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攔不住,只能大聲嚷嚷著不讓進,好讓裡面的主子知道他們盡力了。
堂屋裡正鬧哄哄的一片,陸老四捂著胸口躺在椅子上,胸前的衣襟上滿是血跡,他正一邊吐血一邊指著陸老大罵道:“……喪心病狂,你害了二哥不夠,還想害我!”
這話就像是導火索,本來正沉著臉端坐在椅子上一臉正氣的陸老大好似被踩到了痛腳,眼裡閃過寒光,又帶了兩分兇狠的瞪向陸老四,“老四,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我和老二兄弟情深,我什麼時候害過他?我去世後我也是辛苦撫育德音和嘉樹,可從沒有虧待過他們。”
“我呸,你也就面上做做,你對他們好?大嫂剋扣兩個孩子也不少一天兩天了,我從未見你說過。”
這下換陸大夫人不願了,叫道:“四叔慎言,我什麼時候剋扣過兩個孩子了?”
陸四太太冷笑,“沒剋扣?你們那幾個寶貝女兒一季要做多少套衣裳,德音一年能做幾件?吃的用的哪一項沒剋扣了?”
陸老四對妻子冷笑道:“你說差了,二房有自己的家業,何苦要吃用大房的?當年父親分家,因二哥殘疾散妻,嘉樹又是個傻子,所以就多分了幾份田莊於他,論起來,二房的家業才是最厚的,可你們看德音出嫁的嫁妝,再看他們姐弟這幾年過的日子,我看你們不是貪圖錢財剋扣他們,而是已經把他們當成了死人,把他們的家業當成了自己的!”
陸老四說到這裡心中一動,“說不定當時他們姐弟出去禮佛回來遇到的山匪就是你們派去的,不然怎麼就這麼巧,京城郊外,連偷盜都難有,竟然還有山匪敢流竄到這兒來,還這麼巧的要截殺他們姐弟。”
陸老大面色一變,指著他的鼻子罵道:“你少汙衊人。”
“是不是汙衊一審問便知,這次給我下毒的僕役已經抓到,當年你害二哥的事也不是一點痕跡不留,你想瞞天過海,相都別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