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進門撞見的白大腿,他暗自撫慰道:我就當他是個女人,是個女人,女人摸摸沒啥,沒啥……
皮笑肉不笑的往人鳥窩叢裡撩了一把,他硬著頭皮道:“一日夫妻百日恩,我都不計較,你還計較啥。”
這回,劉炮和瞎眼的下巴可是一齊掉到了膝蓋上,敢情這位是真打算和這男學生拉夥過日子了?
就是這個大鬍子肯,人沈延生也不肯,他雖對男人女人沒什麼避諱,但卻獨獨忌諱趙寶栓拿他當女人看待,什麼八抬大轎,什麼一日夫妻百日恩,誰跟你有恩?狗。日的捅了老子一屁股血,老子還得和你有恩?有毛病吧!
鼓起一肚子氣,他也不管趙寶栓攔他不攔,徑自就往外衝。門邊的瞎眼和劉炮見這勢頭拔腳就竄到院裡,兩人合力把扇大門從外向裡死死的頂上了。
趙寶栓手裡空落落的,猛地刺出個步子,一爪就把人攔腰刨了回來,夾被褥似的往自己粗壯有力的胳膊底下一塞,沈延生便四肢懸空得成了只胡踢亂蹬的小貓狗。
臉蛋兒撲紅的吊起兩撇眉毛,他使了狠勁的拍打趙寶栓,邊拍邊扭頭去咬對方的胳膊,恨不能一口叼住就撕下片肉來。
“你放開!放開聽見沒有!”
聲嘶力竭的吼,他一下被趙寶栓甩回熱炕上去,莫名其妙的被人摁住手腳。趙寶栓這一根筋的也不知怎麼就冒出個損招:二話不說,他很是麻利的剝掉了沈延生的褲子,白花花的屁股一露出來,底下黑叢叢的毛髮裡便若隱若現的浮起套粉色器具——鳥軟著,肉腸兒似的縮成個小截,威武雄壯沒有,秀氣玲瓏倒還能說說。
盯著這玩意兒,趙寶栓頭皮發麻,心那天晚上自己是醉到天邊去了吧,怎麼就連這東西都沒發現呢!
沈延生見他眼神裡怪里怪氣,顧不得褲子,隨手扯過棉被蓋住自己的子孫根,白臉一漾,又是個羞惱的表情。
“你看什麼!”
沒拿到錢,他本來就沒打算走,叫趙寶栓找人帶路不過是探探他口風,可沒想到人會在劉炮和瞎眼面前說這些越描越黑的事情……難不成這鬍子老粗真對自己有意思?
沈延生知道自己有副好皮相,因而小自戀也在所難免,烏溜溜的眼珠子轉了轉,他扭頭轉向透亮的窗格:“暫時留下也行,不過你不能……”後面半句他實在沒臉說。
趙寶栓攥著褲子,虎背熊腰往炕沿上一戳,隨即笑容滿面的說道:“行,只要你跟著我,你想怎麼著都行!”
沈延生聽他這一副老漢哄媳婦似的口吻,忽的有些受寵若驚,他臉皮再厚,遇上這倒貼的好意也要露怯。
兩個人沉默半響,沒什麼後話好講,沈延生就想打發趙寶栓趕緊走,可趙寶栓的屁股還沒離開炕面,就忽然伸手往他被窩裡掏進來。沈延生大驚,心說這約法三章還沒列全呢,你就想出爾反爾?但趙寶栓沒打什麼歪心思,抓出兩條白腿,他給沈延生穿上褲子。
“走,跟我去見個人。”
9第九章
沈延生怎麼也沒想到自己會在這裡碰見舊同學,當時他正埋怨著趙寶栓辦事兒不利索,給他穿條褲子也不記得把褲腰帶一起拴拴好。
跟在人後面東扭西擺,趙寶栓帶著他穿過兩道大門,進了後面關押俘虜的柴房。柴房門口立著兩個帶槍的嘍囉,還沒走近就聽裡面傳來一陣撕心裂肺的嚎啕聲。
看這世道亂的,大白天就如此泯滅人性,趕緊的開口要錢,早走一天是一天!
柴房裡的哭嚎歇一聲響一聲,聽得沈延生牙根泛酸,走到門口,他問道:“你帶我去見誰啊?”
趙寶栓:“肉票。”
門一開,只見裡頭堆起大草垛,草垛邊上坐了個人。臉蛋灰撲撲的,淚痕遍佈,不過身上的衣服倒是好料子出的。邋里邋遢在頭髮裡倒掛著幾根枯草,這本來還在高聲發出嚎啕,現在小雞仔似的縮攏來的,不過是個十四五歲的小孩兒。
見到來人,小孩兒立即收聲,縮起條腿使勁的往身後的草垛裡鑽。
沈延生睨他,慫包。
肉票動作不利索,一條腿拖在身子下面,累贅似的異常笨重,估計不是折了就是扭了。
扒住半邊草垛,他從那晃澄澄的顏色後面探出圓鼓鼓的臉蛋。
“你們……你們快放我回去!”他虛張聲勢,“要是不放……我叔叔可饒不了你!”
叔叔?認識你叔叔誰啊?!
還未等趙寶栓這邊開口,草垛後走出個人來,這也是個俘虜類的角色,一身破爛軍裝,手還讓人擰到後面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