霧水。
錦瑟放下了茶杯,“此事就這樣結了。”
看著嵐胭越來越迷糊的臉,錦瑟又道:“總之我是肯定不用去陳府了,所以你也是不必跟去的,放心了沒?”
嵐胭不好意思的笑笑,小姐怎麼就知道她心裡擔憂著萬一小姐真去陳府,那她肯定是要陪著過去的。
傳說裡陳府長子那般恐怖,她和小姐兩個人都只怕會沒得命回來。
“其實陳府長子或許沒那麼壞。”錦瑟輕輕地道。
嵐胭訝異地問:“小姐何出此言?”
“真正的壞人是不露聲色的,哪像陳府長子一般,從入了蘇府後就是個****浪子的模樣,拼命往我們這些小姐兒身上瞅著,生怕別人不知道他是個壞人一般。”
嵐胭似懂非懂地點點頭,“好像也是,不過無風不起浪,還好以後不用見那個陳府長子了。”
“而且他眼裡沒有透出和行動上一樣的那種意思。”錦瑟笑著道。
看了看外邊的天,貌似是申中了,也該去老太太那了。
“走,去老太太那。”錦瑟道。
嵐胭瞅了眼外邊的天,才驚惶地道:“小姐都快申中了,我們還沒去老太太那,不會被說吧。”
“當然不會。”錦瑟又是一笑,本是申初用膳的,她遲了這麼久也不見人來叫她。
可見老太太要麼就是給時間給她和四姐姐好好說說,要麼就是有別的什麼事耽擱了。
嵐胭在前路為錦瑟掌著燈,不知為何七小姐今日特別的磨蹭,明明是申中說要去德園的,這會兒都申末了。
連天都黑了,於是七小姐就要她就去拿了盞燈籠過來照著路。
雖然說府裡的廊邊,樹上都掛了一些子過年時的大紅燈籠,但還是不夠亮,頂多只算個裝飾。還不如她手裡提著的燈籠,散發著橙黃的光芒,和路邊那些大紅燈籠相比竟然亮堂一些。
這個燈籠還是七小姐前幾日被禁足時無聊做的,以前不知道,七小姐真是個心靈手巧之人,不僅繡工過人,而且連燈籠都會做。
嵐胭剛拿著這個燈籠的時候覺著有些眼熟,不過府裡向來燈籠的樣式都差不多,七小姐也是拿著府裡的一個燈籠給照著做的,模樣差不多也是自然。
路過三小姐的蘭園時,嵐胭剛準備繼續抬步往前走,卻猛地被七小姐給拉了回來。
拖著嵐胭迅速的往銀杉樹後躲去。
事出突然,被七小姐一拉一拖的,嵐胭差點兒就叫出聲。不過七小姐即時的捂住她的嘴巴才沒驚動蘭園裡的那些人。
對,是那些人。
突然周身一陣漆黑,嵐胭又慌亂了一下,定定神才發現是七小姐把燈籠給滅了。
“小姐……”嵐胭極其小聲地喚著。
“噓……”錦瑟把食指放到唇邊,示意著嵐胭不要出聲。
雖是已經盡力小聲,但蘭園門口的人還是發現了不遠處的銀杉樹邊有異動。
三姐兒錦年忙把身旁的人拉到身後,但奈何身後的人太高,還是擋不住,給李大夫使了個眼色後李大夫便馬上帶著本來在錦年身後的人入了屋子。
錦年皺著眉頭往銀杉樹那邊又看了一眼,想了想,挪步往銀杉樹那走去。
腳步聲越來越近,眼見著就要走到銀杉樹邊,錦年被一個東西給絆住,差點兒摔一跤。
“原來是個燈籠。”錦年嘴裡嘟囔著,又圍著銀杉樹四處檢視了一陣,沒人,只有那個燈籠。
錦年走到燈籠邊上撿了起來,細細的看了陣,錦年的眼睛不禁睜大了。
這是四妹妹屋子裡用的燈籠,在這個燈籠的燈罩右下角有個繡工精細地竹子,那正是四妹妹竹園裡燈籠的模樣。
蘇府裡許多東西都是分了屋子做的,比如她們四姐妹的梅蘭竹菊這四個園子裡,一般除了衣裳,其他的東西都會刻上分數個人院裡的標記。
大姐的就是用梅花,她的就是用蘭花,而四妹妹就是用竹子,七妹妹則是菊花。
四妹妹,錦年不由得撮緊了手裡的燈籠,絲織的燈罩也皺了起來。
剛剛在銀杉樹後的人就是她吧,既然她看到了,那也無需再多磨嘰。
本來四妹妹在年三十那晚的算計,就讓錦年在心裡給記上了一筆,這會兒四妹妹又發現了這麼大的事,那這個蘇府就再也容不下她了。
本還想拖一陣子,至少等她的事弄好,可在這個節骨眼上,四妹妹可是自個兒送上門來的。
錦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