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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管家看了看她,垂目不語。
“這……這……”雙成姨娘又說不出話來。
“姨娘,我不去,你不去,等爹爹抽出身來,怕是要到黃昏時分,這中間足足有好幾個時辰,莊子上沒人去鎮著,萬一受傷的那人死了怎麼辦?萬一佃農們再鬧起來怎麼辦?萬一風聲傳到其他莊子上,又該怎麼辦?”
一連三個萬一,直唬得雙成姨娘臉色發白。
“二管家,你可有什麼法子?”華灼又看向冷眼旁觀的二管家。
二管家神色一肅,道:“此時原不應驚動小姐和姨娘,華仁身為二管家,理應為主家分憂,奈何是我派人去莊子上通知收租之事,再出面只怕會適得其反,不如還是讓大管家去吧,大管家德高望眾,底下的佃農們最是服他,只要大管家出面說幾句好話,事情便容易處理了。”
華灼眼睛一眯,盯著二管家看了很久,才淡淡道:“大管家年事已高,上回只在勤慎堂上坐了片刻,便體力不支,還是我親自扶他上轎,送回繪芳園休息,眼下事情緊急,怎麼好讓大管家再奔波來回。還是我去吧,好歹我還是榮安堂的嫡長女,別看我人小,往莊子上一站,分量便在那裡擺著,最不濟,我去做個人質,好歹先將事情壓一壓,等爹爹趕來,自然就能處置了。二管家,你說是不是?”
“小姐說得極是。”二管家立起身,拱一拱手,恭敬答道,“小姐千金貴體,若肯親自去見佃農們,自然萬事太平,請小姐放心,有華仁在,必不教小姐有事。”
“小姐……”
雙成姨娘還想阻止,華灼卻向她笑道:“連二管家都同意了,姨娘也不用太過擔心,若實在不放心,姨娘便與我同去。劉嬤嬤,你請了關大夫後,就留下看著家中,別讓外頭的事,把裡面也鬧得人心惶惶。”
她還怕雙成姨娘留下來會忍不住向母親通風報信呢,自然是要把人一同帶走。
“小姐只管放心。”劉嬤嬤一點頭,又道,“把阿福帶上,這孩子腦子雖笨些,但痴長了一把力氣,趕車駕馬保護小姐,還是使得的。”
華灼知道劉嬤嬤其實也是不放心,才讓她帶了阿福去,不由一笑,道:“那就帶著阿福吧。”
榮安堂大小姐出行,豈是那麼容易的,但此時事情緊急,也顧不得擺排場,雙成姨娘和二管家商量了一下,安排了一輛四轅的大馬車,又從外院挑了二十幾個身強力壯的僕從隨行。華灼知道這回要拋頭露面,女兒身並不適宜,便在路過經過成衣鋪的時候,買了三套男童的裝束,就在馬車上和七巧、八秀兩個丫頭一起換了。
本來她不想帶七巧和八秀出來,怕會遇上危險,但這兩個丫頭都是死心眼兒,怎麼肯讓她一個人去,說什麼也要跟著,不讓就哭得唏哩嘩啦,華灼也拿她們沒有辦法,只能帶上了。
倉促買的男裝並不合身,好在八秀這丫頭不管走到哪裡,都要拿上她的針線盒子,又有雙成姨娘在,兩人合力,不多久就把三套男裝都改得大小合適。三個女孩兒都是白白嫩嫩的,換上男裝,全成了唇紅齒白的小兒郎,只是耳朵上的小洞遮不住,所以又買了三頂小青帽給她們戴上,利用垂下的帽纓擋住耳上的小洞。
雙成姨娘看著打扮過後,變成一個玉雪可愛男孩兒模樣的華灼,心中忍不住感嘆萬分,若真是個男孩兒,該有多好啊。
“阿福。”
華灼敲了敲車廂,外面立刻傳來甕聲甕氣的聲音。
“小姐,有什麼吩咐?”
“你去向二管家說,到了莊上,只說我是主家的侄子,因老爺不在家,受夫人所託,代華家主事。”華灼不想顯露自己女兒身,畢竟傳出去,對她的名聲並不好。反正華氏豪族光是嫡支就四堂,其他分支更不計其數,她隨便冒充一個分支的侄兒,就是有人想追究她的身份,只怕一時半會兒也查不清。
“是。”
阿福應了一聲,隔了一會兒回來稟報:“已經辦妥了,二管家吩咐所有人,不許透露小姐的身份。”
“小姐,到了莊上,你要如何應付那些鬧事的佃農?”雙成姨娘依然憂心沖沖,她不知道讓小姐出來面對這種事情是對是錯,心裡七上八下的。
華灼一撇嘴,道:“還能怎麼辦,先減了租子,再給受傷的人請醫延治,只要不出人命,這事便不算大事。”
雙成姨娘一急,連忙道:“小姐,這租子不能隨便減。”
“難道這裡面還有什麼說道不成?”華灼問道。
雙成姨娘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