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婉倒是給巴克打了個電話,說是把白色寶馬車交在一處機關修理廠修理,回頭他自己去結賬提車,既然拿了部車給他,那姑娘也沒有半點內疚感,還提醒:“那種明顯是有彈孔的車,一般修理廠哪裡敢修?回頭就得報案!”
巴克不在意的唔一聲,最近他可以說是迷上了設計,白天都用大把的時間在工作室製圖,甚至準備自己也買一套繪圖臺放家裡用,畢竟假期馬上就要完了,不可能像現在這樣空著臺子隨便自己用。
向婉主要目的還是打聽他的思路:“我上回說的你考慮怎麼樣?”
巴克還是拒絕:“那種事情我懂,一旦套上就是甩不開了,我沒興趣,你另外找人吧。”說完就掛了電話。
不過他還沒把繪圖鉛筆重新拿起來,電話就又響了,依舊是向婉那不顯示號碼的特殊電話,決定把話說狠點:“你這樣有意思麼?還逼良為娼了不是?”
結果那邊傳來周山夫詫異的聲音:“誰?我什麼時候逼過你?”
巴克揉眉心:“哦,我以為是別人的電話。”
周山夫直奔主題:“你是不是找個機會讓我跟小莉和她母親一起吃個飯。”
巴克真心不想參與家庭矛盾調和:“這不太好吧,她們都不待見你,你又不是不知道她們母女脾氣有些犟,何必呢?”
周山夫擺領導派頭:“我只是問問你的意見,反正我也知道在長陽麗園了。”
巴克對軍政體系的高效率感到佩服:“反正我的意見也是最好別去打攪,我是不會幫你說話的。”
周山夫埋怨:“整個國慶節,我就這麼一個孤老頭在家,一點喜慶氣氛都沒有!”
巴克還想說自己國慶節捱了一頓毒打呢,沒好氣的掛電話:“好了,就這樣。”
只是他怕周山夫自行其是,還是偷偷給周曉莉說了一聲有點心理準備,沒想到這姑娘猶豫半晌:“你去看看他吧,我們是絕不會去的,但你代替我們去,他現在還是可憐。”
巴克嗤之以鼻:“孫女兒媳是我能代替的?”
但在周曉莉的威逼之下,還是去了,這也算是應酬吧,結果就出了岔子。
第193章 噎住了
這是國慶節假最後一天了。
巴克還是在工作室磨蹭了一上午,周曉莉又催了兩個電話,才畫得依依不捨的離開,先打聯絡電話問清楚老頭子在研究所,空著手就騎車過去。
老周是真的辛苦,國慶假期就基本在研究所帶著一幫人搞課題攻關,當然他也沒什麼多餘的地方去,巴克都在自己那所謂的辦公桌邊坐著看了好半天的文獻資料,周山夫才穿著白大褂從一長排的玻璃隔斷外經過,敲敲玻璃,讓巴克去他的辦公室。
巴克就是來乘機看看心理學資料的,這邊坐下還是那副模樣,自顧自的查閱,周山夫問什麼答什麼,完全沒有看望老人的情緒:“反正就這樣,女同志呢是比較心軟,你這再可憐幾把,沒準兒就同意見見面了。”他算是把這老人家看得賊透了。
周山夫關心的事情很多:“假期去哪裡玩了?”
巴克知道他想透過了解細節感受家庭,哭笑不得的把龍山之行講了一遍:“曉莉呢,哪點都好,就是這個好強爭勝的心理過重,我發現她最近有變本加厲的嫌疑,整個假期就沒消停過,而且我稍微接觸個女性,她就很警惕。”
周山夫聽得津津有味,靠在藤椅上手指在大桌子上輕輕敲,看低著頭看書的巴克:“你對她的怨言不少啊。”
巴克不抬頭:“我想問題主要在我,我沒有給她足夠的安全感,當然她的心理焦慮可能也來自你們家庭矛盾的一些後果,慢慢來,這心理學上不是都說了,接近半數的人一輩子多少都會有點心理障礙過程,10%的人會有精神疾病麼,不稀罕。”
周山夫看著巴克臉上已基本消失的傷痕,卻戴著一頂很不合時宜的棒球帽:“你頭上怎麼了?”
巴克搖頭:“沒事。”
周山夫卻有醫生的職業眼光:“暴力外傷?我看你把側面的頭髮都剃了,還有碘酒的染色。”
巴克無奈的把棒球帽摘了展示一下戴回去,周山夫更是隻看一眼:“鈍器擊打傷,你在幹嘛?家庭暴力?”
巴克張大嘴做個自己都驚駭的表情:“你的孫女還沒這麼暴躁,我自己的事情。”
周山夫刨根問底:“跟你的戰後綜合症有多大的關係?你自己的治療過程有什麼進展?”
巴克抬頭看老頭子的時候,總覺得他已經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