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要丟啦……丟啦……啊!”四月放浪的尖叫著達到了歡愉的頂峰。有一瞬間,她似乎見到了一個人,那人五官模糊,但她知道他對著她笑,他朝她伸出手來,說:月兒,我來接你啦!她想哭,想看清楚那個人的面容,可是,她暈了過去。
“啊!!”程安也朝天一吼。
緊接著,流楓一個使力,四月朝著前方吐出一口黑血,血落了程安滿頭滿臉。四月的身子一軟就要趴下,可是被流楓接入了懷中。
“醜丫頭,爽完了就不管大相公啦?看大相公怎麼治治你這個瘋丫頭!”說完,流楓身下的大家夥便狠狠抽動起來,還沒有動幾下。
彭!
竹床,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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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獨峰下,斷江水洶湧澎湃,驚濤駭浪的斷江像一條怒龍咆哮著衝向遠方。斷江之所以叫斷江是因為此江在半中央有一個很深很深的潭子,江水自上而下奔進潭中再從深潭出來之後便變得很是緩慢,像是閒庭信步的馬兒一樣慢悠悠的流向下游。而落入斷江上游的一切物件也會在潭子裡轉個圈然後一件不落的從潭子裡出來。無論是什麼,包括進來的水,都不會停留在潭子中,因此,潭子也有個名字,叫做“不留潭”。
往常這斷江下游兩岸總是冷冷清清、寂寞非凡,偶爾會有幾隻漁船出沒。而今,不知什麼緣故,斷江下游這幾天多出了好多打撈的漁船,兩岸也不時有人在尋找著什麼。
已經過去七八天了,還是沒有訊息啊!
岸邊,綠柳扶楊下,一個頭戴紫金冠,負手而立的俊美男子望著遠處幾乎被濃濃霧氣遮住的孤獨峰,陷入了沈思,神情有幾分淒涼和落寞。
“大人,您在這兒站了一天了,還是先去歇會兒吧,讓小的們守在這裡就成了,一有訊息馬上給您通報。”一個紅色馬甲背心的官兵恭謹地勸他們的宋大人。然後看看天邊懸掛的輪盤般大的落日,在心裡搖了搖頭。哎,大人和公主的感情真是深厚啊,那個女子都已經落崖死了宋大人還說什麼“生要見人,死要見屍”不然提頭來見!難道還想要掘墳墓鞭屍不成?一想到連死人都不放過,那個小兵就無聲的打了個哆嗦,大人們的心思,真是難猜啊!
宋玉白不理小兵的勸也不知道小兵心裡想著什麼,他只是在心裡默默的念:瑩兒,你不要有事啊!瑩兒,你不要離開我,你快回到我的身邊來,我再也不把你關起來了,也再不讓你生氣了,只要你能安全的回到我的身邊,任打任罵都行,只要你回到我的身邊!瑩兒,我的好瑩兒,沒有你,我的心好痛好痛,已經了無生氣了。瑩兒……
這時,另一個小兵匆匆跑過來,跪下道:“大人,漁民們打撈上一具女屍,初步鑑定是個模樣十七八歲的少女,只是人已經被水泡的浮腫,一時沒法辨認真容……”小兵還在絮絮叨叨稟告情況,而負手而立的男子的臉色在這一刻瞬間蒼白如紙!
“轟!”宋玉白的腦袋一下子炸開了,身體瞬間僵硬,呼吸幾乎停住了。他扶了下搖搖欲墜的額頭,嘶啞著嗓子,聲音不穩,艱難的問道:“人……人,在,哪裡?”
“說啊,人在哪裡?!”小兵還沒有來的及回答,人已經被宋大人揪緊領口提了起來,腳跟離開了地面。
“在,在在那艘漁船,漁船上……”小兵被宋大人的氣場嚇到了,結結巴巴的回答,手顫顫地指了指離潭子很近現在正往岸邊靠近的那艘漁船。然後他便覺得屁股一陣鈍痛,原是被人甩在了地上。他拍拍被驚嚇的差點跳出來的心臟,舔了舔嘴唇,無聲的喃喃:好,好可怕,大人的臉色好可怕!緩了幾口氣後接著又拍了拍胸脯,確定心回到了該呆的位置後連滾帶爬往宋大人飛奔過去的方向衝過去。
這時,本來離宋玉白不遠的另一艘漁船上,一個將草帽拉的很低、幾乎蓋住整張臉的人在聽到小兵的報告後臉色也好不到哪裡去。他回頭低低對搖櫓的人吩咐了幾句,搖櫓的人也是臉色幾變然後快速搖著擼,用最快的速度朝那艘漁船游去。
宋玉白來到被放平躺的女子面前,身子晃了晃,然後緩緩地單膝跪下,顫抖著手將女子抱在臂彎,細細的看,生怕錯過一處可以辨認的地方。可是因為女子的整個身體已經浮腫不堪,實在很難辨認,招來仵作,仵作也只能查出這個女子是七八天前跳崖的。
宋玉白的腦子已經沒有辦法思考了,怎麼會?七八天跳的崖,瑩兒?
“大人,還打撈上了一隻鞋。”一個小兵將那個溼透的女鞋遞給宋玉白。宋一看到那隻鞋子只覺得整個人天玄地暗,眼前發黑!那隻鞋,可是瑩兒的呀!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