搖頭。
不可否認,他確實遇見不少樂意為他扛起攝影器材的女人,不過,也不知道是她們看起來太脆弱了,還是她們無法觸動他的心,教他願意跟她們一起分享他透過鏡頭看見的世界,他就是不想讓她們碰一下他的攝影器材。
“當你的真命天女出現了,你就不怕麻煩。”
冷不防的打了一個寒顫,他忍不住嘀咕,“最近怎麼老聽到這四個字?”
“哪四個字?”風似陽耳尖的聽到他的低語。
甩了甩手,他可不想陷入惡夢,“別提了,我不想搞得自己腦神經衰弱。”
“你是不是被哪個女人纏住了?”Gentiana熱愛美麗的事物,“美女”當然也是他難以抗拒的欣賞品之一,不過,就像蝴蝶一樣,他可以優遊在花叢之間穿梭,他可以讓萬紫千紅更充滿生命力,卻無法永遠停駐在某一朵花兒上頭,所以說,他最招架不住的也是女人。
“呸呸呸!你不要詛咒我。”別說他反應太激動了,他現在可謂草木皆兵,說到女人,全身上下的骨頭就會石化。
“有些人天生就是擺脫不了女人的糾纏,而你就是這種人。”
“你是在損我嗎?”姚駱巍苦澀的一笑,他一直覺得阿似太過孤僻了,就像偉大藝術家雕刻出來的作品,雖然凝聚了眾人的目光,卻是冷冰冰的感覺不到人家對他的讚賞。
他總是認為人生應該像他一樣活得瀟灑放肆,沒想到,他也會有羨慕好友的一天,阿似用不著擔心桃花不斷,兩人世界難以白頭到老,這,或許是他不想輕易付出情感的原因吧!
聳聳肩,風似陽不想為自己的評論做任何批註。
“老實說,最近我一直在想,我要不要在臉上貼個標籤——生人請勿靠近。”姚駱巍努力裝出很酷的表情,不過……
風似陽受不了的哈哈大笑,“你是不是臉抽筋了?”
“厚!我就知道你會這麼說。”他自己也有這種感覺。
“你何必勉強自己?”
“是啊,我幹麼自找罪受?還好我這個人很潔身自愛,我想應該不會有女人抱著孩子跑來找我,說我是她孩子的爸爸。”
“這一點倒是,你應該還不至於如此胡塗。”
“不說這個,我們為你的婚姻乾一杯,祝福你和嚴星亮一輩子甜甜蜜蜜。”
“乾杯!”風似陽欣然的讓酒杯一口見底。
離開家門到機場,殷海藍一路機械化的點頭回應父母的耳提面命,她有一對很奇怪的父母,他們總是把她孤零零的留在家裡,卻又擔心這個、煩擾那個,如果他們真的放心不下她,為什麼不願意把她擺在工作的前面?
老實說,她一點也不懂得他們在想什麼,他們要求她每天打電話報平安,可是他們從來不打電話給她,這不是很矛盾嗎?還是說,這就是人,要求別人總是比自己來得容易?
終於把他們送出境,她頓覺腳步輕鬆了起來,小時候,她渴望父母陪伴左右,長大以後,她覺得不用天天聽他們嘮叨真好,她並不想離他們如此遙遠,可是距離已經在日積月累的孤單當中造成,她對他們早就不再有期待了,而她唯一不變的等候是……
砰!她不知道是自己去撞人家,還是人家來撞她,反正相撞的兩個人都可笑至極的跌坐在地,誰也沒吃到虧。
“對不起!”不管誰是誰非,兩個人都很有風度的道歉,殷海藍更是主動幫人家撿手提包,可是她怎麼也沒想到,她會在這個時候看見自己尋尋覓覓的名字……
“你叫姚駱巍?”她激動的抬頭看他——那雙比陽光還燦爛的眼眸跟記憶中一模一樣,她的手指因為緊抓著繡有他名字的手提袋而發白。
“對,小妹妹有什麼問題嗎?”這一刻,姚駱巍根本沒有把她跟Agapanthus的警告聯想在一起,他一心一意想著趕快辦理出境登機的手續。
嚥了口口水,她的心跳在加速,“你是不是排行老大?”
“我是,我的手提包可以還我了嗎?”
“當然,你是不是很喜歡攝影?”物歸原主之後,殷海藍繼續求證。
“我——是。”略微遲疑了下,他終於意識到有一道暴風正在形成,最近這些天擾亂他心思的焦躁感一下子又湧上心頭。
“你小時候是不是去澎湖住過一段日子?”她覺得自己快喘不過氣來,她幾乎可以肯定就是他,這一次不會再錯了!
“呃……好像是吧!”真是的,他幹麼回答她?
眨了眨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