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死去的。”
我將戴冰海死去的情壯微微說了一下,鬼爺聽著,面色一片肅然,暗人也是士兵的一種,對於任何一個士兵,能爭戰沙場,封候拜相,哪怕是光榮地死在戰場上,也比站在一個被人遺忘的角落裡要強得多,更何況做的是毫無意義地死於權利鬥爭。
“戴冰海壯士忠肝義膽,臨死前,對莫問提過有位弟子將來必繼承他的衣缽,原來竟是鬼爺,”我看著鬼爺的神色,心中卻緊張到了極點,將措字也模糊到了極點,鬼爺的神色早已是一片凜然,我心中一喜,接著道:“若是莫問沒有看錯,鬼爺雖是愛財之人,但歸根結底,其實是不想東西營的兄弟因為主上的內鬨而無端送了性命罷。”我柔聲說道,然後走向鬼爺,立在他面前,稱他痴迷之時,卻是猛地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向他深深一拜,誠心道:“千錯萬錯,都是花西夫人的錯,我這廂向東營眾為兄弟賠不是。請鬼爺殺了我罷。”
鬼爺自然也驚得跪倒在地,苦笑道:“夫人真是難倒小人,於情於理,現在小人是斷不能殺夫人或是君爺啊。”
我握住鬼爺的手,張口一咬,那個鬼爺一愣,我也同時咬開了我的手,將兩隻手貼在一起:“那便與我結盟罷,鬼爺。”
他的雙目現出精光:“敢問夫人或是君爺,究竟要得是什麼?”
我握著他的手,肅然道:“君莫問願傾全力助鬼爺東營,只求鬼爺忠心於原三爺,助其成得霸業。”
那個鬼爺似乎沒有料到我的條件是這個,反問道:“原來夫人的心還是在三爺身邊,為何索性不回三爺身邊,以夫人之力,自然能助三爺成就霸業。”
我滿面悽然,雙目只是一片清明地看著他,他終是微嘆一聲,慚愧道:“夫人高義,小人淺薄無知……”
他以原家的暗人向主人效忠的儀式,對我立了誓,卻見拿出他的腰牌,腰牌上繫著一顆紫玉珠,將他的血滴在紫玉珠上,立時,紫玉珠爆了開來,裡面露出一顆紅藥丸,我微笑著拿出了這粒藥丸滴了血,他一口吞下,從此,每月月圓之時必得我的血滳作蠱引,不然必受萬箭穿心之痛而死。
我請他拿出紙筆來,當下用血書寫了君莫問三個字,然後左手無名指蓋上印,交於他:“你可將此信連夜趕送到肅州崇極鎮的魏家打鐵鋪子,不出一天自然會有人送於你十萬兩白銀,到時你拿到銀子,只須將我放我出這客棧即可。”
不出意料,齊放的人馬也會一併尾隨前來營救我……
他諾諾稱是,貪婪地看著那張血棧,我心中一動,問道:“我昏迷中,探我那人是何人?”
他垂首道:“小人不敢欺瞞,實在不知,那個蒙面而來,只說是夫人的舊識。”
我淡笑如初:“鬼爺,東營的兄弟何其厲害,難道當真不知是何人嗎?說到底你仍舊不信我。”
鬼爺跪在地上,諾諾道:“小人暗測,恐是西營的那位貴人,但來去匆匆,實在無法詳查。”
西營的貴人,表面上是下層奴僕對上頭人的敬稱,然而知情者都知道在原家卻是對西營執事人的曖昧之稱,君氏情報網也曾傳過信,在原家略知底細的人便在暗中流傳,西營執事人權可傾天,卻只因明為原非煙的姑爺,暗中卻與好男風的原非清之間道不清,說不明,故而下人們便與其一個不得罪其的敬稱:“西營的那位貴人”,而那個所謂的貴人,卻正是我結義的二哥,也是捨命救過我的宋明磊。
二哥啊,二哥,你可知我不回原家,也是為了你,你讓我如何同你兵戎相見,玩那種暗中勾心鬥角的遊戲呢?
鬼爺送我回我的房間,我摸出青媚送我的那樣東西,藉著詭異的月光,抬首卻見一塊上好的白玉環,正是很多年前,謝夫人夢境中的一隻白玉環,同長德茂的那一隻玦一模一樣,只是完整無瑕,毫無斷裂。
我長嘆一聲,非白,你的心我如何不懂,只是你如何又能明白我的一片苦心呢?
花西夫人回去只會給你徒增煩惱而已,難道你還不明白嗎?你我命中註定是有緣無份的,就讓我的暗中默默的幫你,看你成就一代天嬌的那一天吧。
倚在窗欞前的我,凝視著床前月下霜華,靜等著黎明的到來。
第二天,除了那個給我送飯的於老頭,再無一人探望於我,連那個於老頭也是緊閉著嘴,不看我一眼,我問其要了紙筆,表面信手塗鴉,其實卻是鎮靜自已,稱機佈署於心。
第三天估摸著不出什麼意外,銀票應該到了,果然到晌午,卻見“方老闆”滿面喜色地過來,向我跪啟:“小人請君爺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