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瑟把玉鐲子戴在了手腕上,玉鐲子竟是和她十分的契合,一般來說,玉鐲子除非特意量過尺寸,不然一定是會或大些或小些的,可福國公夫人送的這個玉鐲子偏生就似是原來就為錦瑟量好的一般,尺寸剛剛好。
“美人兒配美玉。”宋溫言笑著道。
錦瑟卻是害羞的低下了頭。
大太太笑著摸摸錦瑟的頭,攬到懷裡道:“這孩子有時候就這麼奇怪,平時說話做事有條有理,但就是不經誇。一誇這小臉兒就紅彤彤的。”
錦瑟愈發的覺得不好意思起來,忙開口想制止大太太繼續說:“母親……”
福國公夫人見狀,笑開了花:“麵皮兒薄才是好事,姑娘家家的,若面皮厚的話,還指不定說出什麼聽不得的話呢。”
福國公夫人說完後看了四姐兒一眼,四姐兒忙退了一步,離眾人愈發的遠。
大太太看了看錦瑟,卻忽而有些釋然,總歸是她蘇府的人,招人喜歡也是蘇府的好事,像四兒那種死活都扶不上臺面的,也就作罷把……
等半年的期限過去,給四兒尋個看得過眼的,嫁去算了。
“對了,聽說皇上半個月後要宴請蘇侍郎一家去宮裡。”福國公有意無意的提著。
這話一出,眾人便都是放下了筷子。
這個抄家的鬧劇,雖然宮裡宮外應得皇上施壓而很少有人再提及,但這個事兒總歸還是蘇府眾人心裡的一個堵處,無論皇上抄家也好,不抄家也罷,都沒有做出過任何正面的反應,蘇府的眾人前段時日可謂是過得莫名其妙的。
雖然說皇上高高在上,但也不能把他們蘇府的人當猴子耍。
最驚訝的莫過於蘇侍郎,他那日回來聽得皇上本要抄家卻未抄的訊息實在是驚呆了,他一下子蒙在原地好半天才緩過神來。
君心難測是沒錯,可皇上這耍的是哪出?
蘇侍郎有些生氣,他若真有那個心胡作非為,何必等到現在。
他蘇又文捫心自問,雖不說對君朝有多大的作為,但對皇上可是忠心耿耿的,從未有半點倒戈相向的想法。
皇上這個舉動,真真讓蘇侍郎寒了心。
後來蘇侍郎託人去皇宮問了錦華的情況,宮裡傳來的訊息是錦華一切都好。
大老爺這才放下了心,不過對於皇上的舉動還是心裡頗有怒氣的。
畢竟都是因為皇上這個事兒,才引發得老太太沒了。
要說這事情的緣由,大老爺也不是全然不所知,可他怎麼也沒想到,任他怎麼閃躲,那火還是不偏不倚的突然燒到了他的身上,而且還累及整個蘇府。
說起來,四姨太的孃家也有責任。
大老爺心裡開始有些埋怨起四姨娘的孃家來,恨屋及烏,現在大老爺就是看著四姨娘這個人,心裡都有些不爽快起來。
晚膳終是吃完了,福國公一家子也顯得有些困倦起來,畢竟今兒一天在蘇府裡,滿滿當當的,福國公還好,向來悠然慣了的福國公夫人倦態已經是掩藏不住了。
福國公一家便起身告辭,大老爺和大太太領著蘇府眾人把福國公一家送到了府門口。
送福國公一家回府的馬車便是接他們來時的那一輛。
福國公夫人站在府門口,拉著錦瑟的手,細細的說著話。
四姐兒在一旁伸長了脖子,想聽到些什麼,卻只聽到了斷斷續續的話,完全不知所云,四姐兒也只好作罷。
待福國公一家走後,大老爺和大太太也回屋子歇息去了。
嵐胭和弄玉跟著錦瑟身後走回了菊園,路上四姐兒幾次想和錦瑟說話,都被錦瑟那冷冷的眼神給生生地憋了回去。
四姐兒也有些氣結,自己的膽子怎麼小了那麼多?
“小姐,福國公夫人和你說了些什麼呢?”嵐胭一回菊園就好奇的問。
錦瑟笑了笑,道:“說是待老太太的事兒消散些後,要把我接去福國公府裡住一段時間。”
嵐胭訝異的道:“這樣可以的嗎?”
弄玉有些好笑的接過話,“哪裡有什麼不可以的,小姐現在是福國公的義女,身份完全不同了。”
嵐胭點點頭,又問:“那小姐現在的身份豈不是比府裡任意一個小姐都要高?”
錦瑟點了下嵐胭的鼻子,道:“除了大姐兒。”
嵐胭吐了吐舌頭,“奴婢一時忘了……”
弄玉這時給錦瑟打來了洗漱的水,也是一臉的笑意:“現在小姐等於是國公府家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