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心生,人會說謊,但心不會。”
男人坐了下來,對淺清說道:
“既帶琴來,何不合奏一曲?”
淺清回過頭去,幽幽的說道:
“未來之事已定,何必苦苦相求?事情終有始末,若要發生必有其因,我又何必強行逆轉因果,順其自然豈不更好?”
男人颯然一笑道:
“言之有理,我也相信今日之因必成他日之果。”
淺清離開了小溪,她雖然歎服男人洞若觀火的本領,但她卻對男人的態度嗤之以鼻,為了證明男人的話是錯誤的,淺清再也沒有去過那條溪邊。
三日後,淺清的家中多了一位門客,該門客以精絕的劍術引起了主人的讚歎,並指定他為淺清兄弟的劍術指導。在與該門客見禮的過程中,淺清吃驚地發現這個人就是幾日前她在小溪邊遇見的吹簫客。
淺清有些勉強的笑道:
“沒想到先生這麼年輕就有如此精妙的劍術,真是令人大開眼界。”
“小姐過獎了,鄙人蕭風,聽聞小姐樂理非凡聞名於大家,敢情小姐且聽在下一曲指點一二可好?”
沒等淺清同意,蕭風已經自顧自的拿起玉簫吹了起來,簫聲悠遠引人入勝,整座府邸的人都被簫聲所感染,一時間除了簫聲外萬籟俱寂。家主為蕭風的樂技所傾倒,出聲讚歎道:
“沒想到先生不僅劍術高超,樂理更是出神入化,清兒,有時間的話你就和先生多學一學,若能學得一二便是錦上添花了。”
“是。”
淺清無奈的看向蕭風,卻看到蕭風正在偷偷地向她眨眼,淺清雖然心中賭氣,但她回憶起了臨走時蕭風的話,心裡也出現了一絲暖意。
“今日之因,他日之果嗎?”
隨後的一年內,蕭風迅速的拉近了和淺清的距離,蕭風經常給淺清帶來在街坊間流行的有趣小東西,有時是便宜的簪子,有時是捏出的泥人,有時是紙糊的風車,這些事物被貴族嗤之以鼻,卻成為了淺清的珍貴回憶。除了物件,蕭風還經常和淺清說一些民間流傳的故事,粗俗的笑話,以及這個城池外面的廣闊世界。淺清和蕭風接觸的越久,她對屋外的自由就越是渴望,她已經無法忍受這猶如牢籠般的宅邸,她想離開,但是貴族的身份卻在撕扯著她不讓她離開,但她並沒有像以前一樣失去希望,她始終記得蕭風對她說過的話,她相信蕭風一定能將她從這個無聊的束縛中拉出去。
但是時間不會一直給他們機會,幾乎是突如其來的,淺清已經和被安排好的貴族公子訂婚了。
如果是以前的淺清,她一定會安然的接受既定的命運。但是現在,她的心中充滿了不甘,她並不在乎和誰結婚,只是結婚後,她就更加沒有了自由,在未完成她心中的目標之前,淺清不甘心就這樣失去了自由的機會。
但可惜的是,她沒有任何力量可以反抗父母的決定,蕭風就更不行,即使他文武雙全,即使他贏得了家主的青睞,但他依舊只是一介平民。
淺清並沒和蕭風透露她的想法,她依舊錶現出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彷彿已經接受了父母的安排。她不想給蕭風帶來負擔,所以就如同她將自己偽裝成一個完美的大家閨秀一樣,她自信心中的想法不會被蕭風察覺。
在一次蕭琴合奏之後,蕭風突然間笑了,他第一次摸了摸淺清的頭對她說道:
“放心,我既然承諾過,就一定會將它做到底。用不著這麼擔心,別忘了,我已經成為了你的因,也只有我才能成為你的果。”
淺清吃驚的看著蕭風,不知道自己究竟哪裡露出了破綻。蕭風指著淺清的心說道:
“琴由心生,心是不會撒謊的。”
第二日,蕭風向家主辭行了,在淺清的目光中蕭風漸漸離去,他沒有告訴淺清他要去哪裡,又為什麼要離開。不過這絲毫沒讓淺清有一絲不安,因為她知道,世上有一種人,既然做出了承諾,就一定會用生命去遵守,她知道蕭風就是那種人。
蕭風揹著行囊上路了,他的目的地只有一處,那就是京城。想要打破淺清和貴族之間的鎖鏈,唯一的方法就只有擁有和貴族一樣的權力才行,而快速擁有權力的方法只有一種。
但是在離開這座城市前,蕭風先到了一處破舊的房門前推開了房門,昏暗的房間中傳出陣陣熱浪,在陰影中,傳來一個男人低沉的聲音:
“歡迎光臨,要什麼隨便挑。”
等到看到來的是蕭風后,男人咂了砸嘴說道:
“嘖,原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