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附近總不可能長期春春草深深。”
而我卻知道真實內幕。他當時之所以那麼有遠見看上那塊地,是因為那個花園裡,有很多他喜歡的滑滑梯。
可是,歐弦的家產比起方昕,簡直就是一棵豆芽菜比一棵千年榕樹。
方氏兄妹不在澳門讀書是因為J中是他們爺爺的母校,而他們的爺爺方越是澳門賭王的拜把之交,兩人當年一起闖天下,現在方家除了澳門的老根基行業,還做ST行動通訊。
那次方伯母開了輛蘭博基尼來接兒子女兒回家,雖然方翎對所有人都沒透口風,但白虎殿可是火辣辣放出了風兒去。
那個下午盛況空前堪稱絕爆,全年級的人都出來圍觀。而方伯母一甩波浪發,小按了一下撳鈕,車頂緩緩開啟,敞篷車拉風造型風姿閃亮。她的車有仨車牌,最上面是美國牌,然後是澳門牌,最後是大陸牌。
我指著樓下說:“哇塞,變形金剛!”
方翎刺溜一下坐進後座,方昕卻突然叫一聲:“娘子!”向樓上的我飛了個飄吻。
霎時間噓聲一片。我聽到那個肉麻稱呼,卻竭力做到面不改色,因為耶穌級長正在旁邊看著,晚修鈴已經響了,他試圖控制局面趕羊進教室,雖然是一副殺人放火的兇殘相,卻不敢言更不敢怒,因為方昕他們家老給學校大筆贊助,拒絕都拒絕不了,所以學校對方家少爺一直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耶穌想抓人,又不知道確切的方昕“娘子”是哪隻羊。
我英明地選擇了潛伏……而耶穌,開始徹查。
方翎在高一的時候,就立志當一個手術醫生,她學習勤奮到了極點。而方昕則從一開始就已經做好了繼承家業的準備,在校期間,造型詭異風頭極盛無法無天。
殺伐決斷的氣派,不僅方昕有,方翎也很有。
那天,熱愛自然的我從校道上撿來許多香氣清爽的雞蛋花,放在抽屜裡改良空氣。
結果卻引來了一隻馬蜂。
它扒住我的衣服,一點一點地往上爬,我低頭一看,啊!它腿上毛茸茸的,還掛了花粉!——“嗚哇!”我很沒形象地慘叫了一聲,驚動了講課講得不亦樂乎的耶穌,驚醒了睡著的同學。
耶穌望著我:“石珈,怎麼回事?”
我指指前襟,還未來得及說什麼,方翎就一個敏捷的拍殺,把馬蜂拍落在我桌上,一本書砸過去,馬蜂變成了肉餅。
耶穌說:“石珈,你學學方翎,人家多淡定啊!”
方翎用紙巾擦著兇器,悠悠道:“小朱雀,想不到你那麼怕馬蜂。”
我抖了抖:“我我我……我現在更怕你!”
方昕這麼一整,讓耶穌格外“注意”了我,但他翻出來的老底卻是我和歐弦犯了“男女交往過密”的原罪。
他義憤填膺,他採取行動,不過,他當然不會找歐弦,因為怕影響未來理科狀元的心情嘛。
他來找我的時候,那樣子,咬牙切齒千夫所指。
我,悽悽慘慘慼戚。
方昕抱著胳膊冷眼看我被“耶穌”拉進辦公室批鬥。我經過他的時候,他伸出腿來絆我。我裝作不小心,狠狠踩了他一腳,他藍白色的NEWBLANCE鞋上被我印了一個熊印。
“耶穌”在那裡唸叨,我早已經神遊太空在回想上課所學過的內容。
我正想今天問歐弦哪類曲線題才好,手臂卻突然被人拽住了。
那力道讓我一瞬間有一種很熟悉的錯覺,難道是歐弦?
卻是我的一個幻覺加錯覺。
方昕:“我可以帶我女朋友走了麼?”
耶穌愣了三秒,就點了頭。
第二十七章:人格多重裂
我沉默了一會,堅定地回答說:“是。”
他看著我,眼神中的悲傷讓我的心好像被荊棘捆綁一樣難受,他問:“那我在你心裡,到底算什麼?只是中毒的解藥?”
我咬牙:“沒錯,我用身體報答裡你,你可滿意?!”
他盯了我很久,目光難測,直看得我心裡都開始冰冷起來了,突然他揚起手,把那個裝著他母親給他的“SEA-IN-BLOOD”戒指連盒子一起用力甩進了大海里!
“喂!”我驚叫一聲,腦子還沒有反應過來身體就探出去救——動作快得我自己都驚訝,下一秒,我已經“撲通”一聲跳了下去,一瞬間眼耳口鼻中的灌進冰冷刺骨的海水,心臟都幾乎受不了了,我大腦有一瞬間的白空,坑爹啊,這水真是太鬼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