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的西服,筋疲力盡,垂頭喪氣。”
“是的,”昂熱拉說,“所有這一切,羅伯特,所有這一切。我知道:這是那個我會愛上的男人,愛得勝過前面任何人。因此,我不想有什麼秘密瞞著你。在……在這個下午之後不想有。不是大批的男人,我還是比較穩定的,但我當然也不是尼姑。我全講給你聽。”
“不,”我說,“你什麼也別對我講。你生命中的過去,我不感興趣。我不想知道。那沒有意義。咱們那時候相互不認識啊。我們不懂我們有一天會相識。從前的一切,統統不算數。忘記它吧。”
她良久無語,注視著我,她的嘴唇在顫抖。
“哎呀,羅伯特,”她說,“羅伯特……從沒有,從沒有,我從沒有想過我能這樣愛。”
“我也沒想過。”
“你教會了我這樣愛,”昂熱拉說,“因此我要感謝你。”她坐到我的膝上,摩挲著我的臉,撫摸我的頭髮。
“我也一樣。”我說。
“什麼也不能再分開我們。”
“對,昂熱拉,什麼也不能。”
“只有……只有那件事。”她結結巴巴地說。
這又是我們倆今天都已經想到過一次的死亡,它又來了。
“安靜。”我請求道。
可是她不肯安靜。
“如果……如果咱們有一個必須走,那麼另一個很快就會跟上,對不對?因為沒有了另一位,咱們當中誰也不能再活。是這樣嗎,羅伯特?”
“是的,昂熱拉,是這樣。”
她站起來,走向一本書,它放在一張小桌子上。我在我的報告一開始寫到過,我忘記了這本書的作者是誰。一個美國人,這我知道,因為昂熱拉告訴過我。她繼續講:“這是那些詩的德文譯本。我發現了一首,最近幾天我一遍又一遍地讀它。”她坐到沙發上,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