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裡究竟是如何想的,但眼下她也只有陳府長子了。
不知何故,她明明已經是待嫁之齡卻沒什麼人上門提親,她總在心裡懷疑是不是別人都不敢來提親呢?
按理來說,他們蘇府現在不說裡子是怎樣的,至少表面是風風光光的,而縱觀蘇府裡,現在最要緊出嫁的就是她,怎麼也該有些王公貴族家的過來提親才是。
之前對母親說得那般肯定,其實她心裡也沒什麼譜,畢竟陳府長子其實對她也是一會兒冷一會兒熱的。
都說陳府長子是瘋子,而且又長相可怖,但其實不是這樣的,四姐兒私下裡接觸過好多次,陳府長子其實沒有那麼醜陋,只不過他總是會刻意的扭曲自己的容貌,四姐兒看到過陳府長子真實的樣子。
還有那一閃而過的柔情,低沉的嗓音,望向她時那飽含深情的雙眸。
但是也只是一閃而過,很快的陳府長子又淡漠起來,看向她的眼神也從柔情轉向嫌棄。
溫柔的時候能把她融化成水,但冰冷的時候能把她瞬間凍成冰塊。
別人肯定是不看好她和陳府長子,可兩人之間的感覺,互動,只有兩人自己心裡最清楚。
滿腔的事兒,四姐兒卻沒有一個人能訴說。初春腦子不好使,初夏腦子雖然好使,但是情事方面初夏和初春的腦子是一樣的。
四姐兒想來想去也想不到可以傾訴的人,很突然的,七妹妹的模樣從她腦海裡一閃而過。
是了,七妹妹沒出事之前,她都是與七妹妹一同玩耍的,有什麼心事也是兩人一齊湊在一塊兒說。
是她自己親手把兩人的關係給摧毀的,直到現在,四姐兒孤立無援的時候,她才開始懷念起與錦瑟兒時的那些時光。
若一切都沒有變的話,自己現在是可以去找七妹妹傾訴的罷……
不對,若是一切都沒有變的話,七妹妹那麼心細的人,定是早發覺她的不對,老早就會過來拉著她的手問東問西。
四姐兒唇邊不自覺的浮現一絲笑意,屋子裡的油燈撲閃撲閃了幾下後,竟然忽而滅了。
屋內一下子陷入了無邊的黑暗,四姐兒有些緊張起來,油燈從來都沒有滅過,今兒也沒有風,怎麼突然就滅了呢?
四姐兒慌亂的站起身,剛想喚初夏,卻冷不丁的撞進一個人的懷抱。
“別怕,是我。”陳府長子低沉的嗓音忽然縈繞在四姐兒上方。
四姐兒聽了這聲音便一下子放鬆下來,“你怎麼捨得來了?”四姐兒的聲音裡帶著刻意的嬌嗔,但從裡透露出的卻是責怪的感覺。
雖然黑燈瞎火的,但四姐兒還是感覺到溫熱的氣息在耳邊環繞著,陳府長子輕輕的環住她的身子,“我想你了。”
“那今兒怎麼瞧都不瞧我一眼,虧我還看了你那麼多眼,都被母親說教了一番。”四姐兒帶著委屈的道。
陳府長子輕笑一聲,那低沉的笑聲卻是如清泉一般叮叮咚咚的流入四姐兒的心絃,“還鬧起脾氣來了,我道歉,好不好?”
四姐兒聽著這柔軟的語調,心早就化成了水,柔柔的回了個好字,卻再也說不出話來了。
陳府長子竟是一下子捕獲住她的唇,溫柔,****。
四姐兒徹底淪陷,不知這個吻是何時開始,也不知是何時結束,待四姐兒回過神來時,陳府長子已經離去,如來時那般迅速的消失得無影無蹤。
四姐兒耳邊只剩得陳府長子的一句話,“過不了幾日我便來提親。”
…………
錦瑟有些焦灼的坐在屋子裡,時不時的還會起身在屋子裡來回踱步。
“小姐,別擔心了,許是在路上耽誤了。”弄玉開口安慰道。
錦瑟卻是眉頭鎖得死緊,“哪裡會耽誤這麼久?現在都過去一個月了,已經是三月底了,他卻是一直沒有訊息再來。”
錦瑟的語調十分的急切,話語間的擔心明顯異常。
弄玉張了張口,卻也沒回答,她也不知該說什麼話來安慰小姐。七小姐口裡的他自然就是說的顧二公子了,本來是說著一個月至少一封信的,可這都三月底了,過去一個半月了,顧二公子竟然是一點兒訊息都沒有。
本來還能說著是因為在邊關,路途遙遠,耽誤了也說不定,但這下都一個半月了,卻是音訊全無。
七小姐本來還是最淡然的那一個,但隨著時間慢慢的流逝,七小姐也是坐不住了。
不僅是七小姐,已經出嫁的三小姐也很是焦急,因為不僅是顧二公子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