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未起來,弄玉過來叫了她一次,錦瑟卻只是難受的眯著眼,看了眼弄玉後,擺擺手話都說不出來就又睡過去了。
而一邊在主屋的盧媽媽早因為在主屋裡左等右等等不到錦瑟而趕了過來,二少奶奶別的不說,時辰的觀念是十分好的,無論是什麼事,從來都不會遲。
盧媽媽想著這幾日二少奶奶愈發顯得疲憊的神態和用飯時那顯而易見的差勁胃口,猜想只怕二少奶奶是生病了。
匆匆趕到熙園一看,園子裡丫鬟們正在打掃,唰唰地掃帚聲在這安靜的熙園裡顯得格外的清晰,但卻又不讓人覺得吵鬧,唰唰地掃帚聲和園子裡池水的流淌聲混合在一起,意外的顯得很悅耳。
盧媽媽來熙園的次數屈指可數,但每次過來卻都有種安寧的感覺,熙園和別處的園子總有一種說不上來的不同。
或許是因為額外寧靜,或許又是因為額外暖和,或許是因為這裡的丫鬟總是和和氣氣的不吵不鬧。
之前在大夫人說讓侯爺娶二少奶奶的時候,老夫人是不同意的,而且還鬧得很厲害,這一出不僅蘇府的人不知曉,連候府裡的大部分人都不知曉。
盧媽媽只記得在某一日,大少爺和大夫人一起來了靜園和老夫人聊了整整兩個時辰。
屋裡的下人都被老夫人給遣了出去,所以除了靜園裡的老夫人他們以外,無人知曉談話的內容,但就在之後,老夫人便鬆了口。
“盧媽媽來了,奴婢剛想去找您”在盧媽媽站在外屋門口時,剛好慈兒掀開簾子走了出來,看著盧媽媽,慈兒一臉的喜色。
“二少奶奶是不是身子不舒服了?”盧媽媽開門見山的問道。
慈兒點點頭,小聲地回道:“剛剛弄玉去暖閣裡叫了二少奶奶,但二少奶奶卻沒什麼反應,只是一臉難受的樣子,奴婢伺候了二少奶奶兩個多月,可從未見二少奶奶有哪日不起身,更從未見二少奶奶身子有不舒服過。”
“這段時日二少奶奶還是辛苦了。”盧媽媽由衷的道,而後便掀開簾子走進去。
慈兒急急的先盧媽媽一步到暖隔裡,和裡邊在照顧著錦瑟的弄玉說了聲。
弄玉前腳剛迎出來,盧媽媽後腳就站在了門口。
“二少奶奶很不舒服嗎?要不去請個大夫瞧瞧罷?”盧媽媽從半掀的簾子處看到床榻上的被褥稍稍鼓起,果然二少奶奶沒有下床。
看來真是病得有些厲害了。
弄玉點了點頭,回身又看了眼已經有些悠悠轉醒的二少奶奶,走到她身邊,“二少奶奶好些了嗎?”
錦瑟眼睛有些艱難的睜開,暖閣裡沒有點上油燈,窗子也只是為了通風而稍稍開了點兒,暖閣裡的光線比較昏暗,所以錦瑟很快適應了面前的光線,勉強撐起身子。
“好點兒了,拿東西過來給我洗漱,今兒去主屋的時辰都過了……”錦瑟撫著額頭,面色有些蒼白。
“二少奶奶今兒不必去了,身子這麼不舒服,過了午後老夫人他們就回府了,若是看到二少奶奶生病的樣子,肯定是要責怪老奴的。”盧媽媽走過來把引枕放到錦瑟的背後讓她靠著。
“盧媽媽來了?”錦瑟一臉的訝異,她都沒有發現暖閣裡多了個人,只是在迷糊之間覺得暖隔裡有些吵,這才醒了過來。
一睜開眼就覺得頭仍然很疼,她也不知道怎麼了,可能是昨晚睡得太晚,而這幾日身子又一直不大爽利,這才病倒了。
“是啊,二少奶奶就歇息一會兒罷,等老夫人他們快回府時,若是二少奶奶的身子好些了,那再去迎接,若是不好的話,奴婢和盧媽媽會跟老夫人他們說明的。”弄玉不知什麼時候拿來了已經溼潤的絹帕在錦瑟的額上擦了擦汗珠。
淺淺地陽光分撒在青石板路上,四周圍人來人往,街上是一貫的繁華和熱鬧,一輛馬車在路上踢踢踏踏的行駛著,到了候府門口便停下了。
馬車簾子掀開,一箇中年男人走了出來,原來是候府的大老爺,大老爺出來後便立刻轉身把馬車裡的老夫人和大夫人都扶了下來。
錦瑟算著老夫人他們回來的時間,仍然是讓弄玉和慈兒把她扶了過來,在午後三姐兒來找過她,但弄玉卻以二少奶奶身子不適婉拒了。
錦瑟知道三姐兒想對她說什麼,但卻就是避而不見,她要的就是這一刻,三姐兒之前悠悠閒閒就是以為她會包庇自己。
這會兒臨近老夫人他們要回府,依照三姐兒的性子是要來像她確認一番的,錦瑟知曉她這麼一避而不見,三姐兒心裡指定著急,但又不能做得太明顯,畢竟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