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國公面色一沉,“有何不妥。”
侍衛們剛想答話,卻見福國公從腰際掏出一塊牌匾,那是他在一年多前,皇宮裡發生暴*之時,他平亂有功,皇上御賜給他的牌匾,雖然那牌匾沒有見此牌匾如見聖上的效果,但有了那個牌匾之後,本來地位甚高的福國公一家,便更受人敬重了。
只不過一年多的時間以來,福國公幾乎沒有用過這個牌匾,除非是有很要緊的事,福國公才會使用之。
福國公把牌匾舉到眾侍衛的面前:“這牌匾就先壓在你們這兒,反正去邊關路途遙遠,也不差一兩個時辰。”
眾侍衛面面相覷,他們實在拿不住主意,對這個福國公他們定然是心裡敬畏的,只是福國公要不就不說話,一說話就給他們這些人這麼大的難題。
福國公又道:“給我兩個時辰,若是皇上仍是不鬆口的話,那再走也不遲,而且若是皇上怪罪下來,一切有我擔著就是了。”
眾侍衛一聽福國公會擔著,便紛紛放下了心,領頭的侍衛上前一步,對著福國公恭敬的道:“福國公大人,小的們聽您的。”
福國公微一點頭,把身邊的男子拉過來,對領頭的侍衛道:“這是宋溫言,我的……”
領頭的侍衛是個有眼力見的, 忙躬下身,雙手抱拳道:“見過宋三公子。”
宋溫言人如其名,溫柔的笑著點了點頭。
“他會在這兒與你們一齊等我回來。”福國公說完便轉身跨步上馬,往皇宮的方向行去。
錦瑟心中本已落定的石頭又懸了起來,莫不是事情有轉機?
雖然她極少見這個福國公,但對此人還是有耳聞的,他在朝中的分量,或者說在皇上心中的分量可是比足輕重的。
因為福國公此人的性子使然,皇上是對其信任有加,若福國公去說情的話,說不定……
錦瑟忽而又想起大姐兒,不對,應該說是皇后了。
她一直想不明白皇上這是鬧的哪出,雖說那份聖旨表明上是抄家,但看侍衛們對蘇府的態度又是極為恭謙,全然不像是對戴罪之府該有的態度。
而且皇后娘娘難道一直不知道蘇府的事兒嗎?不然為何一直沒有任何動靜?
按理來說,皇后娘娘應當是焦急難耐才是,可從蘇府被下旨抄家那天起,皇后娘娘兩天之內都毫無反應。
錦瑟憶起皇后娘娘那淡然又不失溫和的樣子來。
福國公手握著韁繩,速度極快,不一會兒便到了離蘇府距離甚遠的皇宮正門。
門口的守門侍衛一見是福國公,便開啟了宮門,福國公也不羅嗦,****使力一夾x下的馬,那馬便仰起脖子嘶鳴一聲,撒開蹄子往前跑去。
問了問旁邊經過的宮女,福國公才知皇上在御書房,他一刻也不耽誤,下了馬後,便急速的往御書房行去。
行至御書房門口,不待那門口守候的宮女進去通報,福國公便跨步走入了御書房。
一進御書房,皇上正面色凝重的坐在書案後,而皇后娘娘竟然也在御書房內,而且她還跪在書案之前,雖然是背對著福國公,但看得到皇后娘娘的雙肩有些微抖。
“微臣拜見皇上。”福國公忙給皇上拜禮。
皇上眉毛一挑,“怎麼如今一個個膽子都這般大了?連你都敢直接闖進來?”
福國公心知他剛剛不經通傳便直接進入御書房的舉動十分失禮,皇上若是有心怪責的話,他今兒可是會吃不了兜著走的,看眼下這著急的狀況讓福國公不敢耽誤半點時間。
“皇上贖罪,微臣此次前來是為了……”
“為了蘇府的事。”皇上聲音沉穩,打斷了福國公的話。
此時一直跪在地上的皇后娘娘側頭看了福國公一眼,福國公餘光一瞟才驚覺這位新封的皇后竟是滿臉淚水,與福國公四目相對的那一剎那,皇后臉上一片尷尬,忙扭過頭擦去臉上肆虐的淚。
皇上也看著皇后娘娘,梨花帶雨的模樣讓他心裡早就不忍了起來,而且今兒一早才發覺皇后她……
皇上的雙拳捏緊,指節捏得咯吱咯吱的響。
他現在是下不了臺了……
只能說他就如有些人說的那般,太過稚嫩,太過武斷,這麼大的事兒也不想清楚,還自以為自己做得仁至義盡。
皇后剛剛的話還在皇上耳邊徘迴著。
“臣妾昨兒深夜才得知蘇府的事,臣妾敢問皇上有否想過,現在臣妾是皇后,蘇府的大老爺是國丈,蘇府現在的地位在君朝是比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