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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這其實不過是騙自己而已。

“什麼?”霍去病還是聽到了,“應曉寒你說什麼?”

“沒什麼。”他拒絕回答。

“說啊!我只能活到?我只能活到幾歲?”

喉嚨被卡住了,不緊,但是好難受。

“霍將軍……忘掉我剛才說的話好不好……”

可這怎麼可能忘的掉。

“你倒是說啊!”霍去病的眼睛裡理智漸漸消失。畢竟他才二十歲。

“你……只能活到廿四歲。”應曉寒很想抽自己嘴巴。為什麼要說,他也不知道。

很痛苦。其實應曉寒自己一個人憋著,一個人承受著這個事實也很痛苦。

他感到那雙手鬆開了。

第卅三章 逢朔

“你別這樣……”應曉寒道,把胳膊伸到身後,想抓住霍去病。

撲空。霍去病早已不在那裡了。

應曉寒無力地將手垂下,跌撞著走進了東廂房。

他知道自己定然是追不上他的。於是也就沒有追出去。

霍去病這一走,估計十天半月是不會回來的。

躺在床上,倒頭昏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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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來,已經是日上三杆。應曉寒渾身僵硬地起身。

應曉寒忽然發覺:自己在到了長安以後還沒有來得及洗過澡甚至換件衣服,身上依舊是鎧甲。

換掉了戎裝,身上輕鬆了很多。可心裡還是輕鬆不起來。

那個男人,不在身邊。

應曉寒輕輕嘆了口氣,想也罷了,找到他又如何?他只能預見他的未來而不能改變。

悶得慌,便穿了便服上街四處遊蕩。反正在長安城裡,沒有人認得應曉寒。

應曉寒低著頭,穿過一條又一條街道。

“哎喲!”應曉寒覺得撞到了誰,忙抬起頭。

對方是高大的男子,三十來歲,衣觀楚楚,相貌堂堂。當然,和霍去病還是有點差距的。

天空中殘陽普照,到處都染上了一層金紅。包括那男子的臉。

“對不起……”應曉寒忙作揖賠罪。

“一句對不起就完事了?”那人笑吟吟地看著他。

“這……敢問兄臺要如何處罰小生?”應曉寒也覺得無聊,便隨便問了句。

“那你陪我喝酒吧。”那人還是笑著道。

應曉寒心底也自愁無出解悶,便一口答應道:“可以啊。我請兄臺便是。”

走了幾步路,隨便找了家酒樓坐下,途中經過了洛城門,應曉寒不禁驚歎自己竟然從長安的最西南走到了最東北。

酒不是很好喝,菜不是很好吃。或者可以這樣說,現在的應曉寒什麼都是食之無味的。那男子到是大吃大喝,煞是盡興。

“怎麼,小弟你不吃嗎?”那男子咂了口酒,看著應曉寒問。

“無甚胃口,”應曉寒搖頭,“這是小人給兄臺賠罪的酒席,大人不必客氣。”

賠罪的酒席啊……這事情霍去病也許諾過他這樣一桌酒席,只是被他一口回絕。應曉寒想到這裡,不免又失了神。

“為情所困?”對方問。

應曉寒先是一怔,然後笑而不答。

“哈哈,這熱血男兒哪能為此區區小事所羈絆?”

“他是熱血男兒,我又不是……”應曉寒也懶得遮掩什麼,畢竟是個陌路人。

“喲,原來還是為了哪家的公子多情?”那男子笑的曖昧。

“也不是……我說錯了話,害他走了。這隻怕之前的兄弟道義憑這一句話都沒有了。”

“說錯的話自然是要自己去道歉的。”那人有咂了口酒。

“只怕是覆水難收了……”應曉寒苦笑。

“有些事,約莫就是因果報應吧……出於冥冥,他人莫能改之。”那人笑了笑,“但這時來運轉總也是有的,小弟未必需要太絕望。”

應曉寒點點頭,有些無奈。倒是對於眼前的這個人,他覺得從此人的言談風度來看,不象是個凡夫俗子。

“敢問兄臺尊姓大名?”他試探地問問。

“哈哈,有道是英雄不問出處。”他笑道,應曉寒心裡冷了半截,但他話鋒一轉,又道:“可我也不見得是什麼英雄。鄙人東方朔。”

“東方朔?”

“正是在下。”

“晚輩應曉寒,久仰大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