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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屬下遵命。”

清和回到祥禧宮,一言不發地淨了手,換上褻衣,翠紅端來冰鎮綠豆湯,“主子,喝碗綠豆湯消消暑。”

清和接過碗,勺了一勺子卻不往嘴裡送,楞了半天,“你們都退下吧,本宮要歇息了。”

“喏。”宮女們退出去帶上殿門。

清和喝了幾口綠豆湯,抬頭看著翠紅,“青絲燎你還收著嗎?”

翠紅一驚,“主子,你要那東西做什麼?”

“還能做什麼,自然是做藥啊。”

“可那東西劇毒,主子……是要做□□嗎?”

清和三兩口將綠豆湯喝完,空碗隨手一擺,“趙青衣這次隨上官良勳北征,不幸中了毒,毒性發作呈現出黃綠之色,你猜……他中的何毒?”

翠紅想了想,搖搖頭道:“猜不出,北人不善用毒。”

“我可沒說是北人下毒。”清和伸出雙手翻來覆去的仔細打量,這雙手,很久沒有煉毒了,尤其是像青絲燎那樣的奇毒。現在用的毒都是在豐澤的時候所煉,到了業城,她忙著取悅她的父王根本無暇煉藥,祖傳的手藝,可不能就此荒廢了,“趙青衣中的,是我裴家的毒。”

“什麼?!”翠紅大吃一驚,那就是說,除了熙和,裴家仍有後人在世。

“有些乏了,歇息吧,等明日他們進宮來,事情便清楚了。”

“喏。”

第二日戌時,趙青衣悠悠醒轉,四下看了看,怎麼是慕草堂,他不是在濟末縣城嗎?左胸口火燒火燎的疼著,他想起自己中的那一鏢,眉頭皺了起來,那鏢一定淬了毒,他記得推開曾隸之後不一會兒就沒了知覺。照理,一枚暗器不至如此。上官良勳靠坐在榻邊似是睡著了,青衣抬眼看他,心裡暖流潺潺。

彷彿感覺到有人注視,上官良勳睜開了眼,見青衣正看他,笑了笑問道:“醒了,感覺如何?”

“好些了,這裡是……慕草堂?”青衣仍是不大敢相信已經回到了業城,這一昏迷該有一個多月了。

“怎麼,睡了這麼久,不會睡迷糊了吧?”上官良勳打趣道。

“是有些迷糊,感覺再睡就傻了。”青衣有些靦腆道。

上官良勳哼笑了幾聲,“不過,這一路多虧了曾隸,要不是他,你估計要永遠留在那兒了。”

“這麼……嚴重?”

“嗯。”上官良勳邊說邊點了點頭。

“我是不是中了毒?” “嗯。”

“那現在……已經解了?” “嗯。”

“曾隸呢?我想當面謝謝他。”

“他是什麼人,怎麼可能隨我們一道進城?我們在郊外就分道揚鑣了。”

青衣嘆氣,“說的也是。”頓了頓,接著道:“東廖之役……最後解決了?”

上官良勳想了想,點了點道:“算是吧,我們先行回來,李斷將軍有別的軍務在身,估計要過些日子才回來。”

“也是,經此一役,東廖城元氣大傷,要費些功夫整修了。”

“嗯……你餓嗎,可要吃些東西?”

青衣一愣,他不問還不覺得,“豈止是餓,都快餓得不行了。”

上官良勳吩咐丫鬟去將上官天專門準備的膳食端過來,雲絲蛋花粥和菜肉包子,青衣一邊吃一邊嘟囔,“天叔的手藝真是絕了,出去這麼久,就沒吃過一頓稱心的。”

或許是大病初醒,抑或者是上官良勳在旁陪同的關係,青衣不曾發現慕草堂裡的丫鬟已經換了人。雖仍叫紫鳶,卻不是他認識的那個紫鳶。

☆、公孫互二

天剛矇矇亮,清和就被寢殿門外的喧譁聲給吵醒了,揉著惺忪的睡眼撐坐起來,蓋在身上的蠶絲薄被滑落半個角,露出姣好的身材。

“怎麼了?”嚴拓也坐了起來。

清和直笑,“怎麼辦呢,人家等了這麼久才尋著機會,嚴二哥……是不是配合一下?”說完,媚眼如絲地看著嚴拓。

嚴拓也笑,“主子說什麼,便是什麼吧,即便要我去死,我豈會說個不字。”

清和伸手在他腿上輕輕蹭著,“要說你膽大心細呢,門外頭的……可是皇后娘娘。”

嚴拓一臉的無所謂,“隨主子吩咐。”

“起來穿上褻衣,在皇后娘娘面前……不好太過失禮了。”清和翻身下榻,取了褻衣穿上。長孫氏終於坐不住了,且看看她有什麼招數。她在宮裡私會面首也不是一次兩次了,儘管想管的人很多,但還沒人大張旗鼓的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