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行色匆匆的坐上火車趕往目的地,在他們看不見的九又四分之三月臺,巫師們上演著離別前的一幕。
站臺上,海姆達爾目光閃閃的注視著停靠在軌道上的巨大紅色蒸汽火車,白色的濃煙在車頭上方翻滾,不斷有巫師與他擦肩而過。
“快點快點!”韋斯萊夫人神經質地催促兒子們,儘管此時離開車時間還早。
“他們……”海姆達爾不解的說。“我是說那些麻瓜們看不見霍格沃茨特快列車嗎?它這麼大,全程縱貫英國大陸。”
每一學年都會抽空送弟弟們上學的韋斯萊家的帥兒子比爾摸了摸下巴,耳朵上戴的扇形耳墜微微晃動了一下。
他說:“或許因為他們從來不好好聽,不好好看,什麼都不去注意。”
羅恩側身避開一群嘰嘰喳喳的父母,指著車頭方向道,“最前面兩節是級長車廂。”
“行了,這個我們都知道,愛顯擺的羅納德?比利爾斯?韋斯萊。”即使分別在即,雙胞胎也不忘戲弄弟弟。
“裡格以前住在麻瓜倫敦,很多東西他不怎麼知道,我在解釋給他聽。”
“真的嗎?你怎麼不早說?!”
還好沒說。海姆達爾無辜的聳聳肩,“我以為我表現得很明顯。”
雙胞胎髮出懊惱的嘆息。
上火車前,他們扯著海姆達爾不撒手,“過年前別回去了,等我們放假。”
“一定要等我們!”兩人頻頻把頭伸出窗外,扯高嗓門威脅,“不然有你好看的!”
“記住嘍——”
“千萬記著——”
“你慘了。”等火車再也看不見,羅恩回頭無比同情的說:“弗雷德和喬治一向說到做到。”
昨天晚上奧拉爾送來一封信,信上說裡格叔叔的歸期將要提前。
“你見我答應了嗎?”海姆達爾嘿嘿一笑。
羅恩當即垮了臉,他對兩位哥哥的辣手程度深有感觸,那些可怕的片段歷歷在目。
金妮扯了扯為庭院裡的植物翻土的韋斯萊夫人。
“媽媽,瞧,是盧娜!”
莫麗順著女兒指的方向望去。
“那是誰?”餐廳裡,和羅恩下巫師棋的海姆達爾看著窗戶外面。“和你媽媽說話的金頭髮女孩。”
挪好棋子,羅恩抬頭看了眼,“那是盧娜,一個怪丫頭。”又神秘兮兮的壓低聲音,“她媽媽今年年初的時候一個不小心把自己弄死了,之後的幾個月她一直住在我們家。我媽媽很喜歡她,雖然我搞不懂她討人喜歡在哪裡。”
海姆達爾再次透過窗戶玻璃望向那女孩,女孩的穿著有些邋遢,頂著一頭亂糟糟的金髮,鬢角彆著一隻造型奇特的髮卡。韋斯萊夫人沒和女孩說幾句話,閒不住地替她拉直軟趴趴的領子,還用手指梳理那一頭毛拉拉的長髮。
不一會兒,金妮拉著盧娜進到屋裡。一進門,她們就看見了他們。
“這是盧娜?洛夫古德,我們家的客人。”金妮為他們做介紹。“這是海姆達爾?斯圖魯松,也是我們家的客人。”
“你好。”
海姆達爾等了半天,不見她的反應,眼睛明明望著自己,眼神卻沒有聚焦過來。
正奇怪著,羅恩湊近,悄悄的說:“你就當她聽到了,她就這樣。”
金妮立刻責備的看了羅恩一眼。
出乎羅恩的意料,盧娜輕飄飄地飛出一句,“你好。”
羅恩瞪著她看了很久,琢磨她是不是故意的。
盧娜視若無睹。
金妮對於盧娜的來訪非常歡迎,拉著她在飯桌旁坐下。
“你們家不是打算出去旅行嗎?這麼快就回來了?”金妮說。
“計劃推遲了。”盧娜慢吞吞的說。“我們打算明年再去。7、8月份不是捕捉彎角鼾獸的最佳季節,也許開春以前更容易發現它們。”
海姆達爾慢慢傾身靠住桌沿,使眼色詢問羅恩。
羅恩表情木木的。“你就當沒聽見。”他動了動嘴巴,用很小的音量說。“她爸爸是《唱唱反調》的主編。”
“就是和《預言家日報》對著幹的那個?”
羅恩點頭。
“你見過它們嗎?”
五秒鐘後,海姆達爾反應過來盧娜在和自己說話。
“什麼?”
“彎角鼾獸。”盧娜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我以為北歐人有更多機會看見它們。”
海姆達爾沉默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