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肚子裡,總覺得對不起你。”
原小生更覺得有些不對勁了,什麼事兒怎麼還憋在肚子裡了呢。難道齊如雪真的懷孕了不成。原小生好像中了邪一樣,好像認定了齊如雪已經懷孕了,急忙問道:“你是不是懷孕了?”
聽了原小生這句話,齊如雪馬上愣在了那裡,半天才噗哧一聲笑了出來,紅著臉道:“你說什麼呢。我怎麼可能懷孕呢。”停頓了一下,又雙眼迷離問道:“你是不是因為這個才急急忙忙趕過來的?”
既然不是懷孕了,原小生終於鬆了一口氣,但也不好讓齊如雪太失了面子,勉強點了點頭打了個官腔,含糊道:“有這方面的原因吧。”接著問道:“到底出什麼事兒了,你給我說說。”
齊如雪這才道:“其實以前我給你說的事情,對你做了隱瞞。本來這些事情,我是不想告訴你的,但是我還是覺起碼應該讓你知道。”齊如雪說著話,好像想起了過去什麼傷心的事情,眼淚不由開始在眼眶中打轉。
原小生也不知道齊如雪的過去曾經發生了什麼事情,也只有象徵性地在她胳膊上拍了拍,算是一種無言的安慰。
齊如雪低頭在眼睛上摸了一把接著道:“三年前,我在縣裡的一家工廠上班,父親卻突然生病。當時家裡的情況真的很不好,家裡因為哥哥結婚已經拉下了很大的一筆債。再要舉債給父親看病已經不可能借到錢了。就在這個時候,我們的廠長找到了,說可以幫我搞到這筆父親的救命錢。
聽了廠長的話之後,我心裡感到特別的高興,還以為我們廠長願意借給這筆錢。如果真是那樣的話,我就是這輩子當牛做馬也要報答她。但想不到的是,他竟然要我的初夜,讓我陪一個男人一晚上。萬般無奈之下,我只好答應了下來,並把自己的初夜給了那個男人。拿到錢後,我就再沒有到那家工廠上班。本想拿著這筆錢去給父親看病。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父親竟然知道了這件事,死活也不用這筆錢看病。我也就只能眼睜睜地看著父親撒手人寰。後來廠長再給我打電話讓我去上班,我就讓家裡人給他說,我上吊死了。
這些年,我一直在找那個要了我初夜的男人,但是一直找不到,直到前一陣子,我才發現,這個男人就是我們縣的縣長陳立東。我恨那個廠長,更恨他。作為一名國家幹部,一名縣長竟然能幹出這樣的事情。所以我把三年前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寫了一封告狀信,送到了市紀委。”
齊如雪說著話,眼淚已經如水珠一樣滴滴嗒嗒地落在身上。原小生沒有想到齊如雪竟如此悲慘的往事,心中難免有些愛憐之情,但也只能抓了她的手,安慰一下。同時腦子裡一下子想起前幾天陳立東突然給自己打來的電話。
如果齊如雪所說屬實的話,陳立東的所作所為就不僅僅是作風問題了,而是在犯罪。
齊如雪繼續道:“我之所以把這些事情告訴你,是因為我聽好多人都在議論,你就是市裡派到縣裡反腐的‘欽差’。我想讓你出面給我主持公道,把陳立東這個畜生送到他應該去的地方。”
齊如雪說著話,牙關緊咬,似乎在表達著她心中那無限的憤怒和痛恨。
然而,對於原小生而言,市委突然把他從河灣縣灣子鄉一個小鄉鎮調到條山當這個副縣長的目的究竟何在,至今他還是有些搞不大明白。如果真要是讓他搞反腐工作的話,那應該把他安排在紀委工作,可為什麼偏偏安排在副縣長的位置上呢。或許這也是市委的一個策略吧。
第415章 拉鋸戰鹿死誰手 4
第415章拉鋸戰鹿死誰手4面對對官場一竅不通的齊如雪,原小生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然而齊如雪這麼一鬧,肯定會把自己聯手陳立東搞垮樊凡的計劃全部破壞。這也就難怪陳立東前幾天在陳立東在市裡給自己打那個莫名其妙的電話了。齊如雪那封信發到市紀委後,說不定陳立東現在已經被“兩規”了起來也說不定。估計陳立東在走進市紀委大門那一刻,也想不到究竟誰在後面動了自己的手腳。
其實不需要人動他的手腳,如果把他所幹的那些爛事全都拉出來,槍斃十回都夠了。然而身在官場,總是容易產生一種錯覺,把犯罪和犯錯誤分不清楚,甚至於不知道什麼是犯罪,好像在權利的光環下,自己跟犯罪根本就不會沾邊。不管犯了什麼事兒,都可以透過權利和金錢擺平。
原小生沉默了一會,在齊如雪的肩膀上拍了拍道:“你這個忙,我肯定是幫不了,但是現在恐怕也不需要我幫忙了。前幾天市紀委已經找陳立東談話了,如果我所料不錯的話,用不了幾天專案組的人也會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