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不可能借著國公府嫁個好人家,若是你再在你二姐或是二姐夫面前提起求情一事,恐怕連你二姐這邊關係也沒了。”
明三娘想到方才二姐的神色,一時間也不敢確定,語氣帶著些許的遲疑:“不至於吧……”
明毓從謝家離開,不到半道就被人攔了下來。
一箇中年男子領著七八個壯年男子攔了去路,陳九警惕的盯著前邊的人,手已然按在了佩戴的腰刀上中。
府衙隨衛可佩刀,陳九今時是謝衍的隨衛,自是可佩帶。
子在馬車前開了口:“謝夫人,我家主子想請謝夫人到茶樓一敘。”
馬車內的春瑛撩開了簾子,問:“你們家主子是哪一戶人家?”
中年男子背脊挺直,應:“孫國公府。”
春瑛笑了笑,說:“原來是國公府呀,只是我家夫人身體不便,可能去不了了。”
中年男子似乎也料到了沒那麼順利,道:“只是去半刻,就在這茶樓,且還我家主子還隨帶著會些醫術的女使,不會有意外的。”
說著,目光望向側面的茶樓。
春瑛也順著那男子抬起了目光,茶樓近在咫尺,二樓的憑欄處站著一個雍容富氣的老太太。
春瑛轉頭與車廂裡的明毓說了情況。
明毓撩開了車窗的帷簾,抬眸與二樓上的老太太對上視線,面色清冷,緩緩啟口道:“我夫君與謝家已斷絕了關係,與謝夫人又有齟齬,夫君不喜我與謝家有關係的人來往,為
了避嫌,我便不去了。”
說著,放下了簾子。
外頭的中年男子道:“我家主子的意思,今日謝夫人若是不見,明日便親自登門拜訪。”
國公府不似明家,想要在長安城查一個不算是特別隱藏之人的住處,不消半日就能查到。
這中年男子的話,只差沒把“威脅”二字掛在嘴上了。
明毓帶著沉悶情緒從明家出來,現在又遇上嘴唇一抿。也不再客套,絲毫不懼國公府,朝外硬氣冷聲道:“我不去,難不成你家主子還想強迫我不成?”
“我便是閉門不見,難道國公府還要硬闖民宅?”
聲音不大,卻也不小,茶樓立於靜處,她的聲音也就傳到了二樓。
茶樓上的國公夫人隱約間也聽得到她的話,和她說這話的語氣。
國公夫人沉下了臉色。
這二人不愧是夫妻,都是如出一轍的難應付。
底下的中年男子聞言,拿不定主意,抬頭望向二樓。
國公夫人輕擺了擺手,意為放行。
若那明氏是個軟耳根,軟綿的性子,便能攔下,也能成功施壓。
但聽她那話,不僅不是,性子與那謝衍有幾l分相似。也是個拿捏不住的主。
強硬請上來,也沒什麼好處。
中年男子領了人讓開了道,目送馬車離去。
馬車離去後一刻,有人從外入了茶館,上了茶館二樓。
二樓已然被包下,只一個老婦人和一行隨行的婢女和侍衛。
那人快步走到國公夫人前,行禮後,說:“明府那邊也拒絕了。”
“小的還聽說,明家家主被打了板子,也是因為女婿。”
國公夫人聞言,復而走回到憑欄處,往明氏離開的方向望了去。
被打了板子,才歇了心思,那定然是謝衍用了什麼手段。
還真是無情,便是岳父都能下手。
她的二孃,到底該如何是好呀……
明毓回到家中,正巧在家門口碰上了兩個男子。
一個十八九歲,一個三十來歲。
年輕的那個,在從謝府搬出來的時候,還來幫忙了。
“鄭使?”
年輕的衙差看到明夫人,忙一拱手:“見過謝夫人。”
明毓頷首,目光落在了中年男子的身上。
中年男子也一禮:“在下姓陳,大理寺亭長。”
這時,紅鶯開了房門,明毓輕頷首,溫聲道:“二位是來找我家夫君的吧,請進。”
迎著幾l人進了院子,明毓與青鸞到小廚房,一同準備熱茶,目光看著那陳亭長入了屋中。
明毓前兩日在屋外在謝衍和丁胥的談話中,聽到過這個名號。
從謝衍的話中,可以揣測得出來,這陳亭長是林少卿底下的人。
林少卿,後來的大理寺卿,是個有著鐵腕手段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