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雄,捏著他那份轉業通知書,慢慢將手槍對準了自己的太陽穴。
“砰!”
清脆的槍聲,在寂靜的夜裡傳出很遠很遠,當我們衝到只剩他一個人的宿舍時,我們都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
二十萬獎金被他當廢紙一樣丟得滿地都是,這名戰士給自己換了一身嶄新的軍裝,他就好像是要再上戰場一樣,揹著自動步槍,套著防彈衣,全副武裝。
他明明已經氣絕身亡,可是他硬是用剩下的那條腿,象釘子一樣把自己死死楔在地上,用最標準的軍姿,迎接班長大哥對他最後一次檢閱。
他用粉筆在牆上留下了自己的遺書:
“我是一個兵,過去是,現在是,將來也是!
請班長大哥和兄弟們原諒我不告而別,離開了軍營,我就失去了所有人生目標,我不知道我以後該幹什麼,一個再也不能上戰場計程車兵,就是被淘汰的垃圾。我們整個班的兄弟都死了,為什麼還要獨獨留下我一個?如果可以選擇,我更希望自己可以和他們一樣,死在戰場上,那樣至少我還是為國捐軀的英雄!”
我默默向他敬上一個最莊嚴的軍禮,用衣袖擦掉他眼角仍然未乾的淚痕。我推開所有人,慢慢走到空曠的操場上,猛然仰天發出一聲野獸般的長嗥。
不知道什麼時候,第五特殊部隊士兵在我身後跪了一地,楊清悲聲哭叫道:“大哥,我們第五特殊部隊已經不能再死人了!難道我們在戰場上死得還不夠嗎?你幫幫他們啊!!!”
這些跪在地上的六尺熱血男兒一起失聲痛哭,大顆大顆的淚珠,狠狠砸在這片號稱生命絕壁的大漠土地上。
英雄流血再流淚!
這是一種何等的悲哀,又是一種何等的現實?
我伸手狠狠在眼睛上一抹,走到其餘五個兄弟面前,伸出大手,命令道:“把你們的轉業通知書交出來!”
他們從口袋裡摸出已經被揉得皺皺巴巴的轉業通知書,