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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不是孌童!是許給我,就是平等、自由、和睦的戀愛關係,懂不?”

“那好吧!”錦懷笑著,也回抱了應曉寒。

房子上的稻草在噼啪地燒著,時空的連線點正在不斷的塌陷,而我們的主人公呢?就在門外靜靜地看著這一切,看著他漸漸被完全斷開的後路,一起唱著《詩經·國風》裡的《揚之水》:

“揚之水,不流束楚。終鮮兄弟,維予與女。無信人之言,人實廷女;揚之水,不流束薪。終鮮兄弟,維予二人。無信人之言,人實不信”……

靠在樹上,一直擁抱到天亮。

第五章 離家

蟲飛薨薨,天已大亮。早上先醒來的應曉寒,看著宅院已經化為廢墟,心裡終究還是有些許難過。但又看看讓自己抱了一整晚的徐錦懷,那原先的悲愴又似乎被中和了不少。

應曉寒抬頭,陽光刺眼。

要笑。對,要笑。雖然應曉寒知道現在他可能笑的真的很難看。

拍拍倒在自己身上的錦懷:“錦懷,天亮了,該出發了。”

這樣一個出門在外連基本的防備都不懂的人,怎能放心讓他一人外出。

終於徐錦懷睡眼惺忪地醒來,忽然發覺自己還被抱著,臉上又是一陣潮紅。便道是去河邊洗臉,掙脫應曉寒,快步跑開。

說實話,徐錦懷並不是女氣的一個男子。應曉寒其實自己也有點無法接受,為什麼中國古代人的觀念和現代人可以差這麼多?男子之間的感情和男女之間一樣正常?史書上寫的竟然一點都不言過其實?

思忖期間,徐錦懷已向他走了過來,比方才抖擻了許多。

“曉寒,接下來我們去哪裡?”

“自然是長安。你已經不能回成都了。”應曉寒道。

“這是緣何?”徐錦懷疑惑。

“你不覺得這事情很蹊蹺嗎?你叔父家若向來待你不薄,又怎會突然催你上道,且無人護送?倘若說他們家境窘困,倒也罷了,但給了你這麼多盤纏,卻不給你派個家丁,這事情大概就只有一個原因了。”

“是什麼?

“掩、人、耳、目。”應曉寒一字一頓。

“為什麼要掩人耳目地送我走?”徐錦懷好生奇怪。

“不知道,我就是這麼想的,本來我只覺得他們這樣送你一個書生出來有點不合常理。但那些追兵來了後,我就覺得其中定有隱情。你沒聽他們說嗎:‘老子的主上就是王法’。說明至少是個有頭有臉的人物在指示他們的。還有,既然他們跑到這裡來的話,你叔父一家很可能已遭險釁。”

聽到這裡,徐錦懷臉色大變:“我要回成都找我叔父!”

“萬萬不可!”應曉寒斷喝,“你是你叔父冒著多少危險送出來的!你區區一介文生,手無縛雞之力,如此一去,非但無法幫到你叔父,反而又中了那迫害你叔父家的奸賊的圈套。”

“……”應曉寒的話句句在理,無從辯駁。但徐錦懷的眼睛裡還是充滿了憤怒和擔心。

“我問你,你叔父可曾交待過除了去長安之外的其他事情?”應曉寒又問。

“沒有。叔父叫我去長安,只道是見見世面,還說什麼光宗耀組……對了!他說我可以去拜見一個叫韓嫣的人!似乎是上大夫。”

“韓嫣?”和漢武帝從小玩大的那個韓嫣?想《史記》和《情史》裡說的那個武帝身邊的紅人?應曉寒心想這事真鬧大了。不過現在自己一無先進工具二無先進技術,對歷史發展應該不會構成多大影響吧。便道:“那你叔父是否給你過些物件,託付你帶給那韓嫣的?”

“沒有,叔父說但去便可。”

“好,那我們便乘早上路吧。” 應曉寒道。徐錦懷也應許。

只是,這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地方,已經無家可歸的兩人,到底該何去何從?

第六章 曉寒

兩個人就這麼餐風宿露地走啊走,行啊行。每隔一段,就拿出司南來看一下方向對不對。

一開始應曉寒還奇怪,為什麼徐錦懷他拿著個這種勺子形的指南針還會迷路,但在兩人一起走了七天之久以後,終於發現,這山翻過以後還是山,無甚差別,自然是會迷路的。

一開始兩個人都心事重重,想到了長安以後該怎麼辦,自己的未來會如何如何。但這一路走來,竟發覺蜀地竟如此荒涼,應曉寒想就算當年經濟重心南移尚未完成,這裡也太偏僻了吧,後來又想到了那《蜀道難》,也就差不多想通了。

“‘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