頭繫著一條鑲和田玉天蠶銀絲帶飄垂於腰,年青俊美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