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門就被敲響了,是簡兮楠。一見到簡兮楠,胡靈兒就調侃道:“你這人也真是的,就這麼討厭齊歡燕嗎?她一來你就跑了。”
自進來就雙手背後的簡兮楠沒好氣地白了她一眼,“我才沒這麼無聊好不好,我是有正是才出去的。”
胡靈兒聳聳肩,眸子一低卻看到了簡兮楠背在身後的手,不由得好奇道:“你身後藏著什麼?”
見被發現了,簡兮楠也沒再掩藏,笑了笑將手伸了出來,上面竟然拿著一卷畫,將畫遞給了胡靈兒:“給你的。”
“你給我畫的嗎?”胡靈兒驚喜不已,一邊問著,一邊接了過來,而後迫不及待地開啟。
在開啟畫的瞬間,胡靈兒只覺得眼前一陣火紅,那麼紅的顏色,讓她在這微涼的初冬感覺到了幾分暖意。
紅色的楓樹,滿地的紅色落葉,在空中飄飛著的紅葉,映紅中的那抹嫩綠,給人一種極其強烈的視覺效果。
雖然那只是一個背影,可是胡靈兒卻一眼看出了這人就是自己,而這個地方,就是之前她站的地方。
畫中的她面對著楓樹伸出手,甚至連手上的那片葉子都畫的栩栩如生。
看看畫,再抬頭看看簡兮楠,胡靈兒驚愕道:“你……你剛剛在我的背後?”
簡兮楠沒有否認,也沒有肯定,只看了看那畫中的背影,而後道:“我把這幅畫給你,跟你換上次在殷齊山畫的那張。”
殷齊山,那張兩人一起合作完成的畫?
“為什麼?”胡靈兒詢問出聲。
簡兮楠笑了笑,似無奈,“只是比較懷念當時毫無記憶的靈而已。”
當時的她,沒有任何的記憶,甚至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
可是也正因為如此,那時候的她除了想自己是誰外,她就沒有別的煩惱和痛苦了。
他懷念當時的她,甚至自私地如果她永遠都恢復不了記憶,那就不會有現在這麼多的煩惱了。
聽了簡兮楠的答案之後,胡靈兒臉上的笑容微微一僵,卻是沒有再說話,只是默默地走到了書桌邊,將手中的畫放在了桌面上,然後從最中間的抽屜裡面拿出了一副畫。
重新回到簡兮楠的面前開啟,青山綠樹間,一身紫衣的女子靜靜地坐在石頭上,她單手撐著下巴,正看著前方。
雖然她的臉上沒有一點的笑容,可是那眼神,那表情,卻是清透而單純的。
不似那幅畫,單從一個背影,就能感覺出一股濃濃的哀傷和寂寥。
胡靈兒呆呆地看著手中的畫,直到簡兮楠將它接了過去,才收回了目光。
簡兮楠也沒多看那畫,一言不發地徑直收了起來,嘴角的笑容卻是輕鬆一片,“好了,言歸正傳,我來是要告訴你一很勁爆的訊息的。”
“什麼訊息?”胡靈兒一聽,頓時感起了興趣。
“坐下慢慢說吧。”這簡兮楠卻是賣起了關子,竟是走到桌前坐了下來。
胡靈兒無奈地白眼,只能轉回到了桌前,還很“體貼”地倒了一杯茶放在了他的面前,“聖醫大人,現在可以說了嗎?”
簡兮楠煞有其事地端起茶杯輕抿了一口,還一臉享受地閉了閉眼,直到接收到胡靈兒慎人的眸光之後,才開口道:“我之前又去見了齊穆清了,然後他告訴了我一個關於齊宏清的重大秘密。”
“什麼?”聽著是關於齊宏清的秘密,胡靈兒皺緊了眉頭。
這一次簡兮楠沒有再賣關子,看了胡靈兒一眼,而後緩緩道:“齊穆清說,老皇帝是齊宏清害死的。”
“天!”胡靈兒一把捂住了嘴,雖然歷史上為了謀權篡位而殺君弒父的人不在少數,可是那些畢竟只是在書上看到而已,現在親耳聽到,還是感到頗為驚訝的。
見著胡靈兒驚訝的樣子,簡兮楠繼續道:“齊穆清說,在齊宏清登基後的某一夜,他悄悄地潛進了齊宏清的寢宮。原本是想殺了他的,卻正好聽到了齊宏清在那裡說夢話,他不斷地叫著父皇,還說自己不是故意殺的他,讓他不要再來找自己了。聽到這些話後,齊穆清大為震驚,卻也因此改變了計劃。他後來發動那場造反,原本是想拿著血蓮蓮心,然後將齊宏清弒父的真相公主與重,卻不想後來被夏亦涵給破壞了。”
“原來如此……”聽完之後,胡靈兒若有所思地點著頭,稍稍沉吟了一下又道:“不過這個齊穆清在這個時候將這事告訴我們,又有什麼目的呢?”
“我問他了,他說他既然答應了我們不再參與夏亦涵的事情,就索性什麼都不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