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有之,這世間不喜歡聽好話的人總還是少的——本性所至,無關高潔。
“哈哈哈哈……”沒料到這霍去病聽完就笑了起來,那笑爽朗得讓應曉寒覺得心裡沒底,因為他想不通自己說的有什麼好笑。
“客官,您可說闖禍了。這驃騎將軍最討厭別人說他年歲小……”小二在聲後小生提醒,聲音顫顫巍巍。應曉寒心裡“咯噔”一下。
“……這……小生不是那個意思……將軍不要誤會……”沒想到這回倒是拍到了馬腳上,惹火一個大將軍可不是什麼好玩的。
“有趣有趣!我霍某打仗到現在,敢當面說我小的,除了我叔父和皇上以外,你是第二人。”
這時候的應曉寒已經是顧不得去想那個第一個是誰了,他只想知道那個人後來怎麼樣了,想得是冷汗直流。
“有膽量,我霍某欣賞直爽之人!兄臺可是來住店的?”
見他問起了別的事情,應曉寒總算鬆了口氣,道確是來住店的,可不知將軍將此地包了下來,能否肯定將軍給個通融,讓小生與吾友住上兩日。
這時候霍去病才將目光轉到徐錦懷身上,徐錦懷只覺得這眼光有所異樣,卻也沒想出哪天不同。
“兄弟?”霍去病問。
“哪裡哪裡,小生怎生得錦懷兄這般如此眉清目秀……小生只是與錦懷兄道上相識,聊天甚是投機,也就結伴而行了,無他。”應曉寒低頭一番解釋,未看徐錦懷一眼,霍去病點頭。
錦懷知道這應曉寒話裡的意思,於是向霍去病作揖客套了幾句,也就不再多言,站到一邊。
“巧倒是巧。這次出征是今年二度攻打匈奴蠻子了,我和還有另外一員大將在這裡。這次帶的兵不多,但也肯定不可能全住在這裡,這裡的都是我們幾十先來的個統兵的。大概現還餘著兩間空房,在霍某房間的左右。兩位不嫌棄的話就將就一下,我也好和兄臺秉燭夜談。”
“這真是多謝霍將軍了!”應曉寒抱拳相謝。
小二領三位上了樓,三個房間在走廊的盡頭,應曉寒的房間緊貼著驛站外牆,徐錦懷的最靠近走廊,霍去病的則在他們當中。
應曉寒把行李給了徐錦懷,就兀自走到自己房間休息去了。想了想霍去病到底有了多少功績。錦懷的事情讓他自己辦去吧,有韓嫣當靠山還怕什麼。
“元狩二年…夏天…北地郡…”他一個人躺在床上這麼想著,腦中搜尋以前看過的正史野說,想挖出點什麼東西來。
忽然,腦中一個激靈。
元狩二年是第一次霍去病不在衛青的庇佑下領兵打仗的一年!激戰在春天已經打完,從休屠王手中繳獲了那匈奴的權利象徵——祭天金人。
這年夏天的霍去病,的確是和另外將軍去的。這次他們勢如破竹,又立戰功。
——想到這裡,有人在門外輕叩。
“是我,霍某。”
“就來。”曉寒應聲解鎖。
剛開了門,霍去病就走了進來,差點迎面撞上應曉寒。
“將軍有何事相告?”
“無大事,說來可笑。方才連兄臺的名號都未問及,霍某既說要找兄臺秉燭夜談,自然是要請教兄臺了。”霍去病笑著,給自己倒了杯茶水。
“再過兩天我也該走了,叫什麼也不怎麼重要……”,應曉寒想和霍去病搭上了關係豈不是很有可能上史冊?擾亂歷史的話會出很大問題,於是也就作罷。
但看看這霍去病失望的樣子,想別人那麼好心給了自己地方住,不該這麼無情回絕,變說:“英雄不問出處,若是將軍執意要問,便叫我曉寒吧。曉月未寒之意。”
“好名字!”霍去病點頭稱是。
應曉寒笑了笑,道:“我若不是有事在身,真想和你們一起去邊陲。雖我是個文生,但也是個想守山護河的男兒啊!這泱泱天朝,怎容得別人來進犯糟蹋!”應曉寒只想若是哪裡也不能去,站死沙場總比默默無為要好得多。
“好一個熱血男兒!象我霍某啊!”霍去病激動起來,拍案稱讚。看的出,這時候的霍去病年歲並不大,也便是二十弱冠前後。
“這北地郡可是你和公孫敖將軍?”應曉寒問。
語未畢,這氣氛就不對了,霍去病的臉霎時間陰沉下來。只聽到刀劍出鞘的聲音,他一把抓住應曉寒,“你究竟是何人?怎會知道此事?”
明晃晃的匕首,就這麼一下子架在了應曉寒的脖子上,應曉寒看著那匕首,殺氣就這麼毫不遮掩的透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