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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部分

特。我將成為一名非常出色的家庭主婦,我……”

“昂熱拉?”

“嗯?”

“你得保留你的原樣。”我說,“你不能變化。一點也別變。”

“你太好了。”她說,“我等,羅伯特……”

接著這個談話我又給加斯東·迪爾曼打電話。他在“卡爾頓”酒店。我請求他留在那裡等我,因為我有事要跟他商談。

“好的。”他說。

我走回“岩石樂園”飯店那個有規模龐大的冷餐自助餐的餐廳,走回泰奈多斯的桌旁。我們吃飯。這個希臘人有一次嚴肅地對我講:“您意識不到整個晚上不必害怕僕人意味著什麼。我感到非常舒適。”

“您要是想,可以外出去吃飯啊。”我說。

“我們恰恰不能這麼做。”梅麗娜說,“維托里奧只會利用它來煽動其他人繼續反對我們,我們將會陷入更大的生命危險。不,不,我們只能少出去為妙——即使出去也是為了談生意。”她果然只吃魚子醬。

26

加斯東·迪爾曼長嘆一聲,摘下眼鏡,用手帕擦鏡片,再重新戴上眼鏡,說:“我就知道您遲早還會再向我提這個問題,盧卡斯先生。”

我們坐在室外,坐在“卡爾頓”酒店大酒吧外面的平臺上,喝著威士忌。我們面前的十字架路上,車流緩緩地爬行。我向迪爾曼講了我跟泰奈多斯的談話,問他誰是克萊蒙先生和阿貝爾先生。

迪爾曼說:“將您的注意力引到克萊蒙和阿貝爾身上,泰奈多斯這樣做很聰明。我已經思考過誰會這麼做。看來泰奈多斯是眾人中最聰明的。或者是其他人把這個任務交給了他。”

“克萊蒙和阿貝爾是誰,迪爾曼先生?”

酒店前有幾個妓女在來回走動。她們都很年輕,有時一輛車停下來,一位姑娘鑽進車,或者她跟一個男人搭話。我曾經跟“莊嚴”酒店的一個門衛交談過,他告訴我,這是最便宜的妓女。她們一夜加起來至多總共四百法郎,一個小時至多兩百。那些非常高階的妓女自己有房,她們也不在街上跑來跑去,而是去賭場,那裡總是能容下那麼一批。或者她們哪兒也不去,呆在家裡,等電話,因為她們的名字在私下傳遞,或者由酒店看門人告知。這些高檔妓女要價在一次五百到一夜總共一千法郎之間,門衛指的是新法郎。他告訴我,那些全是豔壓群芳的女子。另外,大多數妓女是德國人。

“克萊蒙和阿貝爾是法國最大的電子工業康采恩背後的那兩個人。”迪爾曼說,“您不熟悉這兩個名字,因為這兩個人儘可能不出頭露面。我現在如果再不對您講出全部實情,一點意義也沒有,盧卡斯先生,因為您自己會尋根刨底,那隻會引起不安。這兩個工業巨頭——出於很多原因,當然也有軍備任務,但也有其它動機——跟政府關係很密切。克萊蒙和阿貝爾——我認識這些先生本人,熟悉他們的案卷——由於科德公司的陰謀而陷入了嚴重的經濟困境,也陷進了一場嚴重的銷售困境。錢政府可以幫忙。但是它不能將市場變得對克萊蒙和阿貝爾有利,如果科德公司持續低價傾銷、廉價拋售、試圖建立起壟斷地位的話。赫爾曼跟這兩位先生很熟。他們實際上是朋友。現在不再是了。”

“但大家總是說,他去科西嘉拜訪生意上的朋友了。”我說。

一個妓女,金髮大嘴,已是第三次從我們身旁走過了。她望著我們,嫣然一笑,聳聳肩,繼續逛下去。

“只有極少的人知道真相,盧卡斯先生。”

“那麼,這兩個人想要赫爾曼幹什麼?”

“據他們說,這一約會早就計劃好了。他們想請求赫爾曼,中止科德集團的圍困,重新給他們和他們的產品一個機會。他們呼籲,正如他們說的,呼籲他發揮作用……”

“您跟這兩個人交談過?”

“詳詳細細地談過,”迪爾曼說,“在巴黎。我沒有理由懷疑他們講的。當赫爾曼對他們講,他不能想怎麼做就怎麼做時,他們變得……嗯……粗暴起來。”

“在多大程度上?”

迪爾曼說:“正如我們還不熟悉的那位在‘法蘭克福宮’奚落赫爾曼的銀行家一樣,克萊蒙和阿貝爾也知道基爾伍德以科德集團的名義跟赫爾曼從事的金融活動。他們……那好吧:他們威脅,如果赫爾曼不公平地欺騙他們,寧可忍受跟他的科德公司的合作伙伴的衝突,就要將這一金融行為公之於眾。他畢竟是個自由,用不著對基爾伍德言聽計從。”

“他拒絕了?”

“流著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