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
“不是。”我說。
我們上到三層和四層。
昂熱拉說,三樓住著住持,四樓住著手下人員和看守計程車兵。我們上到鍍鋅的屋頂上。
“所有的建築風格混在了一起。”昂熱拉說,“數百年裡,這座城堡一直擴建不停。”
現在,高高地站在島嶼和大海的上方,站在火辣辣的太陽裡。
“我常來這兒。”昂熱拉說。我靠在欄杆上,藉以減輕左腳的負擔。“你看,羅伯特,那邊就是戛納。”她用手指。那是那座臨海的城市,那是豪華住宅區所在的山坡。“我住在那上面,在那一排高高的棕櫚樹後。”昂熱拉說,“我愛這個地方。我絕對不願意住到其它地方去。我熟悉戛納的陰暗面。儘管如此,我要永遠呆在這裡。”
()
“這我也想。”我說。太陽在數千房屋的窗玻璃上閃耀。今天,近岸處能看到許多白帆,也許是有一場划船比賽吧。腳疼得那麼厲害,我迅速偷偷地吞下幾粒藥片。昂熱拉馬上就注意到了。
“你怎麼了?”
“你知道的,飯後服藥。”
“這不對。”她說,“你疼,羅伯特。我從你臉上看得出來。請你告訴我,羅伯特,請你告訴我。”
“沒什麼,真的沒什麼。”我說。但緊接著我不得不坐下來,我疼得再也受不了啦。
“羅伯特!”昂熱拉在我身旁跪下來。
“那好吧,”我說,“我疼。沒啥嚴重。醫生說是吸菸引起的。”
“心臟疼嗎?”
“不。腳,左腳。”
“你脫掉鞋。”
“我不願意。真的,昂熱拉,一會兒就過去了。我……”
她從我的腳上脫下涼鞋,仔細打量它。然後,她開始以涼爽乾燥的雙手按摩腳趾和整個腳,把它抱在她的膝上。我背倚城垛坐著,她跪在我面前,拿捏和撫摸我的腳。
“別,”我說,“別驚慌,沒什麼,真的沒什麼。這我已經有過好幾回了。醫生說,一點也不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