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耐心和手段,令我很是佩服,難怪左三會無聲無息地死在你手裡。不過在我眼皮底下,你也還敢殺人?!”龐青說著,抓在徐鹿身上的那隻手一運靈力,準備用強橫的修為,直接將徐鹿廢掉。
而就在電光火石之間,徐鹿那隻沒有被抓住的右手,卻迅速抬了起來,手掌化刀,一下將自己左臂齊根斬下。接著他身形一退,口中念出晦澀卻又簡短的咒語。
“血崩山河!”徐鹿右手一指落在龐青手中的斷臂,居然使出了大羅血魔功裡的第一個血術。
從自斷左臂,到動手施術,也不過眨眼間的功夫,可見徐鹿的殺伐果斷。
就在徐鹿施術的剎那,龐青也意識到了不妙,只是等他剛將斷臂丟出,就聽轟的一聲巨響,那隻還在淌血的斷臂猛地炸開了。紅色的氣浪狠狠地掀起,從中飛出無數血箭。
龐青面色一變,但他畢竟是築基中期修士,立刻體內靈力狂湧,在體表形成了一層護罩。血箭如雨,激射在護罩上,叮叮鐺鐺之聲不絕於耳,濺起了漫天血花。
龐青雖然反應及時,避開了殺招,卻也被爆炸的氣浪震得有些氣血翻騰,好在他修為深厚,並沒有什麼大礙。只是其餘的幾個人,就沒這麼幸運了,站得最近的幾個,修為低弱的直接就被炸死,其餘的人或多或少也帶了傷。
“很好,果然夠狠,左三能死在你的手裡,到也不冤”,龐青散去護罩,鐵青著臉色繼續說道:“不過你的手段只有這些的話,還不足以做我的對手。”
“我的確不是你的對手,然而我的手段也不止這些。下一招,我就要使出必殺之技,即便你是築基修士,也不可能接得住。”徐鹿恍若不聞,不緊不慢地開口道,接著緩緩抬起了右手。
他的右手上,開始散出陣陣凶煞之氣,彷彿是在醞釀一個極為強大的驚天術法。
龐青眼眸怒睜,全神貫注地盯著徐鹿的一舉一動,手中已經召出了一把長刀法器,在見識了徐鹿的手段後,他不敢不小心地提防起來。
然而一會兒後,徐鹿卻笑了起來,並沒有釋放什麼術法。因為他的下一個殺招,並非從正面出擊,而是來自龐青背後。至於手上的動作,不過是做個樣子唬人罷了。
“嗚”一陣風聲呼嘯而來,在所有人不敢相信的震驚表情中,一根金鐧狠狠地從背後砸在了龐青的肩膀上。
血光四濺,龐青一聲悶哼,閃身往左躲避,只是一邊的肩膀已經塌陷了下去。
所有的人都沒想到,出手的人竟會是莊柘,龐青同樣沒有想到。
莊柘的修為已達到了築基初期,雖然略低於龐青,但是突襲之下,仍舊給龐青造成了不小的損傷。
龐青一手扶著肩膀,噗地吐出一口鮮血,看著莊柘一步步走到了徐鹿的身旁。
“莊兄弟,你是跟隨我最久的人,我一直將你當親兄弟看,為何要出手傷我?”龐青用手中長刀指著莊柘,顫聲問道。
龐青問的那句話,自然也是大堂裡其他匪修也想問的,但他們都清楚,現在不是問的時候。高手之間的爭鬥,還遠不是他們有資格捲入的,想要活得長久,就得學會察言觀色。第一時間更新
躺在地上的畢狐,已經沒有了半點動靜,在流光了體內鮮血後,連神識都被毒素侵蝕,早死得不能再死。
莊柘走到了徐鹿身側,與之並肩站立,接著說道:“不錯,我和左三的確是跟你最久的人。但也正是因為跟著你夠久,所以才瞭解你;正是因為我資歷夠老,所以才足以威脅到你。而你的眼裡,最容不下的就是威脅!遲早有一天,你會向我出手的。與其等那一天來臨,倒不如我先下手為強。”
“你很聰明,哈哈哈哈,只是你覺得,你旁邊那小子會比我要好嗎?”龐青不顧傷勢,居然大笑起來。
“至少目前,他比你強多了。徐寨主他人雖然狠,但並不會殺我。”莊柘說著,居然單膝在徐鹿身前跪了下來。
徐鹿看著莊柘,點了點頭,接著右手再次抬起,指著龐青道:“血崩!”
“轟隆!”龐青的肩頭,立即血如泉湧,下一刻竟連整個身體都炸開,整個大堂裡到處都是飛濺的血跡。一個築基高手,瞬間支零破碎!
大堂上下的匪修,俱是目瞪口呆,一動不動任憑血雨從頭頂灑落,饒是他們殺人無數,也從未見過如此詭異的殺人手段。
徐鹿在殺掉龐青後,抬步往前走去,來到大堂正上方的那把交椅前。他面朝著眾多匪修,在血跡累累的交椅上坐了下來。在他年輕的目光中,竟有一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