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全部掩蓋起來,與周圍的環境融為一體。
這些人,正是黑風寨上的匪修!為首的,正是肩揹人皮箭囊的莊柘!
莊柘從人群中一步步走出,左手挽著一把黑色的硬弓,右手提著一把金鐧法寶。
他看著沈家眾人狼狽的樣子,哈哈笑道:“哦,真是想不到,這兒還有個手無縛雞之力的築基修士。哈哈哈哈,果然是虎落平陽被犬欺,徐狗,乾的不錯!”
沈家的其他人,無一不是用憤怒的目光瞪著徐鹿,若非是因為站不起來,恐怕早就衝上去把徐鹿生撕了。
就連沈清也不解地怒聲對徐鹿問道:“為什麼!你跟他們是一夥的嗎?虧我們還一路收留了你,沒想居然是得到了這種回報。第一時間更新 ;”
徐鹿臉色終於微微一變,然而很快又恢復了平靜,仍舊是面無表情的樣子。
莊柘揮了揮手,不耐煩地說:“都快要死的人了,哪裡來的那麼多廢話!弟兄們快上,不留活口,統統殺光!”
黑風寨眾匪齊聲吆喝,一擁而上。如同虎入羊群,砍瓜切菜般殺人取樂。
莊柘放下黑弓,一挺手中金鐧,飛身而上。抬手一鐧,就把沈清拍得腦門開花,屍體一陣抽搐後,就直挺挺地倒在了徐鹿身上。
莊柘一鐧得手,又飛擊谷溪。
隨著沈家眾人慘叫的不斷響起,谷溪頓時心急如焚,然而他被莊柘纏住,自顧尚不暇,更不用談什麼救人了。
谷溪一鬆手,短劍急速飛出,堪堪抵住了金鐧。第一時間更新 ;接著他袖子一揮,從中又飛出十把飛刀,分上中下不同的方位襲擊莊柘。
莊柘又是哈哈一笑,不慌不忙地招一招手,黑衣硬弓穩穩落入掌心。只見他雙手不停,箭發連珠,“呲呲呲”,接連射出了十箭。
隨著“叮叮噹噹”一陣亂響,飛刀箭矢相互碰撞,半空中立刻火花四濺,如同燃放了煙火般,煞是好看。
只是地上眾人卻提不起半絲心情來欣賞此等美景,谷溪也未曾想到,對方箭法竟高妙如斯。
徐鹿還躺在地上,沒有參與任何的殺戮。雖然,這場殺戮是因他而起。
沈清的屍體仍舊壓在徐鹿身上,白的**,紅的鮮血,流滿了徐鹿一身,浸透了他的衣服。溫熱、暖和,卻讓人很不舒服。
沈清的眼睛突出在眼眶外,上面佈滿了血絲,卻始終死死地盯著徐鹿,似乎要在臨死之際把他看穿。
徐鹿躺著一動不動,聽著耳畔的慘叫,他不敢推動沈清的屍。
只是一會兒後,徐鹿似乎想起了什麼。他悄悄地將手伸進了沈清懷裡,來回摸索著。很快,徐鹿手中就多出了一個錦盒,他的心跳一下子快了起來,又偷偷地把錦盒藏進了自己的懷裡。
谷溪體內的靈力變得逐漸稀少,短劍和長刀也越來越慢,根本沒有了最初的威力。他所有的動作都已被莊柘壓制住,再加上其他黑衣人不時的偷襲,谷溪身上的傷口越來越多。
半空中的金鐧一個迴旋,竟然避開了短劍的阻攔,直掃谷溪右腿。谷溪迴避不及,右腿應聲而折,跌坐在了地上,已經無力再戰。
此戰,本就是一邊倒的殺戮。沈家眾人,此刻顯得毫無還手之力,偏偏黑風寨匪修卻不想讓他們太快的死去。只是用手中兵刃一下接一下地折磨著地上的人,似乎從中得到了極大的享樂。
山谷裡,血流遍地,慘呼震天。
殺戮,終於結束。沈家這隊人裡,再無一個活口。而這個家族的命運,不論怎樣,都已經難逃消亡。
“起來了,裝什麼死!”沈清的屍體被人一腳踢開,徐鹿也被抓著脖子拎了起來。
莊柘走過來,大笑道:“不錯不錯,你是一條好狗,我果然沒看錯你。弟兄們,把屍體都燒了,把貨都卸下來帶回山寨去,不要留下什麼痕跡。”
黃昏時分,殘陽勝血。眾匪修悄悄走在回山的路上,這一票生意,確實做的很划算。得益於徐鹿事先埋下的伏筆,他們沒有損失一個人。
涼風襲來,徐鹿身上浸透的鮮血已經漸漸冷卻。
是的,這個世上,又哪有不會冷卻的鮮血。
只有,無法停止的殺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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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血色的傳承
第二十五章:血色的傳承
深夜,狹窄陰暗的柴房裡,徐鹿蜷縮著身子躺在地上。他還穿著那件浸透了血跡的衣服,以致整個柴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