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卡洛斯,西班牙的王子。他那桌上坐的是伯爵、男爵和侯爵,還有公主們和伯爵夫人們。”
“啊哈。”我說。
“那邊,吸雪茄的那些男人,是美國人。搞鋼鐵的。我認識他們中的兩位。”泰奈多斯揮手。那些人當中的兩個人揮手回答。“您看。”阿塔納西奧驕傲地說。
“您對我們有一種錯誤的印象,盧卡斯先生。”
“為什麼?”
“您認為我們是暴發戶,對不對?”
“我……”
“您當然這麼認為。”梅麗娜說,眨動著眉毛。
“我在雅典是從擦鞋的男孩幹起的。”泰奈多斯說,“這您還不知道吧?”
“不知道。”我說。太陽在海灣深藍色的水裡畫出金色的軌道。“不,這我不知道。”
“可維托里奧知道。但他還是把我當死敵。我們大家在生活中機會是均等的。如果他不利用他的機會,那不是我的責任。一切都是命運。您很有可能是跟他坐在這裡,而不是跟我。他有可能成為船主而我也許是個僕人。”
“今晚我只吃魚子醬,”梅麗娜說,“直到把肚子吃脹。我只喝‘呂德勒’。終於有一回不用害怕了。”
“咱們再喝一杯開胃酒。”她丈夫說,“盧卡斯有問題要問。咱們可以在飯前商談它們。好吧,先生?”
跟託威爾一樣,我向泰奈多斯講澤貝格向我彙報過的一切。他們側耳細聽。最後泰奈多斯說:“梅麗娜和我,我們相信,赫爾曼是被害的。”
“託威爾先生也是這樣。”
“您瞧。但他不是被我們這個圈子、擁有科德公司的這群人中的哪一個謀殺的。我們當中沒有誰有一個合理的理由——這您不得不承認,盧卡斯先生!”
“我看不出來。但說不定還是有一個理由。”
“沒有!您在這裡時間夠長了,不然您和警方必定會有所發現!有一位兇手,非常肯定。這是一個兇手的城市,咱們在特拉博家相識的那天晚上,我就對您講過,您記得起來嗎?”
“我記得。”我說。在我們底下,我看到科爾德·尤爾根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