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四伯到底把元香怎麼了。
“是不是四老爺欺負你了?”俞氏小聲問道。
元香抽泣著把今晚的遭遇跟俞氏說了一遍,
俞氏聽了,氣的臉色發白,好個四老爺,都剩下半條命了,還色心不死,這樣作踐元香,元香在他們眼裡或許是個賤婢,可以任由他們欺侮,但元香對她而言,名為主僕,卻是情同姐妹,絕不能由著他們來作踐。
“元香,你別哭了,明天我就去買兩個丫頭,把你換回來。”俞氏安慰道。
阿語在屋外也是氣的牙齒打顫,四伯也太無恥了,早知如此就不該救他出來,讓他在牢裡待著,那個孫管家真是打錯地方了,打腿做什麼?怎不廢了四伯的命根子。
崔老太太才回屋坐下喝了口茶,就聽見老四在叫罵,乒乓巨響,趕緊過去。
只見招弟滿身是水跪在地上,銅盆也打翻了,老四正氣咧咧的:“把元香給我叫回來。”
“這是怎麼了?元香呢?”崔老太太疑問道。
“那個賤婢,我不過數落了她幾句,竟然負氣跑了。”老四咬牙切齒的說。
崔老太太一聽就火了,怎麼這麼不讓人省心的,上前給招弟一個耳光,喝道:“你去,把元香給我叫來。”
招弟捂著臉爬了起來,跑回了荷香院。
阿語站在廊下,驀然看見招弟渾身溼嗒嗒的跑了回來,驚道:“招弟,你怎麼弄成這副摸樣?”
招弟見了小姐,眼淚吧嗒:“四老爺叫我去打水,說要擦身子,我就去了,等我回來,四老爺一個人在發火,元香姐不見了,四老爺把水盆打翻了,然後老太太就來了,打了我一個巴掌,叫我找元香姐回去……”
阿語怒不可遏,不要臉的老太婆,不要臉的臭男人,她怎麼就攤上這樣的祖母和四伯,簡直是倒了八輩子血黴。
“招弟,你回屋去換身衣裳,別受了寒氣,然後就乖乖的呆在屋裡,不用出來了。”阿語吩咐道。
“小姐,您準備怎麼辦?我看四老爺對元香姐……”招弟實在是難以啟齒。
“你放心,我只有辦法,你讓夫人也別出來,看我怎麼收拾他們。”阿語咬牙道,跺了腳就要走。
“阿語……”俞氏出來喝住她:“不可亂來。”
阿語回頭道:“娘,您放心,我有分寸的,這事,您出面不妥,我一個人去,我不會讓人拿住話柄的。”
俞氏正待再說幾句,阿語已經一溜煙的跑了。
“夫人,您就讓小姐去吧!老太太怕小姐的。”招弟勸道。
俞氏哀嘆一氣,希望阿語別惹出事來才好:“招弟,你趕緊去換身衣裳,然後跟過去看看,有情況立即回來報我。”
招弟連忙應諾,去換衣服。
崔老太太和阮文石篤定的等著元香回去,卻等來了阿語。
阿語進門,先給崔老太婆和四伯行了個禮:“阿語放心不下四伯的傷勢,又怕元香和招弟伺候不周,特意過來探望,咦?元香和招弟呢?”
崔老太婆哼道:“不是招弟叫你來的嗎?”
阿語笑道:“不是啊!我剛從三姐那過來,還沒見著招弟呢!她去哪兒了?這個時候不是應該在屋裡服侍四伯的嗎?”
崔老太太半信半疑,道:“你娘身邊的這兩個丫頭太不像話了,笨手笨腳不說,脾氣還大,你四伯不過責備了她們幾句,兩個人就跑走了,這算什麼事?敢情她們比主子還主子?”
“真有這事?不能吧?元香和招弟一向很聽話的呀!”阿語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
“難道還是我們編瞎話不成?”崔老太太沉了臉道。
阿語踟躕著問四伯:“四伯,她們真的笨手笨腳?”
阮文石冷哼一聲:“再沒見過比她們更笨的丫頭了。”
阿語蹙眉嘆道:“看來這兩人真的是被我娘寵壞了,既然祖母和四伯嫌她們兩伺候的不好,那……我會去跟我娘說一聲,明天去買兩個相貌出眾,又勤快,又伶俐的丫頭回來伺候四伯好了,要知道四伯的病可不是三兩天能痊癒的,得好幾個月呢!要是天天被她們兩氣著,怕是不利於復原,病人的心情是很重要的。”
阮文石聽說要把元香換掉,先時很不樂意,可一聽,換兩個相貌出眾又伶俐的,馬上又想入非非起來,這個元香死腦筋,不知好歹,若是換兩個丫頭,能隨他揉捏,豈不美哉?
“你們有很多閒錢嗎?買兩個丫頭,你們說買就能買?”崔老太太懷疑自己中了阿語的圈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